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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的時候不說出來的確沒什麼傷害,但碰到繼任的問題他就不得不說了,不管他是什麼樣的人。”
“的確,你是對的。所以孩子們就公開地在國會中被宣佈為私生子。理查被加冕為王,英國所有的貴族都參加了典禮。皇后還在逃難中嗎?”
“是的,不過她讓年紀較小的孩子去和他哥哥一起。”
“那是什麼時候?”
卡拉定找著他的筆記。“六月十六。我有記:”應坎特伯裡大主教的要求,兩個孩子都要住在倫敦塔。“”
“那是在新聞爆發之後,他們是私生子的新聞。”
“是的。”他把他的筆記弄整齊,把它們放進他的大口袋裡。“看來今天就這麼多了,不過這兒還有個總結。”他把他大外套的兩邊衣襬,以一種會令瑪塔和理查王都可能會忌妒的姿勢往膝上靠攏。“你知道那個法案吧,王權法案。”
“是的,怎麼樣?”
“唔,當亨利即位後,這項法案還沒有被宣讀就被他下令廢止。他命令毀掉這份法案的原稿,也不準保留任何副本。任何被發現保有副本的人都會被處以罰金並監禁到他高興為止。”
葛蘭特震驚地瞪著雙眼。
“亨利七世!”他說,“為什麼?那對他會有什麼影響?”
“我一點概念都沒有。不過我會在我垂垂老矣之前找到答案。同時,這裡有樣東西會讓你娛樂一下,直到自由女神像送英國茶來。”
他把一張紙放在葛蘭特的胸前。
“這是什麼?”葛蘭特說,看著這一張從筆記簿上撕下來的紙。
“這是理查的那封關於珍。秀爾的信。回頭見。”
獨自被留在一片寂靜中的葛蘭特,把這張紙翻過來並且讀著。
亂爬似的孩子氣筆跡和理查正式的語法形成強烈的對比。不過不論是不整齊的手稿或高尚的用詞都無損於信中那股特殊的味道。紙張中傳來的那濃郁的好心情就像一杯佳釀散發出來的酒香。那封信的白話版是這樣的:
聽到湯姆。萊能想娶成爾。秀爾的妻子時我真是大吃一驚。很顯然的他對她非常迷戀,而且已非卿莫娶。拜託,我親愛的主教,一定要去看看他並希望你能讓他的腦袋清楚點。如果你也愛莫能助,如果教會也認為他們結婚無妨的話,我就同意這樁婚事,不過叫他將婚禮延後到我回倫敦。同時這也足以確保她會獲釋,如果她保證循規蹈矩,我建議你此刻將她交給她的父親照顧,或任何你覺得適合的人。
這的確就是卡拉定所說的,“憂慮多過於憤怒。”事實上,想想看信上寫的是一個意圖謀殺理查的女人,信中的仁慈和好脾氣令人讚歎。而這是一個好心卻沒好報的案例。寬大為懷地尋求約克和蘭開斯特之間的和平,也許不見得全然沒有私心;能夠一統江山對他來說當然是莫大的好處。不過這封給林肯主教的信講的只是件小小的私事,放了珍。秀爾除了對迷戀她的湯姆。萊能有意義之外不具在何重要性。理查的慷慨未能獲得任何回報。他希望見到朋友快樂的天性似乎遠超過他復仇的本能。
事實上,這種復仇本能缺乏的程度,對任何熱血男性來說,似乎都令人驚訝的低,更何況他是惡名昭彰的怪物理查三世呢。
第十一章
這封信讓葛蘭特消磨了好一陣子直到亞馬遜送茶進來。他聽著二十世紀的麻雀在窗臺上吵鬧,對自己讀著四百年前古人所寫的句子感到驚歎。如果理查知道了一定也感到奇妙吧,有人讀著他那關於秀爾之妻的私密短箋,並對他感到好奇,在四百年後。
“有一封給你的信,不是很棒嗎?”亞馬遜說,帶來兩塊奶油吐司和一個硬麵包。
葛蘭特把眼光從那塊百分之百健康的硬麵包移到信上,是蘿拉來的信。
他愉快地拆開。
親愛的亞倫
關於歷史再也沒有任何事情(重複:沒有任何事情)會讓我驚訝。蘇格蘭有一個很大的紀念碑是為兩名投水殉教的女士所建,雖然實際上她們既不是被淹死,也根本不是殉教者。她們犯的是叛國罪——為荷蘭的侵略計畫工作的第五縱隊,我想。不過她們只以觸犯民法被起訴,她們自行上訴樞密院後還獲得緩刑,這至今樞密院還留有記錄。
這,當然,並沒有嚇退蘇格蘭的殉教者蒐藏家,而她們的悲劇故事,襯以令人心碎的對話,在蘇格蘭的大小書店販售著。每一個故事集裡面的對話都全然不同。而其中一名女子在維格鎮教堂墓園的墓碑上刻著:
因堅信基督尊者而被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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