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面出來的三個較年幼的孩子;瑪格麗特和喬治,這兩個是漂亮極了,在他們後面的──他總是落在後面是她們家的醜小鴨,理查。他深色的眉毛和棕色的頭髮使他看來像個外人。年方十四善良邋遢的瑪格麗特,看著這一切不禁溼了眼眶。喬治既羨且妒,因為他才十一歲,與戰事尚且無緣。瘦弱的小理檢視不出一絲興奮,不過他的母親認為他的心裡正咚咚的打著小鼓呢。
三匹戰馬奔出庭院,蹄聲達達,身上的配備叮咚作響,加入了等在路旁的僕人們的行列。孩子們叫著,舞著,揮手目送他們出了莊園的大門。
而西西莉,從來沒見過這麼多男人,這麼多她的家人同時出去打仗。回到家之後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沉重,她雖然百般不願意卻不禁要這麼想,他們之中誰再也不會回來?
然而她沒想到他們之中竟然沒有一個人能回來。她再也見不到他們之中的任何一個。
在那一年結束之前,她丈夫表情嚴肅的人頭,上面戴著用來侮辱他的紙皇冠,被高掛在隸屬約克的米柯城門上,她哥哥和她兒子的頭則被掛在另外兩個門上。
那也許是虛構的,但卻讓人對理查更瞭解些。金髮家庭中的棕發人,那個看來“像個外人”的“醜小鴨”。
他暫且不看西西莉。納維爾的部分,開始在書中搜尋她的兒子理查。但培尼─艾利斯小姐看來對理查不大有興趣。他只是家中的小尾巴,生來就是為了在家討母親歡心,而愛德華則是在外出盡鋒頭。愛德華和他的納維爾家表兄渥威克,賽利斯伯利的兒子,一起嬴得脫頓之役,當時,蘭開斯特的兇殘依然令人記憶猶新,他父親的頭還釘在米柯城門上,他的表現證明了他是個有容人之量的人。在脫頓有四分之一的人都這麼說。他在威斯特米尼斯特艾比被立為英格蘭王(兩個流亡在烏特勒克的小男孩也被分別尊封為克雷倫斯和格洛斯特公爵)。在弗德林黑的教堂,他以隆重的儀式安葬了他的父親和他的哥哥愛德蒙(不過護衛悲傷的送葬隊伍,在七月從約克夏走了整整五天,光榮抵達北漢普頓郡的卻是當時十三歲的理查;近六年之後,他站在貝納德城堡的臺階上,目送他們策馬離去。)
直到愛德華已經當國王當了好一陣子之後,培尼─利斯小姐才讓理查回到故事裡來。他當時與他的納維爾家表兄弟們在約克夏的米德漢受教育。
當理查騎馬遠離了溫斯利燦爛的日光和疾風回到城堡的蔭影下時,感到有一股奇怪的氣氛。門口的警衛興奮地大聲講話,卻在他出現的時候尷尬地嘎然而止。不僅這樣,原本在這個時候應該人來人往的廣場,也顯得寧靜異常。就要到晚餐時間了,不論是習慣還是飢餓,都會使米德漢的居民從各式各樣的工作上返家,就像他也是因為這樣,才在這個時候結束閒逛,回家吃晚餐。這樣靜悄悄的,被遺棄了的感覺實在很不尋常。他牽著他的馬走進馬廄,但沒有人在那兒等著接過馬。就在他卸下馬鞍的時候,他注意到隔壁飼欄有一匹睏乏的棕馬。這匹馬並不屬於米德漢,它是如此之累以致於連吃都懶得吃,只是將頭沮喪且累壞了似的垂在雙膝之間。
理查將他的馬擦拭了一遍,在它身上蓋一塊毯子,再拿一些乾草和新鮮的水餵它之後才離開。他心裡疑惑地想著那匹累壞了的馬和這神秘的寧靜。當他停在大門口的時候隱約聽到大廳裡傳來的聲音,就在他考慮要不要在上樓回房前先去那兒看看是怎麼回事時,樓梯上方傳來了:“噓……”叫他的聲音。
抬頭一看,他表妹安的頭伸出了扶手,她的兩根既長且美的辮子掛下來,像兩條系鈴鐺的繩子。
“理查!”她有點像耳語的對他說,“你聽說了嗎?”
“有什麼問題嗎?”他問,“怎麼了?”
當他走向她時她一把抓住他的手,拖他朝他們在頂樓的教室走。
“到底是什麼事?”他問,同時把身體往後傾,像是抗議他那十萬火急的樣子。“發生了什麼事?可怕到你不能在這兒告訴我?”
她把他一把推進教室然後把門關上。
“是愛德華!”
“愛德華?他病了嗎?”
“不!是醜聞!”
“喔,”理查說,鬆了口氣。醜聞對愛德華來說根本就是家常便飯。“怎麼了?他有新情婦了嗎?”
“更槽!喔,更,更糟,他結婚了。”
“結婚?”理查說,由於根本不相信所以他的聲音聽來相當平靜。“不可能。”
“但他的確結婚了,這是一個小時前倫敦傳回來的訊息。”
“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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