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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有什麼千秋大業?”夕姑姑不滿說道:“你這性子啊,總喜歡自以為是地亂想。我瞧著他一心為醫你而來,這樣子不冷不淡被你趕開,一定不好受。……這孩子似乎比秦王更不喜歡把心事說出來,但剛才離開的樣子,已看得出很難過了。”
啊?
可我只是不想耽誤他而已,真的不是想趕走他啊!
即便他是宇文昭的兒子,即便他是安亦辰的敵人,即便……我很希望每天都有那麼片刻,他微涼的手能握住我,靜靜感受對方的存在……我還是不想耽誤他。
遠遠的,風送簫聲,一陣清晰,一陣模糊,帶了種被摧折的零落和悲哀,幽幽如嘆,欲語還休。
似見得到,那寥落寂寞的男子,獨坐於傍晚慘淡的暮色裡,對於夕陽最後一抹淡白的餘暉,衣袂飄飄,孤寂如獨處天邊的一棵白樺樹,讓白日最後的流光緩緩從呼吸間飄過,漸漸沉入不盡的黑暗,如夜間無際的天穹。
自從那隻碎壎送還,再見他時,常聽他吹著簫,卻再不曾見他吹過壎。
莫非,那碎了的壎,也曾在他的心頭,劃下過無法痊癒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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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9。涅磐篇:第三十三章 桃李結子春何處(三)
有一種仿若觸控得到的疼痛,從胸口無聲地延伸開來,像冬日河中凝結的冰,受了重力後,緩緩向四周開裂,讓我疼痛得顫抖。我扶著腰艱難地坐起身來,說道:“夕姑姑,陪我去瞧瞧他吧。”
“好!”夕姑姑應著,笑道:“你也該出去走動走動了,以後生孩子才生得快啊!”
我見她很是積極,倒也詫異。當日在晉國公府,以及後來一路逃往赤城,夕姑姑也曾和宇文清相處過,看來並不怎麼喜歡他;但如今雖知他是宇文昭的兒子,卻明顯對他印象很不錯了,也不知是因為對安亦辰太過失望,還是覺得宇文清對我真的很好。
正思想際,已被夕姑姑扶下榻來,正要披夕姑姑遞上來的裘衣時,一道熱流忽然從下體直竄出來,接著是腹中陣陣的悶疼,讓我驚叫起來:“夕姑姑……”
夕姑姑提起我的裙子一瞧,已向外失聲高叫:“快,快去請穩婆,公主要生了……”
下一刻,墜痛感鋪天蓋地,讓我坐也坐不住……
明明是很冷的氣侯了,但到第二天清晨時,我已痛得渾身溼了幹,幹了溼好幾回了。
“夕姑姑……夕姑姑……”陣痛的短暫間隙,我抓了夕姑姑的手,虛弱地叫道:“為什麼還不出來,我……我沒力氣了。”
夕姑姑一面為我擦滿額的汗,一面握緊我的手,說道:“沒事,沒事,生小孩……都是這樣的。”
兩名穩婆在一旁應和著,換著沾了穢物和血水的被褥,用熱水擦著我的身子,說道:“對,對,都這樣,公主的骨盆小了點,所以生產慢了些。再加把勁,加把勁啊!”
又一陣劇痛傳來,我痛叫一聲,狠狠咬著衾被,用力推送著腹中的孩子。孩子,你該出來了,這一陣接一陣的劇痛,我已經受不住了……
我也不知道到底在床上翻滾了多久,只聽見穩婆催我用力的聲音中,又有人在催著多點幾盞油燈,料著已到晚上了。我的嗓音早已嘶啞,只覺臉上刺刺麻麻,手足也開始麻木無力,甚至可以感覺出,心跳也似越來越慢。
“夕姑姑,我生不出來了……”我無意識地念叨著,慢慢將手垂下去。
“公主,公主……”夕姑姑驚慌地喚著,又在叫著:“去把宇文公子請進來吧。”
“不妥,不妥,這產房血光太重,男人進來,對公主和那男子都不好……”有人在說著。
宇文清。
我慘淡地想著,不進來也好,我現在的模樣,挺著個大肚子,滿身汗水汙漬狼藉,一定醜到極點了……
迷糊之際,虎口處忽然傳來一陣銳痛,那種凝於一點的尖利疼痛,一下子壓過了腹中漸漸遲鈍的墜痛,逼得我淒厲地大叫一聲,人已清醒過來。
痛到痙攣的手一動,已被拔出了某種銳物,多半是一根極長的金針吧,生生將我扎得痛醒了!
一雙熟悉的手腕扶我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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