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2/4 頁)
但連母親也不會想到,她的這一安排,正好把我救安亦辰的嫌疑,洗涮得乾乾淨淨。
三更之後,皇宮之中喊殺震天,宇文昭驚起,親去督戰,一直鬧到了四更天,方才安靜下來,只留下數十具屍體。有皇宮侍衛,有不明刺客。
而宇文昭氣急敗壞,親自帶了人追擊出城,至午時方才回宮,卻是空手而返。
我暗叫夕姑姑去打聽具體情形,卻是安亦辰三更時分仗了自己才恢復了幾分的武功,暗潛出宮時被侍衛發覺,險些不敵被擒。此時皇宮中忽然擁入大量高手,拼死保護安亦辰,在丟下幾乎一半人的性命之後,終於成功將安亦辰救出,逃離京城。
宇文昭因安亦辰半夜突然在宮中出現,認定必是宮中暗中有人勾結安氏,救了安亦辰,一回來便命徹查此事,要求務必查出內應何人。
我一晚上都在宇文昭的眼皮底下,半昏半睡,料他再多疑也不會疑到我身上來。
[下次更新:8月24日]
48。故國篇:第十章 高臺愁解山河恨(三)
我的身體原便不是很好,經不起風浪驚嚇,第二日又有些發燒,越性裝作病重,整日纏綿於病榻,飲食不思,懨懨欲睡。
母親急得不斷召御醫診治,等宇文昭來時,又責怪宇文昭教子不嚴。
宇文昭無奈,只得曲意奉承,甚至找來民間名醫為我診治,各類補藥,更是流水價送往昭陽殿來。
宇文弘到底沒能找到杜茉兒,而他自己卻被宇文昭圈禁家中,直到過了正月,皇甫君卓又在瀏河陳兵,直逼京城,宇文弘方才被派出,與蔡稟德共抗瀏王軍隊。
二月,被趕出京畿的李雙淮與明州白甫尉會合,由南向北進攻,另一方面,滄州的賈峒亦有調兵之像,分明欲為白甫尉側援。宇文頡苦戰良久,支撐不住,連潰三十里。宇文昭放心不下,於二月十六帶領京畿衛戍一萬三千餘人,直奔明州、越州一帶馳援。
一時兵荒馬亂,天下竟是前所未有的凌亂不堪。
二月底,我悶得也夠了,遂說自己病勢已痊,母親早知我病情不重,由著我搬回了自己的宮室。
夕姑姑整理著房間,居然找到了當日我給安亦辰的太監服飾,苦笑道:“那孩子也倔得可以,當日如果換上這衣裳,只怕給矇混過關的機率要高許多吧?”
我瞥一眼,哼了一聲,道:“他不是倔,只是不肯示弱而已?”
“不肯示弱?”夕姑姑不解。
我也不能解釋我為什麼這麼說。但我相信,如果那天是夕姑姑拿給他這衣裳,溫言勸他換了逃跑,他一定是肯的。
可我那般驕傲地施捨他逃命的衣裳,他一定打死也不肯穿。
因為他和我同樣的驕傲,驕傲到連性命都可以用來拼博。
夕姑姑猶豫了好一會兒,才道:“公主,其實,安公子並不是壞人。那天你暈過去,他抱著你,差點就哭出來。後來我找人送你去皇后那裡,他一個人坐在你房裡,失魂落魄般坐了很久呢。”
他?會差點哭出來?
我聽了這話,卻差點笑出來了。
他只怕在為他的無能哭泣吧!縱然他恨我入骨,以他那樣自以為仁俠的個性,眼見我受辱卻不敢出面相救,心裡必定鬱悶得快瘋了。
三月,正是滿園芬芳花枝招展的時候。
宇文昭父子均不在京,母親也閒了,親自教我和君羽弟弟彈琴弄笛,寫字讀書,倒也其樂融融,十分自在。
讀書之餘,我也是摘桃弄李,踏草採花,四處遊蕩。
這日和夕姑姑走得遠了,忽見前方有一石砌高臺,高可十丈,巍峨壯麗;四周俱是闊朗,碧草茵茵,野花絢爛,千萬只的蝴蝶四下翻飛,如彩雨鋪地般招搖,蔚為奇觀。
我大是歡喜,笑問夕姑姑:“這裡是什麼地方?以前沒來過呢。”
夕姑姑微笑道:“這裡是欽天台啊。以前有重要祭典、卜卦問天之事,都在欽天台舉行典禮。因老祖宗的規矩,女子不得入內,因此公主一直不曾來過。近年宮中變故連連,宇文昭得勢後說欽天監一干人都是吃乾飯的,便將欽天監撤了,這高臺才荒涼下來。”
我點點頭,扶了漢白玉的欄杆,緩步拾階而上,那臺階久不曾有人踩踏,已有厚厚一層灰塵,一路迤邐而上,便踩了長長一串腳印,連粉色的裙邊都捲上了昏黃的塵埃。
[下次更新:8月25日]
PS:有事下鄉了,更晚了。凌晨我再上來更一章,以示贖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