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4 頁)
日子,他曾被姍曼莎渴望生下孩子的誠心感動過。他們討論過她未婚的這個事實,而她以不願讓孩子的生活受到不幸婚姻的影響為由,抱定主意做一個自力更生的母親,使他對她的堅強意志留下了深刻印象。如今,她又突然決定要打掉胎兒,確實令人納悶,然而,如果這就是她希望的話,他也只得照她的意思做。在懷孕的這個階段(幾乎5 個月之久)墜胎,是件令人極為不快的事,不過他早已不會把自己的論理道德觀念強行加諸於病人身上。
在診療室內,他真是大惑不解。她的胎兒的大小再次顯示那胎兒甚至要比超頻率音響所顯示的更為成熟,因此,儘快施行手術對他們兩人來說都是好主意。
姍曼莎穿上衣服,回到諮詢室,聽取醫生解釋晚期墜胎可用的各種方法。每一種都有固有的危險和益處。他認為最適合她的方法是從腹部注射一種物質滲過她的子宮壁,進入環繞胎兒的羊水中。過了幾小時後,陣痛將隨之而起,而她亦能及時產下一個死胎。如果一切順利,這整個過程費時至多不過一天,而在麻醉藥效一消失後,她便可出院。他說他明天早上還有手術,但是如果她願意,他可以在動那個手術之前先為她注射。時間這樣匆促,她能夠準備好嗎?
姍曼莎斷然回說“能”。於是,姍曼莎直接從醫生辦公室前去醫院辦手續。(奇'書'網)她在同意書、住院表以及幾份能使醫院受款的保險單上籤好字,接著便被帶進實驗室。進行了一系列檢查,最後護士通知她明天早上六點來住院部手術室。
第二天早晨,姍曼莎在6 點不到就抵達醫院,並直接前去住院部手術室。女職員在她手腕上套了一個表示身份的塑膠帶,並要她坐下休息,等她的房間準備好再去。
不多久,一名病房辦事員進入大廳,叫喚她的名字。他們搭乘電梯上到四樓,然後,辦事員帶路到她半私用的病房,這間病房只有兩張病床和一間內有一個窄洗面臺、一間小淋浴間和一個小櫥櫃的狹長浴室。辦事員拉開簾帳隔開兩張床,再把枕頭上的白色病人裝遞給姍曼莎,叫她穿上,並要她把自己的衣服放進櫥子內,等候這一層的護士過來。
五分鐘後,護士推著一個可以手提的血壓測量器進了病房。她向姍曼莎打了招呼,要她儘量使自己舒服。姍曼莎橫身躺到床上時,護士問了她好幾個問題,個並把答案寫在資料瞳上。問完後,她給姍曼莎量了血壓、體溫和脈搏,告訴她一切正常,並要她心情放鬆,等醫生準備妥當。說完,她就走了。
姍曼莎扶起枕頭,背靠在上面,兩眼望著窗外,這是一個天朗氣清的夏日晨早。遠處,一個年輕媽媽推著嬰兒車穿過庭院。車內的寶寶正大哭不停。姍曼莎眯起了眼睛。突然,她頸後猛力一繃,抽得她大腦發疼。那位母親抱起孩子,溫柔的撫摸著他的臉。
姍曼莎從這個景象獲得了些許慰藉。
接著,她把頭轉了個方向,她的腹部開始微微震動。她把手放到肚臍下方,發現一個生命正在踢她的手指。這真是一種溫暖、親切的感覺。她頸部的疼痛消失了,於是,她由心莞爾一笑,閉上眼睛,開始哼起搖籃曲。
半晌後,她睜開眼睛,凝視窗外,可是她的視力變得模糊不清。不知道那位年輕媽媽是不是還在那兒?
搖籃的景象漸漸滲進她腦海中。她“看見”自己在公園內,輕輕搖著她的寶寶,低聲哼著她母親以前常唱的那首催眠曲。
她脫下病人裝,在床上整齊的把它疊起來。不久後,她換上她原來那套衣服,偷偷溜出了病房。走廊上萬頭湧動,但是沒有人注意到她走向了電梯。電梯門打了開來,她按下一樓的按鈕,兩分鐘後,她便走出了醫院。
我剛才究竟在那個地方幹嘛?她感到不解。不過這只是隨口一句,並不需要她回答。重要的是,不管是什麼原因使她鬼迷心竅地進了醫院,她都已經甩脫了。
她心情輕鬆的走回了家。一進入屋後,她便立刻穿上慢跑裝。不消幾分鐘,她已經身在公園,開始18公里路的長跑。
隔了幾個鐘頭,姍曼莎在睡眠實驗室外面閒逛時,布強生正好從神經學診所回來。他歡喜地抱住她,親了她的面頰。
“並沒有花多少時間,”他說。“我沒想到這長快就能弄好。你為什麼不打電話給我?”
她推開他的身子,獨自走進了實驗室。布強生蹙起眉頭。跟了進去,滿臉的笑容一下子全消失了。
“怎麼回事?”他問,“是不是出了問題?”
“我沒動手術。”
“你沒什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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