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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十分融洽,還不勝自豪地說:“我們那期同學中,就我和方昊混出個樣來了。” 陸雲可能喝多了,扯著我的衣袖問:“我啥時也能當上院長啊?” 看來賈岱正社會練達,已到了爐火純青、令人羨慕的程度了。民間流傳的幹部,卻都是‘繡花枕頭’;‘打麻將能熬三天三宿,白酒能喝七兩八兩,跳舞會個三樣四樣,工作咋幹咋不像樣’。不過,當官總比當大夫強,這一點,連涉世不深的方方都認識到了。
(100—390)一九八七年十一月廿一日 週六 大雪
秋日記行
時間;1987年10月8日~~11月7日
行程;鶴嶺—哈爾濱—上海—婺州—杭州—北京—唐山—北京—佳木斯—鶴嶺
在楓葉紅、桂花香的季節裡,有幸南行,參加兩個學術會議;‘全國燒傷學術會’和‘全國煤礦創傷學術會。’
對於出差開會,我已頗為打怵,為了給醫院爭榮譽,不得已而為之。醫院明文規定;凡入選省、全國級學術會正式代表、列席代表、特邀代表,必須參加。這兩會我都有論文入選,為正式代表。兩會相隔十天,科教科通知我;兩會都參加。
此次南行,我還有個‘小九九’,打算考察一下‘南調’的可能性。
〖南行途中〗
全國燒傷會,10月13日~~15日在上海舉行。我是十月八日啟程的,北疆已飄起了雪花,火車上尚未供暖氣,雖是臥鋪,裹一床毛毯仍感瑟瑟然。
抵達哈爾濱正是凌晨,寒氣迫人。令人慶幸的是,車站一溜‘計程車’,起步價八元,雖然車價不菲,總比‘蹲車站’強。一早敲開岳父家門,他們已遷入兒童公園後身的新居,岳父離休後,無所事事,以書法畫畫自娛,倒也自得其樂。
我和岳母去市場買菜,偌大的菜場竟買不到豬肉,看來;市場經濟的調控,不是一蹴可就的。岳父拿出幾瓶好酒讓我挑選,我仍喜歡高濃度的‘北大倉陳釀’。席間,我提及南調的打算,岳父表示支援,破例地給煤炭部俞部長寫了封信,予以玉成。
火車賓士在遼闊的松遼平原上,一片蕭殺景像;車進山海關,就像換了天地,氣溫一下升高了許多,毛衣都穿不住了,車廂裡竟有人換上了裙子。
車上有不少同行,哈醫大、省醫院、哈市五院的,大都認識,其中一位軟臥車廂的司主任是211軍醫院的,我有幸曾和他在哈醫大一班學習英語。
還有一群‘特殊隨從’,他們是燒傷後遺症的患者及其陪送家屬。其中‘亞麻廠’的最多,他們能轉上海治療,也非等閒之輩。
會址在‘蘭花村’的‘上海第二軍醫大學’,報到後入住‘招待所'。
〖燒傷盛會〗’
燒傷在創傷中佔有很大比重,而燒傷的治療離不開整形,兩者關係密切。八十年代之後,兩個交叉學科各有長足發展,這次盛會是燒傷外科專業的一次總檢閱。
十三日上午開幕式後,許多著名專家紛紛離去,事後獲知;上海交通大學87屆新生參加‘軍訓’,汽油燒死三人,重傷十數人,驚動了上下。
會議分18個專題在四個分會場進行交流,可謂包羅永珍,涉及方方面面。會序是;報告論文--討論--專家點評’。我報告的題目是‘大張皮片修復燒傷肉芽創面’,討論比較熱烈,長海醫院葛教授點評;‘把整形外科技術應用到燒傷創面的範例’。
面部深度燒傷修復的時間,引起我的興趣;三軍醫大代表從倫理角度提出;按治療原則早期切痂植皮,手術做得再好,也遺有‘面具臉’,病人往往不滿意,而晚期切疤植皮,儘管差強人意,病人卻沒意見,醫生該如何抉擇?這成了討論的熱點,各執己見,只能‘見仁見智’了。
燒傷病人心理學研究已引起廣泛重視;從搶救丘財康起,我國燒傷救治水平已處於世界領先地位;但重度燒傷救治成功後,給社會、家庭、本人帶來了沉重的負擔,甚而有的病人不堪肉體、精神上折磨而自殺,這是擺在現實面前一個嚴峻的課題。
‘二軍醫大’對這次盛會十分支援,會間招待一場電影,舉辦了一場晚會,還組織參觀了‘長海醫院’,發放徽章等紀念品,會後聚餐,氣氛融洽,是辦得較好的一次全國會議。
〖初探南調〗
我拜訪恩師張教授,不意他去寧波開會去了。復去拜訪黃主任 ,他正準備出國定居。聊起這幾年的改革、開放、搞活;感慨系之,深覺自己落伍了,九院整形外科發生了潛移默化的變化,更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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