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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止開放。
春神已悄悄地降落京城,柳枝已抽出新綠。這次來京和六七年那次相比,火藥味似乎不那麼濃烈,市場供應也大大好於往年。高鼻子藍眼睛的外國人和黑面板白牙齒的黑種人多了起來。輿論又開始造勢;‘我們的朋友遍天下’了。政冶形勢好像出現了微妙的變化。老百姓都祈求國泰民安,休養生息
第五站上海;我們乘上了十三次京滬特快,一覺醒來,已到了徐州地面。從窗戶望出去,大地已披上綠裝,一派欣欣向榮的初春風光了!
火車駛入南京時,隆隆地過橋聲,使我激動不已。當年浦口到下關一江之隔,何等艱難,而今‘一橋飛架南北,天塹變通途’。這是自力更生的一曲毛澤東思想的凱歌。
春風又綠江南岸。 張馮是東北人,第一次下江南,望著窗外桃紅柳綠的明媚春色,不禁嘆到:“南北真是兩重天哪,難怪有那麼多文人墨客‘憶江南’了。”
在濛濛細雨中抵達上海,一到上海,我的感冒也好了。出了站我們先奔天目路上的‘旅客住宿介紹所’。早就聽說上海安排住所要看介紹信的級別,果不其然,我們遞上市革委會的介紹信,只能安排到小旅館。
這個旅館在北京東路的里弄口,是街道辦的,有了住處就謝天謝地了。誰讓中國人多,旅館少呢!這個叫‘向紅’的小旅社,地理位置不錯,到南京路和外灘都挺近,安頓下來,我們各吃了一碗一角一碗的陽春麵,開始辦公事。
買了張上海交通地圖,查電話號碼薄,尋找醫療器械廠家。上海地方太大,我們不熟悉交通,器械廠又大都在偏僻的地方,每日疲於奔命,跑了五、六家器械廠,收穫無幾。只買到少量常規器械。上海積習太深,看不起外地人。儘管解放後,資本家、買辦掮客,青紅幫、娼妓阿飛都掃進了歷史的垃圾堆。*後,沉渣泛起,又借屍還魂。
時而可聞鑼鼓聲,這是歡送上山下鄉的‘知青’,那氣氛已經沒有初期那麼狂熱了。聽說已開始‘動員下鄉’甚至‘強制下鄉’了。
對城市的喧囂,我和張馮都不太適應,尤其是‘坐馬桶’和‘萬國旗’(里弄裡晾曬的衣褲)。外灘高聳的大廈使人目眩,蘇州河惡臭的氣味令人噁心,黃浦江混濁的江水讓人壓抑。尤其有一股濃烈的漂白粉味的自來水,又澀又苦,使人食不甘味。
辦完公事,我和張馮到‘豫園’,但內部整修不開放。張馮非要看看‘大世界’,這個遊樂世界早已被*,門可羅雀。唯有‘虹口公園,’借魯迅的福廕,樹綠花紅,葉茂草青,可憾‘魯迅紀念館’也不開放,真是乘興而來,掃興而歸啊。
第六站,杭州;早六點,乘坐93次直快赴杭。這是滬杭間的雙層列車,坐在舒適的雙層車廂裡,遙望窗外的景色,分外愜意。火車賓士在杭嘉湖平原,江南水鄉春色一覽無餘,綠油油的麥苗、黃燦燦的菜花、紫瑩瑩的雲英、河湖交叉的水網、阡陌縱橫的稻田、白牆黑瓦的農舍、小橋流水人家…好一派明媚春光。張馮目不遐接,指指點點,問這問那,感嘆地說:“真是天上地下,絕無僅有的天堂啊!”
我們下榻在湖濱路的‘中華旅館’,這是座典型的江南式旅店,兩層樓,都是木結構的,門窗刷的紅漆,看來很有些年頭了。房間陳設簡單,除了床被,僅有一桌兩椅。但比較整潔,收費也不高,每日每床元。我們住在樓上,開啟窗戶,就能捕捉到西湖的氣息。我和張馮漫步在湖濱六公園,遠處青山綠水,近處如織遊人,暖風吹得遊人醉啊!
我久久的倚在湖邊欄杆上,直到最後一片晚霞退盡,才蹣跚的回到宿地。這一宿我又失眠了,舊日的夢境,又似真似幻的地過起一遍遍電影…
(32一180)
在杭州,走訪了醫學院和幾家大醫院,收穫不少,落實了‘進修實習基地’。 浙江比較開放,辦事認真,樂於交流。這是這次公差的最大收穫。
張馮樂不思蜀,我也留戀家鄉的山水。張馮說:“天賜良機,再玩幾天何妨!”我求之不得。我擬定了一個‘三日遊’ 計劃,第一天,遊九溪十八澗;九溪位於山塢中,前臨錢塘江,背靠五雲山,有修竹篁林的石徑,叮咚作響的山泉。環境幽靜,有西湖二十四景之一的‘雲棲竹徑’,是‘養在深閨無人識’的風水寶地。
第二站;六和塔。這是座有很多傳奇色彩的寶塔,有魯智深、武松,還有濟公的種種傳說。月輪山上又新添一景,屹立起一座蔡永祥捨身救列車的塑像。登塔眺望,江山如畫。我不禁想起錢塘江橋和橋樑專家茅以升的故事,令人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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