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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部及四肢的。
科負責人嚴醫生,浙醫大63年畢業。瘦高的個,笑面,待人挺和善的。醫生護士加在一起有二十幾位,大家對我這位說普通話的浙江老鄉,十分友好。
帶教老師鄭醫生,四十上下,身寬體胖,肥頭大耳,邁八字步。遠看像菩薩,近看像廚師。說話辦事都慢條斯理,有條不紊的,但手術做得十分地道。層次清晰,乾淨利落,是一把好‘刀’。他和我住一個房間,家在市區,每週回去兩次。言語不多,但挺實在。能有這樣的老師帶教,也是我的幸運。外科沒有‘進修生’,使我有了更多的學習機會。我將定下心來,養精蓄銳,迎接新的挑戰!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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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算是個‘隨遇而安’的人。又較為內向,乍到一個人生地疏的環境,不免有些拘謹。不會主動和人交往。以致常感到內心的孤獨。
由於表姐事先的關照,我在腫瘤醫院受到了禮遇。誠如她信中所云:‘醫生架子沒上海大,生活條件比上海好’。一點都不錯。
醫院食堂的伙食有葷有素,雞鴨魚肉之外,新鮮蔬菜品種多。主副食都比較便宜。我放開肚皮吃,一為養病,二為解饞。每餐都是二菜一湯;尤喜春筍、油菜、豌豆。反正不能虧了身體,我已充分意識到這一點。
我為自己制訂了作息時間:早6點起,晚9點寢。早晚散步半小時,中午午睡一小時,晚上學習兩小時。除上班之外,有勞有逸,禮拜天不在此例。
鄭老師除了上班手術,就是回市區的家,很少在宿舍。這個房間幾乎成了我一個人的天地,樂得輕鬆一下。早晚散步,以醫院為中心,向四周附近漫步,走到哪算哪。
半山也叫北山,晨起常見白雲繚繞,有一條山徑可達山巔,高約三百餘米。聽說山腰還有一廟。我怕病後體力不濟,沒去攀登。
正是山花斕熳的季節,護士們常去爬山*。這裡的環境和我中學時的母校有些相似;‘婺州二中,也在北山腳下,也有一條溪澗蜿蜒;也是紅土山坡,也有山花野景,星轉鬥移,我恍如回到十五年前的中學時代。生活的規跡有時竟會如此不可思議的相似乃爾。
早春二月,正是鶯飛草長的多雨季節,一放晴,連毛衣都穿不住:一下雨,又覺冷兮兮的。不知怎麼搞的,不斷流涕,恐是得了時令感冒了吧?
禮拜天,總不能悶在屋裡。一早,冒著小雨乘車去市區。因是假日,車很擁擠。
我先去了母親河一一錢塘江。站在堤壩上,只見:錢江水天茫茫,氣勢壯觀。江中百舟竟渡:有帆船、汽輪,也有小舟、木筏。六和塔的美麗傳說,錢江大橋的造橋傳奇,使我感慨系之,流連忘返。
沿錢江北岸而行,約五里許,就到了‘九溪十八澗’。 從站點進入山塢,行約裡許,即有一條嵌滿卵石的石板路,伸向深處。路兩旁:流水淙淙,篁竹參天,是為‘雲棲竹徑’。山林中隱有紅瓦白牆的幢幢建築,大都是‘療養院’。行不多遠閃出一玲瓏涼亭,傍溪而築,甚為幽雅。
再前行,可沿石階登山:山上多為梯田式的壠壠茶蓬,正吐蕊放綠,滿目青翠。沿石階登高,已少有遊人。路遇兩位採茶姑娘,打聽上面可有遊處?姑娘遙指山頂:‘白雲深處有人家。’
回憶小時候在東陽外婆家,我曾和小夥伴爬過‘西甑山’,還到‘雙峴峰’上山砍過柴。而今,我已不勝腳力了。慚愧!
步行至‘虎跑’。遊客爭相在此留影。‘龍井茶葉虎跑泉,天下雙絕。’我入茶室品茗,初嘗明前毛峰。清新之氣沁入肝脾,神氣為之一爽!據載:兩虎相嬉,跑地作穴,泉遂湧出,而得名’ ‘虎跑泉’。終年不竭。遊客紛紛濯水洗臉漱口,我也掬水而飲;水清洌甘甜,真乃仙泉也!
黑幕沉下時,我方回到半山。雨下大了,躺在床上,聽著雨聲,難以入夢。今日的自我測試,感覺良好。看來我已恢復了一定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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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門診大樓靜悄悄的,整個三層樓只有幾個房間亮著燈光。因著:腫瘤醫院新建不到十年。又在遠郊,交通不便,職工難以每日往返。規定每週三、六有醫院大客車接送。今日恰是禮拜三,除了值班的和外鄉人,都回城團聚去了。
我在宿舍學習,連寫字的沙沙聲都約略可聞。因過於寂靜的緣故,竟然覺得心中空虛,腦袋空白。這也許就是沫若筆下‘不勝落寞的情懷’吧。人都有脆弱的一面,尤為夜深人靜,獨身孤影時,開啟心靈的一隅:各種現實的、虛擬的情景,會像電影似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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