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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
阿曇得了允,便去跟阿碧阿朱道別。包不同一直沒說阿曇,以為阿曇是莊子裡的丫鬟。這會兒見她來道別,指手畫腳顯然是個啞巴,當即便沒出聲兒。心中也不屑欺負她個弱質女流。
阿碧阿朱見她和段譽去意已決,不好挽留,將兩人送上船後,又去商量慕容公子去了。
蘆葦客船玉茗清
阿曇和段譽踏入一艘小船,扳槳將船盪開,駛入湖中。
段譽心中氣憤難當,但又不知因何緣故,王語嫣的忽視又讓他十分鬱悶。特別是包不同的態度,他段譽好歹也是大理國的王公貴族,怎能受這些氣?若在水榭裡多留片刻,指不定還有什麼夾槍帶棒的話語。
阿曇隨著段譽離開卻也是想到這層,那包不同說話做事教她好不害怕。她跟著段譽一道出來,也是互相好有照應。
段譽悶悶劃了會兒船,見阿曇坐在一邊不知低頭想什麼,於是問道:“阿曇姑娘,你此行去哪?”
阿曇看著茫茫夜色,也不知自己能去往何處,一臉愁容的搖頭。
段譽想到自己近來遭遇,滿心憤懣無處發洩,也不知怎麼想,說道:“阿曇姑娘,我給你說說我一路上的事情,你可聽得?”
阿曇正愁無人說話尷尬,當即笑著頷了頷首。
於是段譽一邊划船一邊將他被無量劍神農幫欺凌、為南海鱷神逼迫、被延慶太子囚禁、給鳩摩智俘虜、曼陀山莊遭遇惡毒的王夫人等等事情講給阿曇,說到惆悵處也不禁哽咽。末了見阿曇始終認認真真的聽著,不好意思道:“難為你聽我嘮叨這麼半天。”
阿曇搖搖頭,朝他一抱拳,意思是欽佩的緊。沒想到段譽這麼個書喳子也經歷過這麼多危險的事,如果是她的話,怕早就在閻王殿喝茶了。
段譽“嘿”的聲笑了出來,說道:“我有什麼好佩服的,不過是運氣好而已。阿曇姑娘,你也講講你的事罷。”不等阿曇表示,段譽忙伸手給了自己一巴掌:“我口無遮攔,忘了你不會說話,勿怪,勿怪。”
沒想到阿曇卻搖搖頭,示意段譽看著。阿曇站起身,揪了片荷葉舀滿水,一仰脖子喝下,立馬伸手捂住脖子作出痛苦不堪的神色,隨即對段譽兩手一攤。
段譽被阿曇的動作逗樂了,轉眼又皺起眉問:“你竟是被人毒啞的麼?”
阿曇苦著臉點頭。
“這還有沒有王法了!”段譽一拍船舷,隨即又覺得這句話好笑的緊。王法永遠只能約束普通百姓罷了。對於不講道義的人來說,再多王法也是無濟於事。
“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段譽感慨道:“阿曇姑娘,今日能同船而渡也算一大緣分,以後若遇上甚麼難處,儘管來找我便是,我段譽能幫絕不推辭。”
阿曇沒想到段譽這般慷慨大義,當即對他鞠了一禮。不管今後需不需要他的幫助,他能這麼說已經是難能可貴了。
段譽也對阿曇還了一禮,兩人視線相接,都笑了起來。
將近午時,段譽將船劃到一山腳底下,問了過路樵夫,才知這裡名為馬跡山,離無錫城頗近。
“阿曇,不如去無錫城裡瞧瞧?”段譽回到舟上,詢問阿曇意見。
阿曇到哪兒都無所謂,並無異議。如此又向北行了幾個時辰,到得無錫已是申牌時分。
無錫不愧是有名的大城,行人熙熙攘攘好不熱鬧。兩人划船而來,滴水未進,此時皆飢腸轆轆。段譽提議不如先找一家酒樓吃飽喝足,再商量後來去處。
阿曇正要點頭,無意瞥見段譽身後,不禁愣住。段譽見阿曇神色,順著她目光一看,登時咦了聲。
只見路邊躺了枝純白色的山茶,花蕊朝東,絲毫沒被灰塵玷染,似乎被人剛扔下不久。段譽快步走了過去,小心翼翼拖起花枝,見這枝山茶花瓣密密疊疊,眼色潔白沒有半點瑕疵,彷彿從雲裡落下來一般。
“唉,這麼好的品種我還是第一次瞧見。不知誰這麼狠心,竟然將此折了扔在路邊。”段譽捧著那朵山茶剛一轉身,卻見阿曇直直進了一家酒樓。微微笑道:“阿曇可是餓的等不及了。”
酒樓裡四處洋溢著飯菜的香味,跑堂的見了阿曇,忙滿臉堆笑著迎來:“姑娘是要吃點兒什麼?”阿曇掏出紙筆,用左手寫道:可有一位姑娘來此?
她這句話本問的十分沒道理,酒樓裡來來往往的人多了去,“姑娘”更是一抓一大把。不料那跑堂的“啊”了聲,一臉神欽的問:“你是來找那位白衣姑娘麼?”
阿曇想了想小曼的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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