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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飛快,嚥了咽口水。伸手想扳開李延宗的鉗制,但也不過是蚍蜉撼樹。
段譽此時方後知後覺,明白王語嫣剛才不過是詐李延宗,好讓自己趁機下手。但是……哎,就算他偷襲,也不見得能殺了這李延宗啊。倒是連累阿曇了,該不會真像李延宗所說,阿曇傾慕於自己?段譽想到兩人相識種種,不由偷眼朝阿曇瞄去。阿曇其實長的一點兒也不醜,只是瞎了隻眼不能說話。但自己對她只是兄妹之情,何況還有王姑娘……如果是她玉茗姊姊,那自己會不會……
“段公子……你……你方才怎麼不用六陽融雪功?!”王語嫣不禁有些氣惱。
六陽融雪功實則是北冥神功,因都是吸人內力的功夫,他怕王語嫣誤認為是邪功化功,才不得已編個名字。這會兒王語嫣問起來,他卻不敢答了。
李延宗朝王語嫣冷哼道:“你剛才為什麼說‘喬幫主’來了,而不是說你表哥‘慕容公子’?難道你心裡覺得喬峰功夫比慕容公子高嗎?”
王語嫣道:“如果沒在杏子林遇見喬幫主,我的確會以為是表哥技高一籌;但剛才所見喬幫主,我表哥卻是及不上他的。但是……”王語嫣語氣一轉,朝李延宗說:“不說我表哥能勝你千分萬分,便是我也有殺你的把握!”
李延宗像是聽到什麼滑天下之大稽的笑話,怪笑道:“口出狂言!你說你能殺我,何以見得?”王語嫣道:“你雖然悉各家武學,但其實門門不精。剛才你若用太乙派的‘羽衣刀’十七招,再使‘清風徐來’,便能擒獲段公子,何必用華而不實的郝家刀法?說你一句黔驢技窮雖然刻薄,但也是實話實說。”
阿曇心道:王姑娘這番話說的不卑不亢,但這李延宗明顯臉都氣綠了。為什麼藥力還不發作?是七竅流血還是腹痛心絞?
李延宗的確生氣,怒極反笑:“不錯不錯!你倒是對這小白臉深情的很!”看了眼阿曇,又道:“這個丫頭也是。”
阿曇想撇開頭,無奈脖子被那人緊緊扼住。雖不至死,但也呼吸困難。
“你胡說八道甚麼!段公子救我性命,我自然也要保他周全!你若殺了他,也請把我殺了,不然我定會殺了你為他報仇。”
段譽聽罷王語嫣這話,心甜欲死。她這麼說,便是叫他段譽立時被李延宗砍死也甘之如飴。
李延宗冷笑一聲尚未開口,卻突然覺著抓住阿曇脖子的右手微微麻癢,一看才發現整個右手掌都變得烏黑髮紫。李延宗心一懸,看了眼阿曇,心道:是了,這隻右手只碰過這丫頭,定是她下毒無疑!眉頭一擰,對阿曇厲聲喝道:“解藥拿來!”
浮塵隨浪往來行
阿曇心如擂鼓,表面卻強裝鎮定。瞟了眼李延宗,示意他把手拿開。
李延宗毫不掩飾怒氣的道:“我生平最恨別人威脅!”非但沒有鬆手,扼住阿曇脖子的手又緊了幾分。
“別,別!李將軍……你快放了阿曇!你若把她殺了,毒可就沒得解啦!”段譽心中擔憂,忙上前分說,一時忘了自己也是李延宗欲殺之而後快的人。李延宗看都沒他一眼,抬腳將段譽踢了個斛鬥。但他心知段譽說的沒錯,若是這丫頭死了,自己的毒更無解救,冷哼一聲,鬆開桎梏。
阿曇頓時覺得呼吸一暢,捂著脖子倒退兩步。此時心裡也直打鼓,她在扳李延宗手的時候趁機將毒藥揉了進去,但李延宗貌似除了手掌變黑,還是活蹦亂跳的樣子。小曼當初說過,這毒藥本就是讓她用來要挾能治好自己嗓子的大夫,是乃慢性。但……但現下這個李延宗橫看豎看也不是大夫啊!阿曇瞟了眼被李延宗踹倒在地的段譽,心裡暗道:無論如何,先保段譽王語嫣二人性命再說。
“你再不將解藥交出來,我就一刀殺了他!”李延宗眼見黑氣蔓延到右肘,也是暗暗心驚,刀鋒一晃,便貼著段譽頭皮削了去。
阿曇立時掏出紙筆,寫道:“此毒乃是慢性,你答應不傷段公子和王姑娘,我便給你解藥。”
段譽此時方瞧見阿曇右手已然痊癒,不禁問道:“阿曇,你右手的傷怎的好那麼快?”阿曇笑笑,胡亂指手畫腳一番,故意弄的段譽一頭霧水。
阿曇將紙遞給李延宗,李延宗看罷,冷冷一笑:“妙極!妙極!我李延宗竟被你一個小姑娘牽著鼻子走!”說著還刀入鞘,抬眼看了看王語嫣,伸手從懷裡掏出一個瓷瓶,“當”的擲在段譽身上。
阿曇見他收了兵刃心下稍安,忽的聲響,尚未反應過來便被李延宗提著領子帶出碾坊。段譽跟出幾步,呼道:“喂!你將阿曇帶哪裡去?!你……”李延宗只一揮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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