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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數十個青年漢子將中毒的包不同等人放在竹椅中,兩人一抬的沿著山路往谷深處走去。如此走了半個時辰,來到三座木屋前。木屋前的空曠地面上擺著一個偌大的石桌,石桌上溝壑縱橫畫的卻是棋盤。
只見桌邊相對坐了兩人正在對弈,右邊乃是以清瘦老頭,左邊則為一個年輕公子。
阿曇仔細瞧了眼那人,不由低呼道:“段公子!?”正在為棋想的焦頭爛額的段譽忽然聽見這麼一聲,轉頭一看,竟是許久不見的阿曇。
“嘿!阿曇,你……怎麼會在此間?”段譽又驚又喜道:“那日你被李延宗捉走,可叫人好生擔心。很好很好,你沒事。”
阿曇見了熟人,心裡也歡喜,正要說話卻聽段譽對面那老人肅容道:“段公子,可還下招?”
段譽“哎”了聲,抓抓頭髮道:“蘇老先生此局精妙無比,完勝愚鈍,不能窺棋中奧義,實在慚愧。”
那老人正是蘇星河,他聽段譽這麼說只道:“段公子棋藝臨之臻化,能走上十幾招已是不錯了。只可惜……”蘇星河看了眼不遠處的丁春秋,剩下的話也不再說。
段譽退到一旁,對阿曇招招手。丁春秋此時對蘇星河全神貫注,倒也沒留意這方。他心裡知道阿曇不會武功,要下山谷絕非容易。
“阿曇,你嗓子怎麼好的?你是怎麼逃出的?你沒在李延宗手上吃虧罷?你……”那日碾坊作為,段譽心裡早將視阿曇為朋友,今日能碰見她,滿肚子的疑問。阿曇撲哧笑道:“我嗓子是薛神醫治好的,李延宗覺得抓了我無趣,便放了。”
段譽不疑有他,連連點頭道:“看來此人倒也不是良心泯滅,那日他扔給我的瓷瓶,便是悲酥清風的解藥。”
這時,忽然聽得蘇星河對函谷八友之一的範百齡道:“百齡,這個‘珍瓏’棋局玄機深遠,你過來試上一試。”範百齡精通棋藝,早在旁邊看的摩拳擦掌,這時得了蘇星河話,立馬上前斟酌。
阿曇側頭問段譽道:“甚麼是‘珍瓏棋局’?剛才看你下棋好是高深。”段譽擺手道:“我那隻算雕蟲小技罷了。‘珍瓏'乃是圍棋難題,不是兩人對弈而是故意擺出來難人的,生劫極難推算。尋常這種棋局至多幾十子,但這一個卻有上百,我從未見過。”段譽說著,便又向那棋局望去,心裡默默推算。
阿曇看著那黑白交錯的棋子,只覺得密密麻麻一片看著暈亂,實在看不出門道。
突然聽得一聲慘叫,竟是範百齡看著棋局迷了心魔,一口鮮血噴出。蘇星河捉起盒中幾枚棋子嗤嗤嗤點了他幾處大穴,方才不讓他斃命。範百齡看著棋局倒退兩步,捂著胸口對蘇星河跪倒:“多謝師父出手相救。”
蘇星河道:“你棋藝未到火候,就莫來要強,這棋局迷人心智,稍不注意,便能走火入魔喪命!”範百齡心有餘悸,說道:“是,是,謹遵師父教誨。”
阿曇好不吃驚,低聲道:“一盤棋也能奪命?!”段譽答道:“嗯,這棋局想必還有五行八卦之術。心多繁雜者,極易深陷。”話音稍畢,忽然一聲銳利的破風響,隨即“啪”的聲,眾人錯愕間看去,棋盤五七路上落了枚白白的東西。那白色東西竟是松樹上新挖下的樹肉,此時落在棋盤,倒也替了白子位。
蘇星河哈哈笑道:“又來了哪位高人?快請出來見教。”蘇星河執了黑子,正要再下,耳邊忽然嗖的飛過一物,又是“啪”的聲響,一塊黑色的樹皮落在蘇星河原本想要下的位置。
蘇星河正驚咦間,一枚白色樹肉落在黑樹皮下五六路的位置。這執黑子的人也不落下,只見黑色樹皮歪歪扭扭越過枝椏,但卻準確無誤的落在四五路上,頓時一片叫好聲。
“慕容公子前來破解棋局,小僧技癢略送兩著,勿要見怪。”只聽一清和的聲音從樹林間傳出,樹葉簌簌作響,一晃神棋盤邊便站了名僧人,布衣芒鞋,寶相莊嚴,朝著蘇星河雙手合十,微微笑道:“阿彌陀佛,聽聞蘇老先生以棋會友,小僧也來此增長見聞。”
“啊?鳩摩智那賊禿也來了。”段譽朝阿曇驚然,卻見阿曇踮著腳往松樹林那邊張望。
阿曇倒沒有理會鳩摩智,只是剛才鳩摩智說慕容復也在此,不知是真是假。蘇星河回禮道:“原來是吐蕃高僧。姑蘇的慕容公子也來此了麼,還請出來一見英姿。”
話音甫落,只見一棵松樹後緩緩轉出兩人。
阿曇看那人身著淡黃輕衫,腰間懸劍,正是許久沒見的慕容復。不由看著他笑的眉眼彎彎,怎麼兩人也算相識,眼神打個招呼也好啊!但慕容復不知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