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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明暉問道。
“在一家外企做文員。”
“挺不錯的,辛苦嗎?”
“不辛苦,反倒挺清閒的。”
“那不錯,不像我們當醫生的,挺忙挺累。”
“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難處。”
“這倒是實話。”認真開車的葉明暉微微地點了下頭,算是贊同蘇河的觀點,隨即又問,“那你工作中也是有一些難處了?”
“嗯。”蘇河將投在窗外的目光轉移到車內,轉頭看著葉明暉,“你和顏夕是大學校友,那你們是不是很熟?”
“也不是很熟,畢竟僅是校友而已,哪有多少時間在一起去了解對方呢?你認識顏夕多久了?”
“四年。”
“這麼久,是不是你在美國留學期間你們就開始認識了?”
“是的。”
“那你覺得她是個什麼樣的人呢?”葉明暉看了看眼睛始終盯在某一處的蘇河。
“她啊……”當葉明暉問及顏夕是怎樣一個女子的時候,蘇河嘴角微微上揚,眼裡盛滿了幸福,一掃先前眼中的淡漠,“她人很好啊。我覺得她是一個值得讓人信賴的人,我有什麼煩惱都會跟她說。”
蘇河真的很感謝顏夕,也很慶幸自己有顏夕這樣的好朋友。當時蘇河隻身一人來到異國,舉目無親,心裡充滿了迷茫。本來以為逃離了自己熟悉的城市,到一個完全陌生的國度心情會好起來,可到了美國才知道,一切都不是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那麼美好。直到遇見了顏夕,蘇河才可以毫無保留地將自己的心事告訴顏夕。
如果不是顏夕,她都不知道自己何時才能走出那些讓人痛得無法呼吸的記憶。正是有了傾訴的物件,所以心才不會像先前那樣痛。是顏夕一步步引導她慢慢地走出了疼痛的沼澤地,即使現在她仍有被愛傷害過後的陰影,但那些傷只要沒人揭穿,它便不會在自己脆弱的情感神經上生根、發芽。
“是啊,顏夕給人很親近的感覺,絕對是個稱職的好朋友。”葉明暉說。
和顏夕相處的時光像老舊默片般一一在蘇河腦中回放,那麼清晰,都是些自己無法忘卻的時光,裡面刻有兩個女孩年輕美麗的面容,刻有她們無數的快樂,而現在她們又在不知不覺中都年長了幾歲。
歲月匆匆流逝,卻始終無法抹去蘇河對顏夕的感情,同樣,也無法抹去顏夕對蘇河的感情。
也許,世上就是有這樣一種感情:越過時光的變遷,依舊可以長久地存在。
“可以告訴我你的手機號嗎?”葉明暉問。
蘇河覺得他是顏夕的朋友告訴也無妨,拿出小拎包中隨身帶的筆記本,打算將自己的號碼寫上去,卻發現上面寫有自己的號碼,一愣,但隨即還是先將本子給了葉明暉。
葉明暉看了看蘇河遞來的筆記本,笑著說:“我現在在開車,不方便拿著看,到了後再看吧。”
蘇河彷彿沒有聽到葉明暉的話,筆記本依舊被她懸在半空,絲毫沒有拿回去的意思。
“在想什麼呢?”葉明暉看著蘇河這樣的動作,便知她心不在焉了,不禁問道。
蘇河似乎有些慌張地從愣怔中緩過神來,將懸在半空的筆記本放了下來,說:“沒什麼。”
是他?蘇河想起了那個叫程灝然的男人,當時自己就是在這個筆記本上寫上了自己的手機號碼,然後給他的。好多天沒有見到他了,不過,見不到也是很正常的,偌大的一個城市怎麼就可能上演那麼多巧合呢?好像依稀記得他說過不久後他就要回美國了,說是要參加一場比較重要的網球賽了,不知他去美國了沒,應該去了才是。
原來,與自己有過幾面之緣的人,當翻開某些有關他的東西的時候,自己還是會那麼清楚地記得。還好,她心底的那些痛沒有人提及,所以她的心才會如止水般寧靜。
“我到了。”蘇河邊說邊把那個記有自己手機號碼的筆記本再一次遞給了葉明暉。
葉明暉臉上露出一抹讓人不解的笑,接過筆記本將號碼記入手機,然後給蘇河打了個電話過去,看向身邊長相秀麗的蘇河,說:“看你一臉淡漠的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個多麼沒有感情的人。透過短暫的交流,讓我知道了:其實你內心並非如你臉上所寫的那樣,你還是蠻有趣的。”
“有趣?”第一次有人用這樣的詞來形容她,蘇河不禁笑出了聲。
“既然我是顏夕的朋友,你也是顏夕的朋友,那我們也就是朋友了,是吧?”葉明暉利用簡單的邏輯推匯出一段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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