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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什麼樣的人,打家劫舍,無惡不作,“哪個綹子乾的,知道嗎?”
“不清楚。”臧佰傳謊說下去,“秋天了鬍子呼抱(蜂擁)了,搶糧過冬,哪年消停秋收?”
臧家堅固的大院幸運躲過打劫,如今大院置在部落村圍牆鐵絲網裡,鬍子進不來,野外收糧,半路上就不保掯(保險)。
“村長,您家大田就要收了,自衛團派人……”
“我不能動用自衛團,佐佐木九右衛門不會同意。”臧佰傳說,今年秋收他有了安排和打算,確保收回莊稼,做到萬無一失。臧家的幾百垧地不全自己種,大部分租出去,吃租子比自己種省心省力,一部分地僱長工短傭自家種,多為自食自用,調劑口味,品種上精細選擇,穀子、小麥、蕎麥,蘼子、黃豆、綠豆、小豆。小麥是細糧,過年節包餃子、蒸饅頭;穀子對應大米叫小米是二細糧,吃著養人不傷胃,東北女人貓月子必食品——小米飯烀雞蛋蘸紅糖,蘼子蒸豆包、切糕,小豆餡兒最佳,綠豆豇豆也可代之,口味差些。五穀的香味吸引鬍子,遭搶的事年年發生,但是鬍子很少搶帶皮的毛糧,他們無處加工去,再說搶來現成的吃著方便。這樣說也不是一粒不搶帶皮兒的糧食,地裡遭搶發生過,黃豆被搶走……每年秋收,楊繼茂帶著臧家炮手武裝護秋,今年炮手都撤了,誰護秋?這個問題已經解決,七爺回來他們商量了這件事。
第九章 突然變故(4)
“大哥,我們保護你秋收。”七爺說。
用鬍子保護秋收糧食不會受損失,問題來了,騎馬挎槍的鬍子出現,軍警憲特很快就知道,剿殺他們不說,查清是為臧家護秋的,恐怕要惹大麻煩。
“這好辦,我派幾個人躲在暗處,藏在咱家的地外邊哪塊兒不露面,有其他綹子出現,我們跟他們交涉。”七爺說。
臧佰傳思量後覺著是個辦法,秋收沒人保護難說不遭搶,家裡沒人手,外僱人武器難弄,幾次繳民槍民間武器很少,棍棒擋不住鬍子。他說:“七弟,那你就派人來吧!”
兄弟兩人商定武裝護秋,只是另類,防鬍子用鬍子護秋,有些請狼來照看羊的滑稽味道。這件事連臧家也只臧佰傳和管家知道,對外人不能說,對吳相林不能說,他好心提到了護秋,對他有個好回應,說:“我做了妥善安排。”
村長沒說怎麼安排的,吳相林也沒問。
三
自衛團長不買警察分駐所長的賬,惹怒了白所長,他的牙齒很鋒利,咬上某物很難鬆口,民間稱下死口。現在咬住的不是吳相林,他將對自衛團長的不滿轉嫁到臧佰傳身上,心想吳相林充其量是個看家護院的炮手,仗義誰敢跟警察所長牛B?顯然是臧佰傳!
“撅(折)了他!”白所長髮恨道。
撅一個村長他自己力量不成,要藉助日本人,佐佐木九右衛門對臧佰傳不信任由來已久,有這樣的縫兒才有機會下蛆。
夜晚白所長來到炮樓,牛小眼不在,他在底層外叫門:“太君!是我!”
炮樓裡有燈光沒聲音,他斷定佐佐木九右衛門在裡邊,報上姓名叫道:“太君,我是白……”
仍然沒回音,警察所長猜對一半,佐佐木九右衛門在裡邊,還有一個人在裡邊,兩人正忙著,這節骨眼來打擾實在危險,假如副村長是峰公駱駝,會發瘋吃掉你也說不定。
“太君,有人叫你!”太陽花提醒道。
“不管他,我們繼續。”佐佐木九右衛門抓起酒瓶子,準備第二次消毒。
太陽花憋了許久的疑問說出來,*幽默道:“太君,你為什麼老給我的東西喝酒?”
“你的東西是酒鬼!”佐佐木九右衛門也幽默。
“老是給它灌,還不灌醉嘍!”她說。
白所長喊了兩氣兒見沒回話,坐在炮樓子下面等,反正今晚一定要見到副村長,壞臧佰傳的話像蛆在心裡爬。
炮樓子第二輪拔火罐開始,佐佐木九右衛門按步驟完成,太陽花要起來穿衣服,他問:“你要幹什麼?”
“我回家,有人找你。”她說。
“你今晚睡在這兒,給你的東西喝酒。”他興致未減地道。
“啊,你還你能整一回?”她驚訝他的旺盛精力。
“何止一回。”佐佐木九右衛門穿上衣服說,“我下去跟他說話,你躺在這兒別動。”
炮樓的門開了,白所長奔過去,他趕忙打招呼道:“太君!”
“白所長有什麼事找我?”佐佐木九右衛門走出門,明顯不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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