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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誰也不知道程笑梅的下落,到臧家去問,臧家也說不清,只是說離開大院有些日子了,去向不明。
“還是我去,聶老闆不會相信別人的。”程笑梅堅持道,對父親徒弟的瞭解,使她甘冒危險走一趟。
最後勉強透過隊長親自回闊別已久的家鄉。
明天回西大荒上的架火燒,淡忘的痛苦重新回來,像突然降至的一場秋雨,溼涼而寒冷,記憶有些淒涼——
鬍子綁去七爺數月,做母親的心惶然,當家的臧佰傳不著急不著慌,她望著病得不能說話的臧老爺子,求他無濟於事,他已聽不懂別人對他說的話,連表情都分辨不出來,面對落淚聲聲哀求他救兒子的小妾,竟然嘻嘻發笑。
“你咋聽不懂我的話呀!儀傳給鬍子綁票了,命在旦夕。”程笑梅的心給近乎痴呆的人揉碎,“我的命怎麼這樣苦啊!”
程笑梅的命夠苦的,三歲時母親到村外採黃花菜,草甸子上生長著黃花子。厄運落在她的身上,花膀子隊(花膀子隊:俄國土匪。)將她摁倒在黃花下,三十幾個強壯男人將她黃花子一樣揉碎,被家人抬回來就嚥氣了。程笑梅十六歲那年去村外玩,遇到臧老爺子,他藉著酒勁強暴了她,也是這次強暴,她懷了七爺,腆著大肚子走進臧家大院做三姨太的。 。。
第五章 潛回部落(4)
後來當家的臧佰傳聽太多的傳言,說程笑梅勾引了老父親,對她和七爺充滿成見,如一道未癒合的傷口,一直流到七爺被鬍子綁票。
“佰傳,看在你們是同父的份兒上,贖儀傳回來吧。”她央求道。
“三媽,我正在營救。”臧佰傳說。
他沒說如何營救,她也沒見到實際行動,心裡很是著急,鬍子送來七爺的耳朵,她說:“儀傳一天比一天危險……”
“鬍子不能把他怎麼樣的。”
“啊,還要怎麼樣啊!耳朵都送來啦。”
“三媽,你對鬍子不瞭解,他們要的不是七弟的命,要的是咱家的錢財。”臧佰傳穩然道。
“那耳朵咋說?”
“耳朵不是七弟的,”臧佰傳說,“是豬耳朵,鬍子經常這麼嚇唬人。”
程笑梅自始至終認為臧佰傳漠視此事,見死不救,於是有了這樣情形,她撲通一聲跪在臧佰傳面前。
“三媽……”臧佰傳受不了這個,怎麼說她是母輩,父親的墳土未乾,傳揚出三媽給自己跪下,輿論受不了,他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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