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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劈柴。
不過萬幸的是,姚氏並沒有要她的性命……她望著這一方小院子裡碧藍如洗的天空,覺得再也沒什麼比活下來更重要的了。
活著她還能偶爾聽到郭姨娘的訊息,聽到丫鬟議論華家的事。
以前總覺得華家上下除了姨娘,沒一個人待她是真心的,直到來了靳家,她才明白,家裡有多麼好。
好吃好喝供著她,還派人一堆人照料她的起居。
院子裡還擺著滿滿幾大銅盆的衣服,她看了一會兒,就不敢再看了,低下頭默默地幹起活來。
今天衣服怕是洗不完了,她晚上估計又得捱餓了……可這有什麼辦法呢,都是她自找的,再苦再累也得自己受著。
靳東棹推開院門,就看到一個面容憔悴的女子在不停地搓衣服,二月的天,還帶著涼意,她穿得是陳舊的麻布衣裳,頭髮隨意用布帶綁著,稍微動一下,就散到臉上去了,可見是未留心打理。
他腳步微微頓了一下,華枚感覺到光線似乎暗了一下,就抬起頭來看,便看到靳東棹一副失神的模樣站在門口。
她這段日子想了很多,明白了很多事,見到靳東棹顯得十分平靜,對他笑了一下,“你來了?我這兒簡陋,恐怕要招待不周了。”
小廝見她連行禮都沒有,就要上去呵斥,靳東棹擺了擺手,淡淡地說:“你出去吧。”
華四小姐嫁進國公府後,他恐怕是沒有什麼機會能見到她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來了這裡。
或許是因為,她是靳家唯一一個,和華四小姐有關係的人吧。
靳東棹默默地想著,走到她旁邊的一張矮凳前坐了下來。(未完待續。)
第366章 陰謀
“她出嫁了。”靳東棹望著草叢裡一隻瘦不拉幾的黑貓,輕輕道。
那貓醜得很,躲在草叢裡探頭探腦的,嘶叫得十分厲害。
華枚見他看向草叢,就淡淡地說:“是我養的,估計是餓了。不過我自己都吃不飽了,自然是沒東西餵它的。可又有什麼辦法呢,院子這麼大,平常也沒什麼人來往,我若不養只會喊會叫的東西,估計過幾天我瘋了也沒人知道。”語氣既滄桑又淒涼。
靳東棹收回目光,並沒多問什麼,本來這院子裡的事,就不歸他管,他也不想管。
能讓他這麼失魂落魄的人,華枚一猜就猜到是誰了,她笑了笑說:“嫁了便嫁了。你已娶,她已嫁,往後你也可以一心一意對姐姐了。”
顏氏說起來也實在是個可憐之人,滿懷希冀地嫁進來,最後卻被靳東棹如此冷待……每日只能來跟她這被人視作螻蟻的人講心裡話。
“是啊,她嫁了,我也該死心了……”靳東棹看著銅盆裡髒兮兮的衣物,喃喃道,“我活了近二十年,自認處事坦蕩,無愧於心……卻唯獨對她做了小人之事,存了齷/蹉之心,親手將她推到了別人的懷裡。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
華枚很想說,你對我做的難道就不是小人之事嗎,但她最終還是沒有把話說出來,而是端了一盆洗好的衣服去院子晾,“世上如果有這麼多稱心如意之事,我也不至於在這做著粗使婆子做的事了……自己做的錯事,後果,總歸是要自己承擔的。”
靳東棹沒說什麼,沉默地坐了一會兒,站起來就要走了。
華枚還很多活兒要做,也顧不上他了。
靳東棹回過頭,看著與她有幾分相似的消瘦背影,心裡忽然有些感觸,在踏出院子的那一刻,淡淡地和身邊的小廝說:“去給她拿點飯菜過來吧。”
他去了顏氏房裡,顏氏正一個人用著晚膳。
即便他不來,顏氏也會讓人在對面擺一副空碗箸,****如此,雷打不動。
這種被人等著的感覺,好像也挺好的……
…………
池慎送走了都察院的幾位大人,跟池晏商量起派兵鎮壓瓦剌的事來,“李首輔力薦你祖父去瓦剌這事你怎麼看?”
當年收服韃靼和瓦剌,國公爺確實出了不少力,可那都是先帝在位時期的事來,這會兒早就改朝換代,連瓦剌部落也換了可汗,使得國公爺威名的,大多都隱退了。
李輔矩明知國公爺年事已高,卻還極力推薦他老人家帶兵去北方鎮壓,這擺明了不安好心。
誰都知道李輔矩覬覦池家兵權很久了,要不是平國公一直態度強硬,以新帝年幼為由,不肯上交兵權,此刻恐怕朝中大半兵權都握在李輔矩手裡了。
池晏沉默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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