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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異服的少女步伐輕盈地走了出來。
李輔矩淡笑著退回了座位上,其他大臣自然不敢再多說,也都坐回到自己的位子,開始認真欣賞歌舞了。
朱常孝把拳頭捏得咯吱作響,到底給了範都督幾分薄面,沒當著眾多使臣的面,把火撒出來。(未完待續。)
第379章 暗湧
壽宴上氣氛沉悶的厲害,文武百官察覺出皇上和李輔矩之間的火/藥味,個個低斂著眉頭,乖乖坐在自己位子上喝酒。
李輔矩倒是半點影響也無,端著酒盞將前來賀壽的使臣敬了個遍,整一副東道主的姿態。
朱常孝越看心裡越是窩火,等喝下滿滿的兩盅悶酒後,就藉口不舒服要先回寢殿了。
百官使臣起身恭送他,面上顯得恭敬又關切,但朱常孝卻知道,在場過半的人,都不是真心關心他,而是做做樣子罷了,其實心裡恐怕早就巴不得他快點走了。
他閉了閉眼,扶著內侍的手,步出了金鑾殿。
外邊狂風大作,豆大的雨濺到他臉上,他面無表情地地拿龍袍擦掉了,而後轉頭問身邊的內侍:“國公可在乾清宮候著了?”
國公爺在壽宴上喝了些小酒,醉倒了,皇上讓人先扶他下去休息了……內侍低頭恭敬地說:“已經候著了,就等皇上過去。”
朱常孝望了眼烏雲密佈的天際,喃喃道:“這個壽辰,註定不太平了。”說完就帶著內侍往乾清宮去了。
壽宴進行到一半的時候,乾清宮傳來皇上中毒昏迷的訊息,經太醫診治,是有人在宴會上對皇上下毒。
錦衣衛立刻進來將大殿圍住了,使臣頓時坐立不安起來,皆將目光投向了李輔矩。
他們是聽了李輔矩的吩咐到這兒來參加壽宴的,可不是來喪命的……皇帝中毒這事可大可小,查清楚了處置罪魁禍首就是,不會殃及無辜,可誰知道這其中會不會有人栽贓陷害。
皇帝可早就對他們這些邊陲小國傲慢的態度表示不滿了,他們很擔心這是不是皇帝的陰謀,為的就是將他們一網打盡。
李輔矩坐在首位,卻並沒顯得有多驚慌,他不急不緩地站起來,對著錦衣衛首領道:“皇上無故中毒,自該徹查清楚……只是如今多國使臣都在,馮指揮使就擺了這麼大陣仗,也不怕嚇到使臣們。”
馮指揮使冷哼了一聲,當即就拔了刀:“皇上龍體康健關係著黎明百姓的安危,我豈能不徹查。首輔若是問心無愧,又何必站出來阻撓!還是說首輔大人這是在做賊心虛?”
李輔矩把持朝政這麼多年,可也不是被嚇大的,他挑眉一笑,道:“馮指揮使到底是年少,這樣的話也敢當著眾多使臣的面說出來,若是待會查到我是無辜的,你這陷害首輔的罪名,只怕是逃不掉。”
“是不是無辜,下官一查便知。”馮指揮使朝身後招了招手,立刻有內侍拿了銀針,去皇帝坐的位子試毒。
李輔矩斯條慢理地坐了下來,旁邊立刻就有官員在他耳邊說:“這個馮遠未免也太不自量力了,連您也敢頂撞。我看他也是活得不耐煩了。”
李輔矩端起酒盞抿了一口酒,“小皇帝既然要鬧,那我們就奉陪好了。反正過了今夜,他也沒有機會了。”
官員不敢搭話,李輔矩就問他:“讓你準備的事可都準備好了?”
那人說:“都準備好了,等太陽下山,大軍就到城門口。”
李輔矩滿意地點頭,馮遠查了一圈,查到是有人在皇上喝的酒裡下了毒,當即就下令扣押了在場所有的官員以及使臣。
倒算不得是扣押,只是將他們請到偏殿去,等查清楚了才能走。
皇帝這麼謹慎的人會在宴會上中毒?李輔矩自然是不信的,不過是聽到點風聲,在垂死掙扎罷了。
李輔矩順著馮遠的意思去了偏殿,他的幾個下屬立刻就圍了上來,問他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李輔矩慵懶地躺在榻上,由親近的內侍給他捏腿,“不過是小皇帝和那幾個老東西玩的把戲,以為把我們關起來,訊息就傳不出皇城。他到底還是太年輕,把我們想得太簡單了。”
“首輔的意思是……皇上已經知道我們今夜的行動了?”李輔矩手下掌管兵權的心腹大臣擰眉問他。
李輔矩換了一條腿給內侍捏,“知道了又如何,憑他那點兵力,還能真與我抗衡不成?”
就算有範明鴻,小皇帝手上能用的人,也不過兩三萬而已,其他要麼駐守關外,要麼分散在各處,遠水救不了近火,哪裡敵得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