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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千古罪人了。”
她說完這些話,便看到老夫人神情都是呆滯的……大概是太過震驚了吧?
明知道外孫女就在眼前,她卻不能相認,這種事換做誰,可能都會受不了吧?
她拿帕子拭了一下淚,與老太太說:“老夫人,姐兒雖不能叫您一聲外祖母,可她叫了您十多年的祖母,您疼她愛她包容她,看著她從襁褓中嬰孩成長為如今的大姑娘,琴小姐泉下有知,不知該有多欣慰呢。”
老太太聽到這話,卻是猛地咳嗽起來。
“老太太,您沒事吧?”楊嬤嬤忙輕拍她的背給她順氣,又遞了杯溫茶過去。
老太太喝了茶,又喘了好幾口氣。身子還有些顫抖,兩手緊緊地抓住靳孃的袖子,紅著眼眶,又驚又喜道:“你是說,槿姐兒她,她是琴姐兒的孩子?”
十四歲左右,喊她祖母,又是她疼愛的孫女,除了槿姐兒不可能有別人。
杋姐兒和枚姐兒都是她看著出生的,只有槿姐兒是在別院出生。而且還被抱到寺裡養了幾個月才送回府裡。也只有她的性子,如琴姐兒一般……
靳娘點了點頭:“確是府裡的四小姐無疑。”
槿姐兒與琴姐兒一樣愛吃鳳梨酥,小時候也是府裡的小魔王,就連容貌。也有三分像琴姐兒……這麼多年。她怎麼就沒想到呢!
琴姐兒第二次離家時。老太太在她房裡翻到了孩子的肚兜與被褥,還有許多小孩子用的東西,針腳都十分拙劣……一看就是琴姐兒的手筆。
若她是繡了送給別人。根本就沒必要繡這麼多……老太太也是琢磨了好些年,才敢往琴姐兒有孕身上想。
畢竟她回來那段日子,也沒見她提過什麼人,更沒說過要嫁人之類的話。
老太太隱隱覺得,琴姐兒的這個孩子,該是見不得人的……否則以她直來直去的性子,定然不會瞞得這麼死。
想到這,老太太又是自責又是難過。琴姐兒回來的那段日子,性子比以往沉穩了不少,她也只當她是離家出走了一趟,長大了懂事了,一點也沒察覺到她竟受了這麼大的委屈。
也難怪後來她逼著琴姐兒嫁人,琴姐兒會義無反顧的離開了……姐兒那時候就有了身孕,當然不可能按著她的心意,嫁到她給姐兒說的舉人家裡了。
這事說起也全怨她,要不是她把琴姐兒逼得這麼緊,姐兒根本不可能離家出走,更不可能無緣無故就死了,槿姐兒也會有個疼愛她的母親……
老太太整個人如同老了十歲,“琴姐兒會有如此下場,全都怨我啊……”
她深吸了一口氣,拿袖子拭乾了眼角的淚水,眼神十分凌厲地問:“琴姐兒過世大半的錯在我,可我還是想知道,到底是哪個不負責任的男子傷了她!讓她懷了孕卻不讓她過門!”
她看著靳娘,懇切肅然地問:“你告訴我,槿姐兒的生父到底是誰?我定要好好找他理論理論,琴姐兒這麼好的姑娘,他怎麼能說拋棄就拋棄呢!”
姐兒的生父……靳娘跪倒在老太太面前,低聲說:“並非是奴婢不願告訴老夫人,實在是……奴婢也不知道姐兒的生父到底是誰。”
“你是琴姐兒貼身服侍的,你怎麼可能不知道呢!”老太太根本就不信,“你連槿姐兒的身份都告訴我了,還有什麼是不能說的?若是怕被人拿捏,你儘管告訴我好了,我定會護你周全。”
靳娘流著淚說:“奴婢是真的不知道啊……這個問題,華老爺也是問過我千百回了的,我一直拖著不開口,也是因為我確實不知道姐兒的生父是誰。華老爺當初把姐兒接回來的時候,就找過我,我當初與華老爺說,是小姐去寺裡上香,不小心遭了歹人之手,不慎有孕。其實奴婢也沒胡說,當初小姐確實是這麼跟奴婢說的……”
只是連她也不相信罷了……小姐那麼好強的一個人,若是真遭了歹人之手,是絕對不可能假裝若無其事,還很疼愛那個孩子的。
“華老爺顯然不相信奴婢的話,就派人去查,查到了我舊主,也就是靳家老爺,如今的靳都御使身上……可事情並不是華老爺想的那樣。我們老爺與琴小姐之間清清白白,沒有半點苟且之處。琴小姐與老爺見面的時候,我都在場,姐兒絕不可能是我們老爺的孩子……我們老爺得知琴小姐有孕,還幫了琴小姐不少,還請老夫人明鑑,莫要冤枉了好人。”
她知道老夫人痛恨姐兒那拋妻棄子的生父,可她也不能無端把火往靳老爺身上引啊……以前她也懷疑過姐兒是不是靳老爺的孩子,還當面問過琴小姐,琴小姐很嚴肅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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