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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會變得不可理喻,這麼多年她都看在眼裡,疼在心裡,這次她也不想再不分青紅皂白地低頭了。
她苦笑了一下,說道:“這些年他對槿姐兒如何,你我都看在眼裡,是非對錯於他而言早已經不重要了。有心也好,無心也罷,我都不想去計較了。與他做了這麼多年的夫妻,該看明白的早就看明白了,我只是心裡覺得有些過意不去……杋姐兒到底是他的女兒,他怎就不能花點心思在她身上,一門心思護著槿姐兒,讓人看了都有點心寒。”
童嬤嬤跟了她幾十年,很多事都明白,此刻也只能寬慰她:“我倒覺著老爺雖對三小姐不怎麼上心,但夫人把三小姐教得極好,又孝順又明事理,以後肯定是能獨當一面的……老爺這般做,興許對三小姐來說還是好事呢,老爺若也像寵四小姐一樣寵著三小姐,照三小姐這般爭強好勝的性子,可能就會驕縱了……如今倒是覺著三小姐有當家主母的風範了,往後嫁了人,夫人也不用擔心她被人欺負了,省了您不少心呢……事情總有好壞之分,夫人您也應該多往好的一面想,這樣才能活得輕鬆自在。”
範氏笑了笑,心裡到底好受了些,“是啊,到底是杋姐兒自己爭氣,讓我少操了不少心。”
童嬤嬤見她展露笑顏,頓時鬆了口氣,又說:“可不就是如此,三小姐生得好,秉性也是幾位小姐中最出挑的,將來定能許個好人家,有個好前程的。”
聽到童嬤嬤誇女兒,範氏欣慰的笑了,童嬤嬤趁機把燉好的川貝雪梨水遞了過去,一邊說:“說起來三小姐也快及笄了,等過了年,夫人也該琢磨著給她定門婚事了。”
範氏聽到她的話點了點頭,又看到她手裡的川貝雪梨水,就皺了皺眉,卻還是端著喝了半碗,彩娟立刻遞了清茶給她漱口,童嬤嬤拿了絹帕替她擦乾了嘴,她這才說:“倒也差不多要跟母親提了……”
正說著話,門口的彩珠氣喘吁吁地進來稟報:“老爺來了,身上穿著官服。”
這是告訴眾人,老爺是有公務在身的,卻還是來了碧霄院。
童嬤嬤聽了十分欣喜,也不責怪彩珠的冒失,轉身就吩咐道:“外頭冷,彩娟你快去把老爺迎進來;彩珠,你往炭盆裡添些炭,老爺從臨水榭過來,走了這麼久的路,肯定是會覺得冷……你去把老爺擱在臥室的那件銀鼠大氅拿來,你去端杯熱茶,記得用老爺最愛喝的君山毛尖泡……別光杵著,把老爺凍著了可不得了。”
彩娟、彩珠以及一眾小丫鬟連忙各自忙活起來,童嬤嬤猶豫了一下,又湊到範氏跟前說:“老爺怕是來跟您和好的,老爺既然肯來看您,就說明心裡還是念著您,您也別太跟他較真了,夫妻之間哪有隔夜仇……”
範氏也不是不懂分寸的人,她只是無故被冤枉,心裡有些憋屈罷了。如今丈夫既肯回來,她便也沒什麼可抱怨的了,夫妻和睦才是最重要的。
她朝童嬤嬤點了點頭,輕聲說:“扶我起來吧,我知道分寸。”
華釗很快進來了,身後還跟著彩珠,拿了銀鼠大氅正要給他披上,華釗卻微微側身避開了,彩珠也是個會察言觀色,當即也不敢往前面湊了,默默退到一邊站好。
華釗走到範氏面前站定,也不說話,只細細地打量她,這才幾日不見,她果然憔悴了,連妝容都懶得打理了,虛弱的樣子看起來就像病了很久,風一吹就能倒了。
華釗有些心疼,語氣也不免帶了幾分歉意,“靜怡……”,僅喊了一句,就不知道怎麼開口了,到底是自己讓她傷心了。
面對華釗臉上的歉疚,範氏僅嘆了口氣,就拿了彩珠手裡的斗篷,沉默地朝他走過去,動作輕柔地給他披好,輕聲問:“老爺用過午膳了嗎?”
童嬤嬤見狀,微微笑了一下,就領了一眾丫鬟悄悄退了出去。
華釗又哪裡會不明白她這問話的意思,她這是想跟他說,只要他來了,其他的都不重要,她已經不計較了。
面對妻子的大度和善解人意,華釗心裡有些愧疚,伸手摩挲著妻子的臉頰,眼神說不出的柔和,“這些日子讓你受委屈了……其實我心裡都明白,槿姐兒的事跟你並無關係。我只是,被槿姐兒奄奄一息的模樣嚇壞了,生怕她出點什麼事,才會不問青紅皂白遷怒於你……也是我糊塗了。”
範氏輕輕抱住了丈夫,把頭擱在他胸膛,聽著他有力的心跳,低聲說:“你待槿姐兒不同,我都知道,畢竟她不是……說起來也是我偏袒了,若我對她多上點心,你也就不會這樣誤會我了。”
華釗低頭看她,很認真地說:“槿兒的事,是我讓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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