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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音也是變聲期的少年的感覺,放低了有些啞,很有磁性,提高了又像個小姑娘一樣清脆,居然讓我覺得他現在的城府,比外形是小娃子時候的要淺一點。主要是他做小奶娃時不會說什麼話,只是半睜著一雙勾魂的眼睛盯人看,氣質又慵懶又奢靡,現在睜大眼晴,還清亮硬氣了許多。
我手上迅速浮起魔符,唰地切掉一塊,其餘部分掉入空間袋內,兩隻手上都浮起魔符,在背後對著那塊鐵塊不斷像團泥球那樣揉。
“你還敢說?”我往後退了兩步,如我所料,大狗估計以為我要逃,脖子往前抻了抻,我雙手中的魔符瞬間變換成爆炸魔紋,在切好的三個鐵球上旋轉著烙上儘可能多的魔紋。
魔宴時空裡的怪物都是設計者創造的,思維就是攻擊一切看見的參賽者,這隻狗沒第一時間把緋葉吞下去,有一種可能……
它當初被設計的不好。
也就是,比較呆。
但是再呆,把緋葉吞了也是分分鐘就能搞定。我不敢掉以輕心,用腳勾起地上一塊石頭,用力踢向一邊,石頭飛起來,那三隻眼睛一起跟著石頭劃了個拋物線,往那邊挪了兩步。我一看方法有用,就將三個做好了的炸藥球握在一隻手裡,另一隻手裡的魔紋變了變,以幾乎不可見的速度在周圍的地面上烙下六七個不同的魔紋,向旁邊跳開。
大狗的目光追著我,我立即蹲在那塊地面後面,彷彿那塊土地能將我和狗隔開。
這時,只見魔紋互相連線在了一起,發出魔器形成時的那種光芒,地面震動,那塊地面像是與周圍的地表分開,震顫著升了起來,一直升到大約兩米,頂上覆蓋著草皮,表面卻是土地和石塊,擋在我的面前,我直接把三個炸藥球塞在口袋裡,兩隻手浮現出幾十種魔紋,不斷打在土牆後面,隨著我的動作,上百個魔紋如法陣一般錯落有致地印在土牆上,每一個魔紋都像自己有了生命,化為黑色粘稠液體一般的物質滲進土中。
我雙手合十,最後在土牆上並排畫了三個圓圈,向旁邊閃過去,在地上滾了一圈,背靠著一叢灌木躲避。大狗似乎被眼前的土牆震住,直勾勾地盯著。就在這時,那堵土牆動了。
土牆分為了平均的三部分,每個部分都如同快速生長的嬰兒般,在塵埃環繞中飛快地顯現出人體的輪廓,並且……齊齊向大狗的反方向跑去。
據說如果逃跑,狗就會下意識去追,顯然,就算是魔宴時空中設計得比較呆的狗也有這種天性。地獄犬追著三個土巨人絕塵而去,巨大的肩膀隨著奔跑起伏,像起伏的山脈。我連忙掏出三個炸藥球追上去,在於大狗只差十多米的時候,將魔力注入炸藥球,瞬間,炸藥球發出跟剛剛土牆上類似的光芒,是危險的紅色,我使出吃奶的力氣,掄起胳膊掄了好幾圈,在最高點向大狗投了出去,同時叫道:“緋葉!跳下來!”
三顆炸藥球向著三個腦袋呲啦呲啦地飛去,像是在空中飛翔的爆竹,在炸藥打到三顆腦袋的時候,我向反方向抱頭撲出去,祈禱緋葉足夠靈敏,能在大狗中彈鬆口的一剎那向前撲倒逃走,炸藥被大狗厚實的脊背擋著,不會波及他……
可是,預想中的爆炸聲卻沒響起來。
我震驚片刻,幾乎是條件反射地滾到旁邊,找了個掩護物縮在後面,探頭去看那邊的情況。
結果卻超出了我的理解範圍。
煙塵中,一個凌厲漂亮的人影坐在三頭大狗中間那個腦袋上,一隻手摸著狗頭安撫之,一隻手自然地伸展著,中間三個指頭上紅色的魔力如同凝血,使得我那三顆炸藥球懸浮在上面,一起一伏的。
那魔力我當然認識,類似魔力,但更像內部力量的東西,只不過,那隻大狗在撫摸下淚眼汪汪無限委屈,腿還在抖是怎麼回事?
緋葉逆光坐在狗頭上,紅髮隨煙塵飄揚,五官秀美,精緻到鋒利的程度。
“為什麼要打它啊?”緋葉奸計得逞了似的笑著,卻用抱怨的口氣對我說,“它好不容易撿到我還給你,你還這樣對它,太不善良了。”
我一臉土地蹲在灌木後面,身上的白色的麻布衣也因為在地上滾來滾去,粘上一塊一塊的土黃色。看著緋葉帶了壞笑的臉,還有三個對著我哭鼻子的狗腦袋,如同拉緊了弓卻沒射箭,疲軟地耷拉下來的弦一樣,只想著:
啊,這小子,要氣死爹爹了啊……
…
於是,我與我的“寵物”一行中,就加入了一隻一直邊哭邊吸鼻子的龐大三頭地獄犬。緋葉坐在它背上,看著灰頭土臉地在地上苦逼趕路的我,笑得豔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