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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一樣好。”
九太歲在那矮房門口,不足十平的小院中,低著頭,專心的享受著這下午最後一點溫暖和愜意。
阿洛在他的身後,用一把小刀,細緻的修剪著自己的手指甲。
“阿洛,你在想什麼?”九太歲很長的一段時間裡都沒有說話,這一刻卻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略略偏過頭去,問道。
阿洛抬起了他那秀氣的臉龐,他的臉頰清雋,白色的襯衣領口露出一截頸項,溫白色的頸項,隨著那一抬頭,隱隱的動出一份錦來。
“錦繡阿洛”,這就是外人對這沈先生座下三弟子的讚譽。
“九哥,就算是仲哥他也不會想到這次我們齊聚棲鳳,會與他西去‘浴海’,取那‘陌上桑’有關吧?”
“該當如此,不過,若那邊局勢明滅不定,環環之間漸趨險惡,以顏仲的本事,會想到我們要做的事情的。”
“我在想”,阿洛似乎這才想起九太歲剛才問他的問題,“我們這次來,有幾分勝算。”
阿洛的字句,好像在談論什麼倒懸之事,但他的語氣神情,卻平淡非常,似乎這中間縱然波瀾壯闊,也不會動了他那雙眸之中的古井不波。
九太歲這回真的回過頭來,不過,他那一側身,一回頭之間,也沉默了,這默,默的是阿洛的一問,誠如這山雨欲來的局勢,勝算多少,他也不敢說了。
此番他們要應對的人,決然不會對“陌上桑”這樣的事情鬆手,就算他已經隱沒許久,但闔城塵煙再起,他還是會出而逐論兩道的。
棲鳳山,闔城市區中的一座小山包,南方城市,諸多山丘,這城中的山丘,正是市區一帶懷巢區區府所在。
區府的護衛組織,稱作“府衛”。
此時坐在區府門口小廣場涼亭之上的卷兒,就是“府衛”新進的人。
卷兒很忐忑。
因為他感到那坐在涼亭之中,帶他出來做事的胡姐姐也很忐忑。
胡姐姐是“府衛”的老人了,除了談大當家,胡姐姐的藝業足可以領袖“府衛”,這些天胡姐姐帶著卷兒自己,每天都在這涼亭上盯著那山勢較低,不遠處的幾間矮房子,每看一天,胡姐姐的眉頭就鎖一天。
連她的眉頭都鎖住了,自己心中的鬱郁如何能解?
不過似乎,胡姐姐擔憂得有理。
那矮房中住的,都是老城那邊過來的人吧。“枕戈”舊城自己資歷再淺,在闔城長大,也不會是不知道那“臥榻老城,策對新都”的沈先生的。舊城們不是沒有染指過這新城地面。
不過這次,不同以往。
“卷兒?”胡姐姐在下面叫了。
卷兒一回神,應了一聲。
“今天還有新人來麼?除了昨晚上來的那個?”
“沒有了,而且昨晚上來的那個男人,今天也沒有出現過。那兩個最年輕的,今天出去,到現在也沒有出現。”
“最年長的那個呢?”
卷兒愕了一下,這怎麼答呢?
“他在曬太陽。”
涼亭中間沒有聲音了。
卷兒在這涼亭頂上,眺著這一區所轄的鋼筋水泥。
原來是真的,那暴雨來前,真真是愈加的平靜呢。
顏仲的身形頓住了,在距離“浴海”大門只有三米的地方,頓住了。
戛然而止。
因為一個頭發白盡了的老頭子正擋在他的面前。
這是海老王,顏仲心裡知道,這“浴海”的地主,這“陌上桑”是他手下放著的。
“你是顏仲?”海老王問道,聲音比他與甘笑兒說話時還要平靜。
越是危險,越是平靜。
所以這眼前的男人,比及剛才咄咄逼人的甘笑兒,是還要危險上幾分的。
這個人身上帶傷,眼中卻也蘊得有刺,那一身的鋒利,令海老王也不敢迫得太多,受傷的野獸,才最會攻擊。
“我是顏仲。”
就像是都在等待這一聲答應一樣,全場在那最後一個字落地之時,竟然都不自禁的暗暗呼了一口氣。
抑或是,偷偷的吸了一口氣?
勾函的雙眸抬了起來,這一抬,抬得他身邊的左然都覺得一片粲然。
這就是聲名吧!
一個傳奇故事,不只能震懾場內,更引那後來之人一身熱血。
勾函覺得自己的掌心,更加的暖了。
顏仲似乎感到這場中突如其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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