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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當年的傳說,就算知道,也最好當笑話聽就好了。
九太歲知道,先生這是要自己把棄戈當個尋常人來打。
一分鐘前還可以,但棄戈入世,出手傷人之後,九太歲就要重新考量一下了。
棄戈卻笑了。
“‘枕戈’社沒人了嗎?”
伴著那一聲謔笑,一道白光卻突然亮起,越過九太歲,越過那片叢林的凌亂,直向那嘴角還凝著一絲笑意的棄戈擊去。
正是小隼。
於小隼來說,那年幼時即入社團,投在先生門下的寄託,始終是旁人不能、不可亦不容辱沒的。
所以就在棄戈仍舊在臉上掛著一點戲謔的瞬間,小隼的“難忘”之法已經發動,腰際的“不思量”盡出,而那一道白光之後,似乎仍舊有著一股子桀驁之氣鬱鬱難申,小隼身法不停,一道又一道白光由拿手上躍出。
就算是下午最後時分的太陽底下,那白光明明滅滅,依舊可以在那黃澄澄的光線中綻出一份凜冽快意。
棄戈沒有動手,好像是有些惋惜剛才出手未竟其功似的,面對著小隼的殺意,他沒有動手,臉上甚至一點變化都沒有,不過當著鋼尺“不思量”,他的腳下似乎有那麼微微一動,一下子將小隼的殺招讓了個乾乾淨淨。
兩個人,就這麼一個斬,一個挪的在那方丈地裡鬥起來。
說是鬥起來,不如說是小隼在鬥。
九太歲微微的皺起了眉頭,他知道這樣不行。
不過,九太歲也不忙動手,現在小隼還沒有敗象,如果他能逼得棄戈還手搏殺,那麼,九太歲至少能在那瞬間看出些東西。
那一刻,就是他扛鼎而上的時候了。
“嗤嗤”的聲響不絕於耳,在那“浴海”的大廳裡迴響成一片喧譁。
海老王手下的這撥人,就叫作“喧譁”。老頭子半生艱苦,終於打下一片基業,從此之後雖然雄踞城西,和各方人物都有往來,但行事卻開始低調,一舉一動謹慎小心。
他自然知道這闔城兩道的生存法則,出來打滾,終究是件險事,所以立了大業之後,降下些聲調來,還是不錯的。
但戎馬之人,要他卸甲歸田,那是難上加難,沉默久了,亦不免覺得有些不自在,那手下弟兄不是白白聚在一起的,若要靜默處世,卻也不妨在那靜默中保留一點“喧譁”。
這二十多人手上使的,俱都是一件奇形兵刃,烏黑的錐,長約一尺,頭薄尾厚,最粗處也不過兩指,錐上佈滿細孔,催動之下便有“嗤嗤”的破空之聲。
那一陣陣聲響倒也默契,此起彼伏,都是朝顏仲身上招呼,海老王早在三樓環廊上時便告訴手下,那年輕人叫作勾函,是老爺子的人,之前“夙興夜寐”的曹決曾來打過招呼,所以一時之間,真真成了一個兩下合鬥顏仲的局面。
只聽得顏仲大笑道:“原來這便是海老王座下的‘喧譁’了,手中‘烏騅’,口上喧譁,倒真是了得。”
那笑聲聽時在前,忽焉在後,連帶著眾人也是隨著那笑聲逐動,一群人在那門前的十幾米內猶如泛浪翻湧不息,這自然是顏仲的“伏櫪”策動之下,眾人難以拿捏之故了。
勾函卻是例外。
他知道“喧譁”眾人在和應著他,他起時聲響便歇,他止時聲響便起,但他卻似乎不想領這個情,只是一下一下,拍出手上的“暖祭”。
而眾人之中,也只有他捉得住顏仲策動的氣息。
勾函心中也不得不歎服,那“伏櫪”心法,在兩道之中算是名馳多年,此刻真眼見了,確實不同凡品。
顏仲的心中亦另有一番感念。他出聲呼喝,談笑間與那海老王手下“喧譁”來回逐動,這撥人倒是契合,但終究不過二三流的人物,憑著身法之飄逸,要亂中破局還是行有餘力。
真正難對付的,卻是這如影隨形的年輕人。
自己開始,怕還小瞧了他吧。
“打來打去,不如報上個名來?”顏仲猛地向前一撲,身後閃出一大片空隙,那“喧譁”眾人急忙補上,卻也來不及和上勾函與那顏仲的一個對掌。
“勾函。”
顏仲的眉毛又是一挑,“勾函?勾家的人?老字號,闔城只此一家,只怕沒有錯的了。你自然是識得我的了,否則怎會上來就打,也不問個究竟?”
“我識得你”,勾函淡淡的道,“顏仲縱橫之時,在場不知道多少人還在兩道積濘處打滾,衝著你的威名,本來都只有仰望而已。可惜,老爺子交代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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