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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嫁衣嗎?
那個身份不明,從未露面的新娘子,竟然和冰鰭在一起!她究竟是表姑奶奶家的什麼人?和冰鰭是故友,還是新知?不管怎樣都不是件尋常事啊!表姑奶奶知道嗎?爸爸,他知道嗎?這時候,冰鰭已經帶著新娘繞過一棵桂樹,消失在我的視線裡。實在按捺不住好奇和不安,我連忙躡手躡腳的跟了上去。
然而轉過樹叢,冰鰭和新娘的背影居然不見了!臨水的後院非常暗,我只能借著主屋客房的一點燈光辨認眼前的道路,根本沒有餘力去找冰鰭他們在哪裡。夜風吹動樹木的沙沙聲和蟲聲混在一起,越發顯得夜深人靜,我正後悔不該冒冒失失跟上來,偏偏主屋最後一盞燈也毫不留情的熄滅了!
明知道這種狀態沒法找人,可就這樣空手回去我又實在不甘心。猶豫著再三徘徊,我順手拂起了幾枝柳條,一點微紅的燈光忽然間搖曳著浮現在眼中。
那是溫暖的粉紅色,顯然是透過紗帳射出的柔光,很像婚房的氣氛。那個方向的是後花園裡的別院吧,麝生姐姐曾經禁止我去那裡,難道……是因為這裡就是那個神秘新娘的婚房?
總不會冰鰭也在那裡吧?他怎麼能去新房呢?就算是暖床禮他也過了年紀啊!一想到這裡我也顧不得太多,立刻加快腳步向那間別院跑去。
掩映在夕顏纖巧素淨的花影間的,的確是貼了大紅雙喜字樣的大門!對開的門板虛掩著,一道朦朧的人影就站在門邊!看起來不太高大,甚至有些單薄,不是冰鰭還能是誰!我一把拉住他的衣袖:“好你個冰鰭,看你都在幹什麼!”
“哎呀!”那個人驚叫著,差點被我扯到屋外來,一聽聲音我暗叫不好,不像冰鰭少年的嗓音,這顯然是個陌生的成年男子的腔調,更何況我還藉著燈光看清了手裡的那一截衣袖——不是冰鰭身上那件的白地藍花式樣,而是光鮮的黑緞袍,襯著底下一件濃紅的長衫,那分明是新郎官的打扮!
我連忙撒手,剛開口一疊聲地說“對不起”,可立刻又想到今天是人家大喜的日子,我說這話實在有點不討喜。正在慌亂間,不知往哪兒放手反而被新郎官抓住了,嚇了一跳的我反射性的去掰開對方的手指,沒想到事與願違,連另一隻手也被抓住了!
“小姑娘,能在此時此地相遇,我們很有緣啊!”新郎官並不走出房間,只是從門板後面露出臉來看著我,他看起臉色來有點蒼白,十分書生氣,好像有些病歪歪的樣子,可是力氣卻也比我大多了。雖然他的言行舉動無禮,可因為是自己失禮在先,所以我也不能貿然發火,只得不客氣的回答:“誰告訴你我是什麼小姑娘的?我是火翼啊!”
從小我和冰鰭就被祖父養成了習慣,碰上看起來古怪並且糾纏不休的陌生人,就立刻報上乳名,這樣他們十有八九都會馬上離開。可是這個躲在門背後的新郎官卻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並不放開我的手:“不是你自己對女侍說的嗎?你是姐姐,另外一個是弟弟!”
我的確和麝生姐姐講過這樣的話,可這個人是怎麼知道的!我生怕惹上麻煩的傢伙,也不搭他的腔,手裡暗暗使勁想要掙脫,可是對方冰冷的手好像有什麼奇怪的粘性似的,怎麼也掙不開。
“小姑娘……我們之前是不是在那裡見過?”新郎官的話讓我怒從心頭起,開始我還為自己的失禮抱歉呢,現在看來,他完全是個輕骨頭的傢伙!我沒好氣的衝了他一句:“你認錯人了!”
新郎官輕輕掠了掠前額的頭髮,幽幽的說:“的確,你的年齡比那個人小多了……可你長的和那個人實在像了……那個我唯一愛過的人……”
一種彆扭的感覺掠過我腦際,可是這種感覺立刻被讓人忍受不了的肉麻給壓下去了——居然對剛見面的女孩子說出這樣的話來,這還真是個了不起的新郎官!你別惹我吐了吧……我在心裡暗罵著,冷冷的說:“是嗎,那你一定是認錯了!別人都講我和爸爸長的一模一樣!”
我的冷嘲熱諷對新郎官絲毫不起作用,他再次掠起額髮,露出悲慼的神情:“我很快就要結婚了……可是,新娘不是我愛的人……”
那個關我什麼事!我不聽他嘮嘮叨叨演戲似的獨白,只是一個勁的想從他的掌握裡掙脫出來,可是他卻徵求意見似的再三向我詢問什麼,我困惑的抬起頭,卻聽見他斷然的說:“我們一起逃走吧!”
“別開玩笑了!你這是犯法的!你放開我啊!”我口不擇言的大喊起來,而他還是故作瀟灑的掠著頭髮,一臉下定決心的表情——這個人根本就是個瘋子!難怪麝生姐姐告誡我絕對不要到別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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