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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的……”他用艱澀的聲音回答,然後頓了頓,猛地把頭往旁邊一別,手隨之而上搭在眼睛部位,這樣的動作怎麼看都讓人覺得他恐怕是要流淚了,本來烏魯西藍色的眼眸就容易給人一種水潤的感覺,只要利用光線,自然就可以做出那種似乎含淚的感覺。特別是在這天幕已暗的時候,看不分明,更讓這一切顯得自然。
不過,被手指掩住的眼睛,此時卻是乾澀一片。哭泣?這種軟弱的舉動根本不存在於烏魯西的記憶裡,他不會哭泣,也不明白怎麼哭泣。能做的不過是模仿曾經見過的那些足以以假亂真的演技,展現他其實根本不理解的情感。
“抱歉失禮了,伊爾·邦尼大人,我先回神殿了。”烏魯西保持著這個姿勢,快速地說完這麼一句話,然後大步向前,從伊爾·邦尼身側擦肩而過,幾乎是跌跌撞撞地離開。
剛才凱魯就是這麼撇下他走了的,現在把同樣的舉動還給他的手下,也算是報復了不是?
走出一段距離,確定伊爾·邦尼並沒有跟上來,周圍也沒有需要戒備的人之後,烏魯西放下了手,臉上的表情無比平靜,傷心或者難過?你確定說的真的是這個烏魯西?
就這麼一路沉默著回到了自己的居所,在椅子上坐定之後,烏魯西方才緩緩開口:“看了這麼久,感想如何?”
“所有人都被你耍的團團轉。”帶著笑意的聲音響起,金髮的青年懶懶散散地踱步進來,雙手環胸就靠在了門邊,隨手把門帶上了。
“不怕自己也被這麼愚弄?”冷淡地扯了扯嘴角,烏魯西尖銳地這麼問。他有自信即使是拉姆瑟斯,在很多時候也是無法分清自己是在演戲或者是真情。
“會被恐懼阻止的人,不是我拉姆瑟斯。”堅定而驕傲的回答,拉姆瑟斯一點猶豫都沒有,直視著烏魯西的雙眼,傳遞自己認真的情緒。
“哼。”烏魯西如此回應,然後好像是不經意之間轉移了話題:“你來皇宮做什麼?”
又是迴避的態度,為什麼不願意正視呢?拉姆瑟斯這麼想著,卻噙著一抹微笑回答:“因為思念。”
“……廢話少說。”下意識地皺眉,烏魯西緩緩吐出胸中那口氣,然後丟出四個字。
再逗下去,烏魯西又要生氣了吧?見好就收,拉姆瑟斯站正,往烏魯西的方向前進幾步,吸了一口氣然後說:“埃及國內的訊息,法老王……暴斃。”
法老死了?幾乎是瞬間烏魯西的神經繃緊了。這可是絕對的大事,一個國家的王去世,而他卻沒有留下任何子嗣,這是會讓整個埃及為之動盪的事情。身為王太后的奈芙提提一定會有所舉動,那麼隸屬於王太后的他的位置也會有變故。
“然後?”烏魯西追問,他需要更多的資料才能分析出更多有用的情報。
“為了王太后的位置,奈芙提提希望讓王妃改嫁。”拉姆瑟斯繼續陳述著。埃及的王太后,代表著實權,是被認可的,就像第一王妃和法老的位置一樣。然而除了這些位置,其他所有的地位再怎麼尊榮,也是沒有任何權力的。如果王妃和法老王有一個孩子,這個孩子繼承了法老王之位,那麼奈芙提提就會失去她如今的地位。不過,讓王妃改嫁的話,她的地位仍舊是王太后,尊榮仍舊不變。即使那個在法老位子上的不是她的親生兒子。
烏魯西知道王妃擁有埃及一半的所有權,所以他並不奇怪這種模式,不過如果是這樣的話,埃及方面的政治影響就不會如同他想象的那麼大了,畢竟現在是奈芙提提佔據上風,他屬於奈芙提提這一方。所以拉姆瑟斯必定還有下文。
果然,這句過後,拉姆瑟斯的表情嚴肅了起來,他說:“奈芙提提向西臺提出的邀請,想讓西臺派一位王子到埃及和王妃結婚。”
王子們的選擇
埃及和西臺要聯姻!?
烏魯西噌地一下站了起來,臉色很難看。
聯姻意味著結盟,如果埃及和西臺聯姻了的話,至少在短時間內兩國之間絕不可能發生大規模的戰爭,這和烏魯西所希望的一切背道而馳。即使明白聯姻的結盟是無比脆弱的,他也不想多等哪怕是一刻!
果然,一談到關於西臺的事情,烏魯西就有些失去理智的感覺。拉姆瑟斯看著烏魯西,有些感嘆。即使是烏魯西這樣的人,其實也有著可以讓他動搖的因素,只是那個因素卻不是自己。
不過,拉姆瑟斯自己也不願意看著烏魯西繼續保持這種狀態,所以他補充了自己之前想到的東西:“然而兩個國家之間的聯姻可不是那麼簡單就可以敲定的,特別是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