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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還真不會拒絕回答他的問題。
但是,烏魯西的答案卻讓拉姆瑟斯錯愕了。
“你說,如果蘇皮盧利烏馬一世知道自己被戴了綠帽子……他會是什麼感覺呢?”烏魯西的話語和表情在這個時候都是惡意的,明顯就是針對蘇皮盧利烏馬一世。
“可憐啊,好歹也是一個皇帝,卻滿足不了自己的妻子,讓自己的妻子和人……呵呵。”刻薄的話語被他吐出,說到最後,烏魯西輕笑了幾聲,然而眼中卻洩出怨毒的情緒,拉姆瑟斯看了都不覺心驚。
和烏魯西相處了這麼多年,拉姆瑟斯也大概知道烏魯西曾經的那些事情,他知道烏魯西想要復仇,但是不知道烏魯西竟然可以為了復仇做到這種程度!讓自己陷入危險中也要對付蘇皮盧利烏馬一世。他忍不住問:“你,恨他?”
“恨?不,我不恨,我只不過很討厭這一切而已。我厭惡蘇皮盧利烏馬一世,厭惡這個國家,厭惡這片土地,厭惡到希望這些東西全部毀滅乾淨變成齏粉,僅、此、而、已。”烏魯西的語氣顯得有些輕描淡寫,然而他的話語神色卻和這種口氣完全不搭。每一個字說的都好像是一個誓言,深深刻在骨子裡,誓不罷休。而即使是這樣的願望,他都用“僅此而已”來修飾,一字一頓,聽在拉姆瑟斯耳中,卻感受到一種至極的張狂。
似乎聽見了自己的心跳,一聲快似一聲。“你想要毀滅西臺?”拉姆瑟斯不由追問。他從來沒想過,原來烏魯西一開始想到的就不是簡單地報復蘇皮盧利烏馬一世,而是要覆滅整個西臺。他想要的是一個龐大的帝國為了他的仇恨陪葬!
因為他是烏魯西,所以他的仇恨,要一個帝國來償還!
因為他是烏魯西嗎?
“我要是想,那又怎麼樣?”烏魯西斜眼瞥著拉姆瑟斯,卻見他額上微微冒汗,不知道是被驚嚇了還是別的什麼情緒,而烏魯西不屑地輕哼一聲,覺得對方恐怕是從沒有想過這種可能,嚇到了。
然而,拉姆瑟斯的目光卻陡然尖銳起來,胸中一股豪氣激盪,他死死看著烏魯西,像是要看穿看透對方一樣,然後深深吸入一氣再吐出,從嗓子中逼出艱澀的話語:“那麼,我必會成為法老王,替你踏平西臺!”
法老王的許諾
有時候,人們許諾只是因為他們未曾深思。
烏魯西毫不懷疑之前拉姆瑟斯那句根本沒有理性可言的許諾,也是沒有經過思索的結果。聽聽,他說了一句多麼有趣的話。替烏魯西踏平西臺?甚至於這句話一出口,烏魯西的第一反應並不是為了拉姆瑟斯忽視了自己打算“親手”報仇的決心和能力而不快,而是感到很好笑。
一個真正的王者,絕對是不會“替”某個人去做某件事的。他頂多是打著這樣的幌子,做著謀求自己利益的事情,誰要是相信了他的話,下場恐怕會難看得很。
烏魯西很清楚這一點,但他更清楚的一點是,拉姆瑟斯剛才那句話絕對不是他刻意用來取信於自己的,烏魯西對於人心的敏銳告訴他,至少在剛才那一刻,拉姆瑟斯說出的話應當出自真心。
然而,對於他們這樣的人來說,真心永遠都只會停留在那短暫的一剎那。當理智回籠的時候,就是那一份心情被拋棄的時刻。有些東西太奢侈,他們享受不起。所以烏魯西只是靜靜地看著拉姆瑟斯,等著他洩露點滴的情緒,發覺自己說錯了話,自然是要想辦法揭過的。
當那句許諾衝出喉嚨之後,當拉姆瑟斯終於察覺自己說過了什麼之後,他原本隨意垂在身側的手被下意識地握緊,指尖的繭子貼合到掌心,有一種粗糙的觸感。
他剛才,說了什麼?
是的,他必定會成為法老王,成為埃及至高無上的存在,因為他的驕傲無法忍受在他之上還有其他人存在,不管是那位法老王或者是王太后奈芙提提,總有一天他們都會隕落,而他拉姆瑟斯才會是至高的神。
然而,烏魯西呢?
拉姆瑟斯是真正明白烏魯西的人,所以他不會以為烏魯西是旁人眼中那個毫無危險性,溫柔親切的神官,烏魯西藏在面具之下的,是和自己一樣甚至更驚人的驕傲,從心而發的絕不願意輸給任何人的優越感,縝密細緻到恐怖的心機,和幾乎看透了一切的透徹。
拉姆瑟斯想要成為至高者,但是烏魯西早在多年前就壓制了他,之要烏魯西在,拉姆瑟斯就永遠都不可能真正至高無上,即使他擁有了法老王的位置,即使他富有四海,烏魯西也絕不會像其他人一樣臣服敬佩。
對拉姆瑟斯而言,烏魯西是不同的。除了烏魯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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