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夠控制水,凱魯能夠控制風,這些能力都來自那些古老高貴的血脈的遺傳,而烏魯西的原身雖然曾經是王子,卻沒有這樣的能力。
如果這樣的能力被他掌握在手中,可以做多少事呢?烏魯西曾經冒出過這樣的念頭,但是既然他無法得到這樣的能力,也就放下了。與其去渴求那些得不到的東西,還不如多花點心思在想辦法限制甚至摧毀這些能力上。畢竟烏魯西並沒有在埃及的皇室中看到過這種能力,而西臺皇室卻有兩個人擁有能力……在滅亡西臺的過程中,或許這會是一個很大麻煩。
“是的,娜姬雅大人讓我跟在她身邊。”烏魯西這一次用稍稍激動的口氣說著,眼中溢滿溫和的光芒,似乎對於自己能夠被賦予這樣的榮耀感到自豪一樣,不過他自豪的不是跟在王后身邊,稱呼娜姬雅,他用的詞是“大人”,這種在神殿系統中的稱呼已經證明了他的判斷標準。因為娜姬雅是神殿的高位神官,所以烏魯西才會這麼激動,他想要的是接近神的榮光,而不是一位王后的賞識。
很明顯,烏魯西的表演讓凱魯下意識地這麼認為了,他的表情也越發溫和下來,只覺得這個神官應當是個心靈純善的人,或許是被娜姬雅利用了也說不定。不過,必要的調查還是要有的,伊爾·邦尼在宮廷中開始瘋傳那些桃色的故事的時候,就已經開展了調查,只是因為太多混亂的訊息夾雜在一起,才沒有得出一個結論來。
但是不管怎麼說,凱魯覺得,至少眼前的烏魯西,絕對不會是宮廷中那些桃色流言中的男主角,他太乾淨了,怎麼可能……
仇敵前的隱忍
“聽說,三王子凱魯·姆魯西利最近和你走得很近?”靠在雕琢精美的石椅上,娜姬雅微微抬頭,眯著眼,似乎有些漫不經心地問站在她身前兩步遠的的烏魯西。
“凱魯王子……是個很乾淨的人啊,我想,神一定會喜愛這樣的王子。”烏魯西淺笑著回答,眼中溫柔的光芒似乎要溢位一樣,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他應該正在說著一些美好的事情,然而他緊接的一句話,卻陡然轉變了含義:“他真的很純真,單純到會被粗糙的面具所欺騙,竟然在一個明知道八成都是敵人的人面前放下警惕。”從頭到尾,烏魯西的口氣都沒有變過,那麼輕緩柔和。偏偏他話語中的含義和他的口氣有著太大的差別,這種反差讓娜姬雅也忍不住直起身體,睜大了眼打量眼前的神官。
在烏魯西和凱魯熟悉起來之前,娜姬雅實際上並沒有讓烏魯西接近自己,她擺出的態度就好像真的只是對這個所謂“邊境城市的虔誠神官”賞識,把他帶來哈圖薩斯,卻不再投注更多的關心,只是晾他在一邊。
畢竟,烏魯西的身份特別。
被埃及皇太后奈芙提提所賞識的人,怎麼會簡單?烏魯西既然會被奈芙提提送到西臺來作為她和娜姬雅結盟的誠意,這個烏魯西在埃及的身份就一定不會一般,而且這段時間看來,他的手段更加不一般。先是那些桃色的傳聞,還有後來輕易讓凱魯·姆魯西利對他放下戒心……接觸過烏魯西的人幾乎都認為烏魯西是個一心一意侍奉神的虔誠神官,完全不把他和陰謀詭計聯絡在一起。
如果剛才烏魯西說的話並不那麼直接地揭露凱魯的不成熟,如果他稍微有一點婉轉,即使是娜姬雅自己,也會有種忍不住覺得烏魯西一定沒有什麼深意,只不過下意識說出了容易被人誤解的話。
這種可怕的能力,將自己偽裝得沒有任何一絲危害的能力。
娜姬雅的背後竄起一絲涼氣。
她是知道烏魯西的身份的人,但是就是在她明知烏魯西應當是心機深沉手段驚人的人物這樣一個前提之下,卻仍然會被烏魯西所作出的表象所迷惑,這該多驚人!
看了一眼掛著不變微笑,怎麼看都顯得無比真摯的烏魯西,娜姬雅放在扶手上的手指緊了緊。然後她也緩緩綻開一個笑容,那種慣用的在蘇皮盧利烏馬一世面前的笑容,對烏魯西吩咐:“今天我找你來,是因為陛下想要見你。換身衣服和我走吧。”
一剎那,烏魯西瞳孔微縮。
陛下想要見你。
蘇皮盧利烏馬一世,想要見他烏魯西?
原身的記憶在此時洶湧地翻騰起來,支離破碎的片段在腦海裡肆虐。
他想起兵臨城下之時,少年王子原本無憂無慮的夢境是如何破碎,眼睜睜看見身邊的人變成屍體,屍首和血液的殘酷;他想起因為一張秀麗的面孔而被人當成佞寵一樣壓在身下肆意侮辱玩弄的屈辱,令人作嘔的行為,骯髒至極;他想起身為男子卻因要絕後患而被人閹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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