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chapter 08(第2/2 頁)
一場春雨落下的時候,江市的春天才算真正來臨。
天剛亮,桑晚就離開了醫院。
墓園裡,幾個人撐著傘,站在一塊墓碑前。
照片上的女人笑得明豔,笑容卻永遠凝固在了黑白裡。
沈硯先將手中的鮮花放置到墓碑前,桑晚遲了一會,才跟著將花放過去。
今天是他們母親的忌日。
桑晚被接回沈家後不久,她的媽媽就鬱鬱而終了。
聽說她以前是個恣意任性的大小姐,後來經歷了離婚,性情大變,開始抑鬱。
桑晚那時候幾乎沒跟她說過話,她也不想見到桑晚。
所以她死的那天,桑晚很平靜,除了覺得這世上自己的親人又少了一個,便再沒其他的感覺。
每年忌日這天,桑晚都得跟著沈硯還有外公一塊過來,他們就站在這,也不說話。
沉默一會,送上鮮花,再一起離去。
每一年的流程,都是這樣。
今天的春雨不算大,雨絲密密麻麻,隨著風吹拂到身上,單薄的衣服沾上水珠。
桑晚跟在外公和沈硯後面走,外公年紀大了,腿腳也不便利,一隻手杵著拐,另隻手由沈硯扶著。
在這個家裡,桑晚只跟外婆感情好一點,其餘的人,都像是生活在一個屋簷下的陌生人。
她跟外公不親近,平時更說不到幾句話。
而今天,他在前面走著的時候,主動問起了桑晚:“最近,跟聞家那位怎麼樣?”
沈硯不由側目看了看桑晚,桑晚跟他對視一眼,隨後避開,坦白道:“沒怎麼樣。”
“平時不要東跑西跑,沒事的時候多跟他見見面,培養一下感情。”
外公雖然年紀大,但是整個沈家,還是他在做主。
即使沈硯接手了他的家業,在一些大的事情上,依然要聽他的意見。
包括結婚這樣的大事。
桑晚不想變成第二個沈硯,便說:“我非得跟他怎麼樣嗎?我對他沒有一點興趣。”
外公重重哼了一聲,似乎有些不高興。
“你有沒有興趣不重要,你只要做到就行。”
“我做不到,我不行。”
外公停下腳步,發白的眉毛皺在一塊,眼神犀利:“你大哥都能做到,你就不能?”
“不能。”桑晚看向沉默的沈硯,“我不是他。”
眼看外公就要發脾氣,沈硯及時打住他們的對話,說道:“陳叔來了。”
桑晚抬頭一看,跟了外公很多年的司機陳叔真的過來了。
陳叔替外公打起一把傘,從沈硯手中接過外公的手臂,代替沈硯扶著。
“我跟小晚談吧,您先回去。”
外公不悅地看一眼桑晚,隨後由陳叔扶著,沉著臉地離去。
望著他們兩的背影,桑晚手指微微用力,拽緊了傘柄,語氣冷冷的:“你不用勸我。”
“沒有想勸你,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聞言,桑晚反倒滯了幾秒。
沈硯清俊的臉龐浮現一絲不易捕捉的疲憊,他說:“我會支援你,但是你是知道的,在我們這個家裡,想要違抗外公是多麼的難。”
兩兄妹的傘挨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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