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問題(第1/2 頁)
《容家二少(科舉)》最快更新 [aishu55.cc]
楊修本來還在埋頭背書,聽見王元白的話抬起頭來,道:“我爹也是。他這幾日都忙,昨夜直接沒回來了。可憐我透過縣試的彩頭都還沒拿到。”
謝斌幽幽嘆氣,“你們好歹平日裡還能看見父親。”
容嵐眼見著謝斌垂著眉,情緒低落下來,暗道:到底都只是十幾歲的孩子,放在現代還在上初中呢,總是免不了思念家人的。
容嵐放下手,單手拍著謝斌肩膀,安慰道:“謝校尉身兼要職,戍守邊關,回來一趟確實是不容易,但是總會有太平的一日,你們總會團聚的。”
謝斌知道這是在寬慰自己呢,以史書記載的來說,天下大亂才是常態,卻也聳了聳鼻頭壓下思念,笑道:“無事了,多謝景之。”
李夫子正坐在前面,批改學生們交上去的策論,讓學生們自己溫習功課。
容嵐等人說話時都壓低了聲音,試圖混在一眾背書聲中。
但還是沒能逃過李夫子的耳朵。
李夫子咳了一聲,沉聲道:“好生溫習,不要說閒話。”
楊修立馬正襟危坐,開始背書:“春王正月,鼷鼠食郊牛角。改卜牛,鼷鼠又食其角,乃免牛。”①
只是李夫子又道:“楊修,過來。”
楊修苦著臉,放下書站起身子走到李夫子身邊。
容嵐抿唇忍住笑意,低頭繼續溫書,只聽見李夫子的聲音斷斷續續傳來,約莫就是說楊修的策論“立意不夠深刻”、“行文太過淺顯”等等。
王元白趁著李夫子在教導楊修,微微偏頭道:“景之,我昨日還奇怪,你怎麼還來私塾與我們一同上學。今日才得到訊息,如今縣試案首也要參加府試,你也是夠慘了。”
容嵐道:“我聽父親提過,朝廷變革常有。”
容嵐搖了搖頭,“只是沒料到這次變革到了科舉制度上。”
兩人談論著,楊修已經拿著自己的策論回來了,上面滿是硃筆勾畫的痕跡。
楊修的眼眶都有些泛紅,可見是李夫子一針見血,說教起來也沒留情面,楊修這樣跳脫的性子都有些受不住了。
他走回來時,眼神一直落在容嵐身上,容嵐心中冒出不好的預感。
果然楊修坐下後,對著容嵐道:“李夫子讓我喚你過去。”
容嵐起身,站到了李夫子身邊,微微彎下腰。
自古便有學生“俯身傾耳以請”,也一直流傳到至今,以示對老師的尊重。
李夫子的濃眉下的一雙眼睛一直看著容嵐的策論,手握硃筆半響沒動,
又過了好一會兒,李夫子在紙張的右上角處,提了一個“善”字。
李夫子道:“你的策論有些許新穎之處,我未曾傳授過,許是你的父親容相,親自教導過你。”
容城是當年狀元,位至宰相五年,對朝政有獨特見解,並教誨給兒子也是情理之中。
只是容城公務繁忙,與家中的兩個兒子都算不得多親近,不曾與他們談論過朝政中的事情。
容嵐策論裡面寫的一些點子,大多是在大學裡面上思政課時記住的東西,平日也愛看一些史書,所以在寫這篇策論時,這些見聞自然就躍然紙上了。
只是此事不足為外人道也,李夫子既然為容嵐找好了由頭,容嵐便點頭道:“是的。”
李夫子點頭,“只是你記住,容相在朝中行事都受桎梏所牽制,又何況是還未入朝為官的仕子?”
李夫子言語間頗有些語重心長的味道,“我能看出你行文時的權衡,語句絢麗而委婉。但是嬌生慣養的貴人,即使是衣服裡面多了根線頭,都能刺著他們,何況是綿力藏針呢?”
容嵐行禮作輯,“學生明白了,謝夫子指教。”
容嵐回到座位上,一邊看書,一邊在沉思中捋清楚了李夫子的話。
容嵐本以為將忠言好好加工一下,就不再是逆耳的了。
可是忽略了朝廷中不少人都是固守自己利益,不會為所謂蒼生而讓步,也不允許提出這樣建議的人出現,這裡可不是那個人人都可以向總理諫言的現代了。
畢竟槍打出頭鳥。
科舉果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待李夫子將每個學生的策論都指導了一番,一個上午便過去了。
中午有一個時辰的休息時間,王傢俬塾會給學子送來飯菜。
楊修等人吃飽後有些犯困,恰好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