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縣試2(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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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容嵐排在考點外等候點名進場。
因為昨夜沒大睡好,容嵐今日臉色有些發白,提著考籃站得端正,卻沒有了聊天的興致。
楊修與容嵐不同,心情不好的時候,抱怨的勁就上來了。
楊修揉著眉心,“昨夜我才知道,我居然就住白昊蒼隔壁。”
昨夜那房間鬧得好大動靜,楊修一向睡覺後就兩耳不聞窗外事,可是隔壁的動靜硬是給他吵醒了。
一會是東西倒地的聲音,一會是白尚書斥責的聲音,白昊蒼雖然中途反駁了幾句,但跟白尚書的嗓門比起來不值一提。
王元白的神色也不大好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楊修道:“我被吵醒後,為了入睡捂著耳朵,也只聽了個大概。白昊蒼第一場沒考過,卻一直沒敢回家,他父親知道了,就親自來抓人了。白尚書估摸著生氣得很,說王傢俬塾讀書的好歹第一場都過了,白昊蒼這次不過,明日就接著去私塾聽課。”
王元白輕嗤一聲,“倒是辛苦了李夫子,這還沒休息兩日呢,就得繼續給白昊蒼講課了。”
到底是旁人的家務事,幾人瞭解緣由了,也不想議論太多。
只是楊修略過這個話頭後,就開始緊張起來,攬過謝斌的肩膀,“謝弟,我怕這一場過不去啊。”
謝斌自己也緊張,伸手在楊修的背上拍了兩掌,手下十分用力,把兩人都震清醒了。
楊修“嘶”了一聲,謝斌連忙道:“我爹教我的,這樣就不緊張了。”
容嵐吹了會春季的涼風,算是清醒了不少,剛回神就看到這兩人你一掌我一掌來回交替的模樣,笑了起來。
謝斌的父親是鎮守西北邊關的校尉,據說謝校尉本想將兒子謝斌一同帶到邊關歷練,誰知道謝斌身子弱了些,受不住西北涼風,但是讀書還算有幾分天賦,便送到私塾來,想著搏個功名。
謝校尉是名鐵骨漢子,傳授給兒子緩解緊張的方法也頗有他的風範。
容嵐抬手將考籃提至兩人中間,笑道:“可別鬧了,等會就進考場了。”
楊修、謝斌兩人瞬間安靜下來,變成互相吐訴心中緊張的人。
場內點到了容嵐的名字,容嵐對著王元白幾人打了聲招呼,先進了考點。
第一場淘汰了約莫三分之一的人,第二場就只安排了兩個考場。
這一場題目也不算難,容嵐答了兩個時辰後交了卷。
坐在堂前的考官還是先前那一位,撩了一下眼皮看了容嵐一眼,又看著窗外估摸一下時辰,沒多說什麼。
一眾考生不敢胡亂張望,只能餘光看著這位白袍舉子提起考籃抬步離開,一路不帶半分猶豫,幾步就走出了考場。
三日後放榜。
這回王元白沒有與一眾舉子去擠了,與容嵐坐在客棧裡溫書。
他這幾日將四書五經都看熟了,借了容嵐帶的幾本雜文來看。
看到一處有趣的地方,王元白嘖嘖稱奇:“這雜文雖然不似《孟子》,但立意有趣且深遠,難怪景之平日愛看,”
容嵐已經看過王元白手裡的那本,於是問道:“你看到何處了?”
王元白指著書頁,“就這處,好一句‘兄下面皮更老,這等硬須還鑽不透’。”
容嵐讓他繼續往下看,還有更有意思的部分。
這邊楊修三人去看榜,一個時辰後才回來。
雖然天氣涼爽,但三人在榜前與人擠了好一會,此刻滿頭大汗。
楊修到了客棧先給自己倒了杯涼透的茶,宋琛則一邊擦汗一邊道:“這次名次與上次略有差異,王兄第二名,景之第三名,楊修第二十六名,謝斌第三十一名,我比上次好些,第二十五名。”
這名次與容嵐料想的差異不大,那日答題時偶爾頭疼,作孝經論時思路有些堵塞,這樣下來,第三名已經是不錯的成績了。
而楊修等人雖然屢屢抱怨自己不過,但心中都是有底的,私塾的李夫子曾說過,他們五人過縣試都不成問題。
王元白自然不必說,作文寫詩都是一把好手,王祭酒對這個兒子也經常讚譽。
因此五人名次都是情理之中。
接下來幾日,考了第三、四場,幾人都順利透過,來到縣試第五場。
經過前四場的考試,留下來的考生還有五十六名,全都在一個考場進行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