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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清揚面上微紅,自真武宮一別,自己幾乎將此人忘得一乾二淨,頗感愧疚。自己正感形單勢孤,驟然得了這麼一位幫手實是不勝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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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為解風和白自在介紹一番,白自在登時不自在起來,不意這位貌相平庸的中年人居然會是丐幫幫主,解風也直感匪夷所思,不知風清揚如何會結識江湖中聲名狼藉的獨腳大盜,但他為人豁達,既是風清揚的朋友,便不好冷落了他,只得纖尊降貴,拱手一揖道:“白兄威鎮青海,解某神交已久,今日識荊,幸何如之。”
白自在面上大有得色,自他在青海成名立萬以來,就無人敢在青海開宗立派,青海一帶可謂唯我獨尊,威風八面。
風清揚笑問他別後情形、白自在略述梗概,原來他那日在會武觀中被人一掌擊出,便已昏暈過去。待得醒轉,已然人去觀空,白自在懸念風清揚二人安危,遂四處打聽二人訊息,他在這一帶耳目極廣,是以不消幾日便探聽到,日月神教銻羽而逃,風清揚二人被天師教張天師救走。
白自在聽到天師教的名頭,便如老鼠見到貓,逃避尚且不及,逞言去尋人了。如是蟄伏了十幾日,天師教人離開青海,他才敢露面,只是想與風清揚再見一面,便一路猛追,不想又追過了頭,到了此處,方知五嶽各派尚未迴歸,便株守此處,倒真被他等個正著。
風清揚大是感動,執手稀噓,不知說什麼好。解風笑道:“白兄大有古君子風範,難怪我這把弟輕易不肯與人結交,競與白兄如此投契,解某得見高賢,足慰平生。
自自在謙謝不逞,心下卻也納罕,這位素稱掌功天下第一的丐幫幫主怎地步履虛浮,中氣不足,與江湖傳聞泅然有別。
風清揚將白自在拉到一旁,俏聲問道:“白兄,可能找到僻靜的地方?”
白自在笑道:這還不容易。我別無所能,找幾處叫旁人找不到的藏身之處最為在行,只不知你有何用?”
風清揚故作神秘道:“天機不可洩露。”
白自在亦不多問,心中卻以為風清揚是要尋一幽靜所在與慕容雪歡會之用,慕容雪芳蹤未現,白自在久已納罕,只是礙著解風在旁未敢造次動問。
當下左彎右轉,領著二人來到一座廟前。
正在灑掃石階的小沙彌見到白自在,早已飛奔入內,須庚,幾位青衣布履,滿面紅光的胖大和尚迎了出來,臺掌施禮,神色恭謹之至,嚴若見到了什麼大德高僧。
風清揚大是詫異,這幾名和尚身軀雖偉,但入眼便知絕非武林中人,奇則奇在白極煞星怎會與佛門之人交誼甚篙,直是匪夷所思。
白自在在為首和尚耳旁低語幾句,便領著二人徑自向裡走去。沿途遇到幾個和尚、沙彌,均躬身合十,狀極恭謹。
寺內極為整潔,翠竹修復搖曳生姿,三人來到最後一間的精舍,風清揚一見,果然清幽雅靜,令人俗念頓消。
風清揚問道:“白兄,這些人可靠嗎?”
白自在笑道:“儘可放心,這座廟是兄弟出資修建的。
這些和尚也都是兄弟買的度碟度來的。他們可不知道有白極煞星這號人物,只知道白員外、白大財主是他們的衣食父母。”
風清揚恍然失笑,道:“白兄莫不是自悔殺人太多,血腥太重,做做佛事來修來生?”
白自在笑道:“我哪有閒心理會來生後世,不過是有錢無處花,造幾處藏身之窟罷了。”又低聲道:“你別把這當作寺院,只作自己家裡好了,何時把慕容姑娘接來呀?兄弟給你預備車馬?”
風清揚這才知道他心裡想的什麼,既感好笑,亦復憫然,渭然長嘆,把慕容雪被家中人強行拉回去一事略述一遍。
白自在大感差憚.良久方道:“慕容家的人吃錯了什麼藥,找到屆般東床佳婿還不滿意,論武功、論門弟、論人品,公子哪樣不是上上之選。”
解風在旁道,‘此事並不簡單,其中大有古怪,風公子或許是沾了我的晦氣,才遭此難。”
風清揚不知他緣何對慕容雪家成見甚深,一心以為是幕容家在背後算計他,心下大不以為然,截斷話頭道,“大哥,你是被女人害慘了,便以為全天下的女人都象那個妖女一樣,專會害人。”
—解風苦笑幾聲,甚是酸澀,情知此事難以取信於人,不說也罷,但願設此局詐的人僅以丐幫為物件。便強笑道:“兄弟,你給我找到這麼好的藏身之處,也可安心離去了。”
風清揚一怔,旋即懾悟,笑道:大哥,你誤會了,我領你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