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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試、州試、殿試,而殿試之期,正是十日之後,這摺子上,就是所有參加殿試學子的名字,就是你說的天子門生。”
我這才睜開眼睛,“進行的這麼順利?沒人反對嗎?”
他只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沒有回答。由望族推薦制變為科舉選拔制,其中所遇的阻力自然不會小,只是一朝天子一朝臣,皇帝既下了狠心改革,任誰都是擋不住的。
“朕讓禮部辦起了文武學院,朝中大臣們的子弟,或是他們推舉的一些人可以不參加科考,但必須入學為期三年,之後考試,合格者才能夠入朝做官,不然只可世襲爵位,不可參議朝政。”
“這方法倒是不錯。”
那些庸才子弟雖繼承爵位,卻得不到實權,久而久之也就會沒落下去。
有琴淵嘆道:“朕知道自己做的還不夠好,不夠完善,但也只能如此一步步走下去。”
“你是個了不起的皇帝。”我說的十分誠懇,打心底裡我是佩服他的,如今與我三言兩語說的,背後卻不知花了多少心思,熬了多少個夜晚。
他柔聲道:“都是易兒的功勞。”
他笑著越來越靠近過來,幽黑深沉的眸子裡閃現出爍爍星光。
我一時失神,直到感受到他的鼻息,才慌忙撇過頭:“皇上說笑了,明明我就什麼也沒做,怎的說是我的功勞呢。”他似乎並未受到干擾,就在幾乎碰觸到我時,我忽然說:“之前還剩下十八計,你什麼時候想要?”
這是何其掃興的話,氣氛頓時降至冰點。
有琴淵不意外的頓僵住,面孔線條都堅硬起來:“易兒,別惹朕生氣。”
如非不得已,我也不願提及這個話題。
有琴淵這些日子來一直想要默默拉緊我們的距離,與我的相處,近乎是小心翼翼,努力剋制著自己的**,努力的保持著小心翼翼,比起一年前,他似乎顯得不再強勢,但偽裝畢竟只是偽裝,總有一天他會厭倦,厭倦扮個好情人,他是皇帝,已經深入骨髓。
“我沒想惹你生氣,”我輕輕推開他,保持一臂的距離,“難道說,你不想要?”
“自然是想要。”他後又補了一句,“想要你——”
我悄悄從他腿上往下滑,寧願跌在地上,也比坐在慾求不滿的男人身上好。
但可惜沒有得逞,又被他撈了回來。
他湊在我耳邊,輕道:“都好些日子了,還沒緩過來?”手扶在我腰間,曖昧非常的捏了一把。
“還是……還是,不要的好,”我咬緊後槽牙,深吸深呼之後,“你不擔心歐陽謹華了?”
他猶豫了一下,“這個時候,還是不要提她的好。”
“不提就可以當她不存在?”我輕哼,“鴕鳥”這兩個字咽在喉嚨裡。
他玩味的看我:“易兒是在吃醋?還是……”手更收緊了些,胸膛幾乎貼在一起。
我呸,吃醋,我還吃醬油呢!
“皇上向來穩重,如今這舉動可一點也不像您了。”我輕輕的笑,“您要知道,女人是最小心眼的,一天沒有大婚,就表示一切都還未成定數,要讓歐陽謹華知道您雖明著解散了後宮,卻暗地裡與自己的‘皇弟’偷歡,您猜她還會不會一心一意的想要嫁過來?她不嫁過來是小事,兩國依舊是兩國也是小事,只怕她反倒去幫著曜日打我們……我知道您一直就有一統三國之心,如今為這種事而毀於一旦,您甘心?”
他眉頭似是微微一動,卻還是面帶笑容,手也並未鬆開半分。
“易兒說這番話,是為了想要避開朕,還是真心為國家,為朕考慮?”
“一半一半。”我撇了撇嘴,故作不悅,“易兒心裡對您的確有怨,這一年來,我所受的一切,幾乎喪命,為的是什麼,為的是誰,我清楚,您也清楚。易兒就算氣您一年半載也不為過吧?”這番話說的自己也雞皮疙瘩一打打的往下掉,面上卻理直氣壯的盯住他,有琴淵是何等角色,一絲破綻都會被他看透。“另一方面,易兒也的確是考慮到了歐陽謹華的問題。當然,您是不會怕她的,但小心駛得萬年船,如果真出了岔子,您說到時要如何收場。俗話說,不怕一萬,只怕一萬。易兒不想成為罪人。”
推一把,拉一把,他是皇帝,純粹說他怕那個女人,面子怎麼掛的住。如今給他一個臺階,不怕他不乖乖下來。
他面露愧色:“易兒,是朕對不起你。待局勢穩定之後,朕一定……”
我捂住他的嘴:“皇上不用承諾什麼,您的心,易兒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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