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趟。”言罷一恭身將人抗起來,哼著小調馱進臥室裡。他壓上湛華揮鞭策馬,十個手指頭往股間一一進出,待舉了長槍攻入城門,不禁扯了嗓子歡叫起來。兩個人荒唐玩鬧到中午,湛華大腿根留下兩排牙印,鍾二跪在他腿間將凹痕細細摩挲過,咋咋稱讚自己牙口好。
劉天韶自昨晚撞邪便窩在床上不動彈,鍾二郎給的那道符本是亂塗亂抹的,他卻當成救命稻草誠惶誠恐貼在床頭上。腹中的胎兒依舊在滾動,不時用小小的手捏壓他的腸子,彷彿迫不及待要到這世上,劉天韶捂著肚子咬牙切齒的忍耐,他妻子孫沛冉這時頂著黑眼圈回到家,一進臥室見他那副姿容不禁發作道:“知道我回來也不到門前去迎。”劉天韶忙道:“對不住,對不住,我昨晚上睡的不好,確實沒聽清。”孫沛冉一揚眉毛道:“你這個漲肚子怎麼還沒好?爸爸說你好久沒去上班了,你如今不比從前,總要顧及自己的樣子。”劉天韶連忙點頭稱是。
外面門鈴忽然響起來,保姆忙去開啟門,見屋外立個橫眉怒眼的大漢子,不禁唬得退後兩三步。所來之人正是鍾二郎,一掐腰堵在大門口,粗著嗓子吼:“這裡住著劉天韶?”保姆戰戰兢兢點了頭,劉天韶忽從屋裡鑽出來,眼瞅著鍾二直叫喚:“法師!法師!法師快請進!”鍾二大模廝樣晃進屋,身後緊隨了湛華,孫沛冉聞聲也出來,正要怪罪丈夫往家帶進狐朋狗友,一描眼落在湛華身上,依在門口抿嘴淡笑。湛華搶在鍾二前頭開了口:“驚聞你府上受嬰靈作祟,我師傅不忍見世間的苦難,特趕來為你家鎮宅消災。”孫沛冉眺著劉天韶問:“消什麼災,鎮什麼宅?”對方垂了頭不敢言語,鍾二給湛華略使眼色,湛華便笑道:“還不是為保您家裡財源廣進,富壽安康。”孫沛冉抿了嘴一笑,瞧著湛華對劉條韶道:“還算你有心,原來是請了師傅,我昨天啊,打麻將怎麼不開胡,心裡就嘀咕,是該往家裡擺些供奉了。”
她瞟著眼又問湛華如何捐菩薩,鍾二郎忙將劉天韶扯進裡屋去,對方狠命抓著他,欲哭無淚道出昨夜驚魂。鍾二心裡道“這嬰靈倒是出奇了厲害。”他從懷裡摸出本《大悲咒》,對著劉天韶輕輕訴念,對方待著頭聽一會兒,忽然捂著肚子滿床上滾,嘴裡喘出“嗚嗚”的聲響,一雙手往肚皮上撕扯,一層層衣服敞開來,露出滾圓的肚子。鍾二郎湊近了一端詳,見他腹上印著細小的淤青,仔細瞧了竟是無數小孩的指印。
孫沛冉喊保姆端茶拿瓜子,一邊殷勤款待湛華一邊灑去數串香甜媚眼,湛華見她徐娘半老風韻猶存,便耐下性子行勾搭之實,兩個人的手從茶壺交纏到果盤上,覆著豔紅的蘋果輕輕摩挲,十個手指繾綣交纏。孫沛冉忽然抽出手笑道:“作什麼,你這個孩子倒真不老實,我丈夫還在屋裡呢。”湛華偏著頭朝房裡張望,抿了嘴問她道:“這屋子倒不小,怎麼就住了你們夫妻倆?”孫沛冉蹙眉道:“你還說,就是我家那個不中用的,自結婚已後,吃了多少藥,拜了多少佛,就是不能跟我懷上胎。我們如今都老了,膝下無子總是淒涼。”湛華幽幽道:“那你也是受委屈。”孫沛冉冷笑說:“誰敢給我委屈受?這男人吃我的,住我的,當年不過是個鄉下的窮教書,被我父親提拔起來,聽人說他鄉下曾娶過老婆,卻不知有沒有孩子。”
第 15 章
臥室裡,鍾二郎對著劉天韶的肚皮束手無策,恨不得掊開皮肉把那鬼一把揪出來,他正急得往牆上撓,忽見湛華推門進來,冷著眼對劉天韶道:“劉先生,您若總不講實話,要讓我們如何解救?”劉天韶忙從床上爬起來,滿頭大汗朝門外張望,顧不得自己挺個大肚子,搖搖晃晃去把門關緊。他回過頭閃閃爍爍說:“我記起了,過去老家裡有個遠房表妹,我跟她雖有婚約,卻全無婚姻之實,怎麼會惹出嬰靈來?”鬼最善於騙人,湛華更是行騙數百年,早修練得口舌如簧燦若蓮花,一眼瞧出劉天韶所言非實,上來扯一把鍾二郎,壓低聲音說:“這姓劉的消遣你。”鍾二抿了嘴笑道:“橫豎都是他自己的命,老子不過想吃他腹裡的鬼。”兩個人出了房,孫沛冉留他倆吃晚飯,鍾二哪有不應的道理,歡天喜地道了謝,捱到桌前巴巴等吃的。
保姆忙進忙出將菜燒出來,濃香四溢擺了滿桌,劉天韶面目呆滯如喪考妣,孫沛冉跟只顧湛華桌上桌下的勾搭,這一餐只有鍾二郎吃的最歡樂,一邊抹著腮幫上的油一邊連喊著保姆拿大碗添飯。劉天韶在飯桌上忽然害起口,對著滿桌飯菜禁不住要嘔,他忙捂了嘴跑去衛生間裡吐,這人一天一夜都未進食,哆嗦半晌只咳出幾口水,他喘著氣拿毛巾抹了嘴,捂著肚子止不住淒涼。門外面,孫沛冉跟湛華高聲調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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