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樁上,卻有許多把鋒利刀片系在柳條上。
過了燕柳陣,那洞口就近在咫尺。然而,從洞口吹進的風,將那些柳條拂弄得越發肆意溫柔,柳條上的刀片互相擊碰得清脆作響。這聲音似泉水叮咚、似古箏輕彈,悅耳、好聽,卻殺機四伏。
站在燕柳陣前,望著洞外普灑的陽光,顏如玉和碧娘手牽手、心相通。他們都想闖過這燕柳陣,走到洞外去感受清風明月、雨露陽光。
畢竟,洞中不見日月久矣;畢竟,洞中不知時辰久矣。
在洞內的日子,從走進那個寫著“御花宮”三字的門廳起,顏如玉和碧娘便在“梅花樁”上勤學苦練,練就了一套輕靈的步法。餓了,喝一捧洞中淙淙作響的山泉;累了,兩人相擁在富麗堂皇的門廳中睡一會。親吻、撫摸、纏綿,兩情相悅,不覺孤寂冷清。
然而,終究不能一直棲居洞窟,過著以水充飢的日子。此刻,他倆站在燕柳陣前,必須勇敢地闖過去。後果是,要麼葬身油鍋,要麼擁抱陽光!
“碧娘,這陣我先闖。”顏如玉已橫下心要率先闖關,是禍是福,就看自己造化了。“不,玉郎!萬一闖關失敗了,豈不……”碧娘忍下不說,對顏如玉的疼愛之情溢於言表。
“不會的,相信我!”
“不行。要不我倆一起闖關,這樣就能同生共死。”碧娘道。“這怎麼行!我不定有能耐救你,碧娘!”顏如玉道。
“玉郎,我不要你為我冒險!”碧娘語氣堅決。“那好吧!我相信,我倆攜手闖關肯定成功。”顏如玉給倆人打氣。
牽著手、屏住呼吸,運動真力,踏出輕靈步法,輕身閃躲柳條刀片。兩人飄至陣中,眼看成功在即。顏如玉正覺得頗為順利,突然間,不想身側的碧娘身子往下猛地一沉,只聽她說道:“玉郎,我…”這熱氣有毒,哪能張嘴說話。碧娘立即暈厥過去。顏如玉見狀,心下駭然,立即吻住碧孃的嘴。碧娘真力已瀉,整個身子直往下沉。顏如玉修煉時日未久,顯然功力不夠,他託不住碧娘,自個跟著一起往下沉。
眼看就要落入油鍋。顏如玉一咬牙,一手拽住幾根柳條,一手抱住碧娘,借力往前猛地一蕩。再抓住幾根柳條,往前再一蕩。反覆幾次,便已闖出燕柳陣。只是那柳條上的刀割得生疼,將顏如玉的手掌得皮肉綻開、見筋見骨。顏如玉顧不得痛,過了燕柳陣,抱著碧娘出了洞口,趕緊將她放在一塊石臺上。
他單掌抵住碧娘後背,催動體內真力為碧娘驅毒。稍頃,碧娘便醒過來。“玉郎,你的手怎麼了?”碧娘一見顏如玉的血掌,驚問道。“不礙事,那刀片太鋒利了,不小心被刮到了。”顏如玉一副輕鬆的樣子。“你肯定是為我受傷的。”碧娘心疼的掉眼淚。
“沒有。你哭啥呢?應該開心才是,你看我們都闖出來,躺在這有這清風陽光底下,多麼舒服愜意。碧娘,咱倆要好好慶祝一下。不許哭了!”顏如玉捏著碧孃的臉蛋安慰道。碧娘撕下衣衫上一塊布料,給顏如玉的手掌好好包紮了一番,就道:“玉郎,我們去抓野味,我給你做好吃的!”
“這主意不錯,我們都好久沒吃過肉了吧!”顏如玉說著,就從那石頭上跳下來,和碧娘沿著一條小徑,從一段狹窄的石壁中走了出去。走出去一看,卻是豁然開朗的一副景象。但見在片開闊地帶,建有雕樑畫棟、工藝精巧的房舍,有規劃工整的莊稼菜畦地,有流水淙淙的清澈小溪。在那一道籬笆門前,木樁上刻有一小段字:御花宮弟子,在此潛修武學。左看看、右看看,竟然還有書房,裡面竟碼放了滿滿一屋的書。但整個莊園,除了顏如玉和碧娘,再無他人。在小小莊園中走一遍,顏如玉點頭道:“這倒是個讀書的清靜之地,想那掂花郎前輩,還真是個有心之人。”
“玉郎,應該叫師父。”碧娘很認真地糾正道。“噢!對。師父,我們師父是高人,我們是御花宮門下的情侶弟子。”顏如玉逗樂起碧娘來。
空山冷【2】
2。
風燈夜暗,京城北郊的虎賁寨內軍旗獵獵。
在黑濛濛的群山環抱下,這片三萬禁軍的駐紮營地格外肅靜。行營帳內燈熄人靜,士兵們大多安然入睡。只有幾隊巡邏哨兵擎著長矛在營區內來回走動,而中軍帳內的那盞燈卻徹夜通明。
中軍帳內,一個沙盤,一位將軍,一盞孤燈。
將軍就是江凌雪,沙盤所標註地形為南山寺周邊地形概貌。沙盤已插上了數面小軍旗,江凌雪還在凝神深思,他捏著的最後一面軍旗遲遲未落。思琢一會,江凌雪眼中一亮,指尖用勁一彈,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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