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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五人,她在我左側不遠的她班學生後,我多想走到她那兒與她說說話呀,但我沒動,只是徒然地多看了她幾眼。
她仍穿著那件綠色的短襖;活潑地蹦了蹦;便開始跟著學生做起操。她腿真軟,彎腰雙手手尖竟能挨地!平和的老闆走到她跟前,不知說了幾句什麼話;她便指派後面的七八個男生跟老闆走了;想是幹什麼活去了。
操做完了;學生集中起來在聽體育老師訓話;其餘老師便往教學樓返回。她走在我前面,我打算緊趕幾步問她剛才老闆找學生幹什麼,但看她頭也不回地走,絕沒有緩下步子的意思,我便覺得自己想法的可笑,何況旁邊還有其他老師呢,於是受屈般地故意不去趕她。
她一步一步上樓梯;我一步一步地跟著。走到走廊,我到房了,她繼續心無牽掛地往她那頭走了。
見你下樓梯時;我正與三個女老師在五年級教室前聊天;此時午休鈴剛響過;學生都進宿舍了。我正想著她是否會過來,其實我不希望她看到我在這兒;但她已經毫不猶豫地走到我們跟前,加入到我們的交談了。我對她讚歎說:“你昨天的英語考瘋了,每班只剩五六個百分以下,其餘全是百分以上啊。”她輕描淡寫地說:“題簡單呵。”以後她們說了什麼,我記不清了,好像還是在談學英語。奇怪的是,有她在場,我便不大情願盡興說了,彷彿有了顧慮。她依然神采奕奕,但我總覺得不是味,彷彿怕把以前建立的某種特別的情愫沖淡掉。
不久你先走了;交談也隨即結束,我也走了。
事後;我想為何總不能與你坦然面對面交談;特別是有眾人在場時。我也曾想把你看得與眾人相同,但總無法辦到,每次見到你,都心意彷徨的。
你是否也想把我看得與眾人相同?
或許你根本就沒把我看得與他人不同過!
你若真如此想,那我真的要痛徹心扉,寒心透骨啦!不是,不是這樣的!你不明白我嗎?
我從課堂下來出了教室門;便猛烈見到你正在走廊東頭;穿的是那身上下淡黃的衣褲,爛漫極了,扎眼極了。心在那一刻,隱隱作痛。同時,我也恍悟到:我只有忙起來,才會把你暫時全忘了呵,比如剛才投入地講課。
塞著耳塞;聽著手機裡的音樂;我從房出來;便見她在樓下百無聊賴地看學生打乒乓球;後來又走到南頭去了;很快又返回來;疾步上樓。我趕緊拿掉兩個耳塞,預備著她經過我身邊時打招呼。她到了,我像是想檢驗什麼似的故意先不主動招呼,看她怎樣。
想不到她看都沒看我,便從我身邊走過去了!
這像是印證了什麼!
9.25(週五)
她來遲了!
學生們做操開始時;她才來的。
還以為她不來呢,卻嫋嫋娜娜地,一身淡黃地飄過來了!
她如仙鶴般特立獨行地;跟著學生隨著廣播做操。其餘幾個老師只是說說話,展展身子,沒有一個跟學生做操的。
下操了;我心情歡快地走到她前面去了。
既然沒哀傷,何必去自尋?
餐廳吃完早飯;我也心無痛感地從她身邊走過。
是沒愛了嗎?
痛;不是愛的唯一證明!放下痛,愛就沒了嗎?我應有勇氣去正視。
放手是沒痛了;但我又陷入巨大的空虛中;這比實實在在的痛更可怕!當我一個人,看不到她的時候,想到她心中根本沒我的時候,一陣陣空落便異常猛烈地偷襲我!原來,愛是一種充盈,失去便會心慌。
或許真是這樣;上帝把人一劈兩半;扔到人群裡 ;然後讓你找你的別一半;找不到或無法與你合體;你當然四顧心茫茫了。
原來在愛情裡真有弱勢與強勢之分呵!否則,為何我體驗到的就是陳慧琳在《記事本》所唱的“把自己放在卑微的後頭”?我征服不了愛情,便被愛情征服了,成了愛情的奴隸。可悲的是,囚禁我的愛情,大門永遠大開著,我卻不願逃出。
見你又能怎麼?還不是一樣的隔膜!能想到的是,我已很難從你的神情裡看出你異樣的柔情,很難從與你的交談中體會到你特別的情意,相見還不如不見呢。
但相見的念頭;為何總壓制不消?
她房窗戶亮著;而兩邊教室的燈已熄了;此時初三的最後一節晚自習剛下;有學生說著笑著往樓下走。
多想到你房看看你;但夜也深了;說不定你正準備睡呢。何況你房不止你一人啊,還住一個老師和她女兒。我進去多有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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