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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我說還是在某某學校認識的，這下她不說話了，我想她該猜著是誰了。我不滿地說她從來沒為我吃過醋，接著問她喜歡過誰，她說沒有過，又問有誰喜歡過她嗎？她突然答非所問地吼了一聲她只與自己親，便無聲了。我覺得不對勁，一摸她的眼，有淚。女人真是奇怪的動物，心思無法叫人捉摸！接著她矇住頭大力地抽泣起來，不理會我的扳弄。我很無奈地說我就說了幾句你哭什麼？女人就是好，有委屈就可以放聲地哭；可男人呢？只有淚水往肚裡咽。我後來想幹脆認個錯，說我剛才是胡說的。但我不忍說違心的話，於是一直沒說，又各自睡去。

五點半我就起床了；像受什麼招喚似的天未大亮便急急騎摩托往學校趕！

我太高興了；終於親口對你說出我喜歡你了！

你很平靜，謝謝你能聽我的表白！

下午活動課期間；全校大掃除；校長在廣播裡吆喝催促；看見你在房前查背學生；便走過去。今天還沒與你說過話呢。

聊了幾句；你說外面掃地塵多進房內來。你坐在椅子上，我坐在你床頭，面對著你，很近。我說昨晚我回家了，手機裡有下載的謝霆鋒照片。那可是你的偶像啊，你欣奮地一張張翻看起來。後來告訴你可以用幻燈片方式自動播放照片，你便好奇地試用，並設定了蔡依林動感的《說愛你》做背景音樂。你雙眼發光地說你就喜歡這類音樂。後來你又把背景音樂換成《今天你要嫁給我》，你說你結婚典禮的時候一定要放這首歌。說著說著，同室老師也上課去了，只剩我們倆了。我突然笑了一下說真可笑，今早我把我媳婦惹哭了。接著我便斷斷續續地給你講整個事的經過，結尾我說真搞不懂我就說了那麼幾句話我媳婦竟在說完她只與自己親後哭得一塌糊塗；我自言自語地說大概是我傷她心了吧；你深有感觸道是傷了心啊；她怎能不在乎你所說的話呢？我說女人就是好；有委屈可以哭；男人呢？有苦都不知對誰哭！你說你委屈了也有發洩的方式，便是坐公共汽車從這地到另一地，看窗外掠過的風景，當然還要有零食吃呀。我又說到五年前喜歡的女孩，說完了我說我現在已把她淡忘了，知道為什麼嗎？停頓了一下，我接著說因為我喜歡上另一個人了，這個人佔據了我。又一頓，我才說這個人就是你！

想不到如此嚴重的長久以來想對你吐露卻不敢吐露的話；現在竟如此平靜如此輕鬆地說出來了。

你聽到這兒，表現很平靜，臉上笑意並沒變，彷彿我的表白在你的意料之中，不過隨即你像是急於推掉什麼地，臉一紅，說你們倆還是好好過日子吧。我不知所措地點頭，不大甘心說是啊。

下課鈴響了；你說該吃飯了；我便也起身離開。到門口時，聽見你說想看手機裡的《建國大業》，但電池只用一會點就完了。我回頭說可以邊充邊看呀。

這個夜晚沒有再去你房；但我一直被一種釋然的幸福充盈著。

我彷彿完成了一樁重大的使命；興奮難以自禁，誰說不是呢？這可是我三十六年來第一次親口向我愛的人表白心跡啊！

奇怪的是，對你表白後，對你強烈的愛意彷彿突然間消失了。不過；深夜聽到房外你的腳步嘎吧地經過；我的心一如既往地莫名欣奮。

我總算又放心了。

10。31（六）

晚上不去找你；我要寫你了。

下午從廁所出來；見你在前頭走；便緊趕幾步；問你：“為什麼沒去算卦？”

昨天與你聊天時你說你打算今天與某學校的某某一起到某村算卦；你想知道你的婚姻；當時我勸你別去；免得聽了心裡疙瘩。

你反問道：“你不是告訴我別去嗎？”一下子把我問得楞怔了片刻；不過我挺開心的；因為這說明你很在意我的意見了；我在你心裡還是有位置的。

想起前天回家時老婆直笑話我這時節還穿著那件乳白的茄克沒換；經她一說我也覺得不合時宜了；但覺得穿上也無大礙啊。如今，我拿這個問題問你：“我穿白茄克，是不是不適合現在這個季節？”

你的回答很令我意外，你說：“還適合著哩；現在天氣還沒冷呢。”

我聽了，很欣慰，總算還有人認同我呀。

下午最後一節課；評完一些卷子後；頭昏腦脹很煩悶；於是走下樓；漫無目的地向南走去。快到進操場的門那兒，聽見裡面嘭嘭嘭的籃球撞地聲，以為是同室的袁老師在打球練身體呢，便走了進去。

操場籃架下；打球的不是袁老師；而是一個穿紅毛衣的小女子，不正是你一麼？我的心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