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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葉卻將整個池塘鋪得滿滿當當,偶爾有那魚兒一躍而出,平添了幾分意趣。
一道蜿蜒的橋廊,通向荷花池的中心。遠處一條小溪注入了這爿池塘,嘩嘩的流水聲傳入張力的耳朵,不由得有些陶醉。
在那荷花池正中有一座小亭子,亭子不大,亭簷卻是塗的硃紅色,在滿池的荷葉中間顯得影影綽綽,讓人愈發地心曠神怡起來。
靈兒快步走向了那座小亭子,只一拐彎,靈兒的身影就消失在長得鬱鬱蔥蔥的滿池荷葉之中。
張力加快了步伐,正欲跟上靈兒,忽然一陣悠揚的琴聲從荷葉深處的亭子中傳了出來。
昔年白居易的《琵琶行》曾寫到“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張力對音律不是很精通,此時難以形容自己聽到的琴聲,只覺得腦海裡浮現的就是白居易的這首《琵琶行》所描繪的音樂!
循著琴聲走去,張力轉過了三處拐彎,才看見了亭子中的玉人!
但見若晨身穿芙蓉色底桃素面妝花紗衫,身披荔枝紋紅底薄煙紗,頭上梳著芙蓉歸雲髻,正低首輕彈著古箏。
那古箏放在一張精緻的小案几上,兩頭還焚著縷縷輕香!
太陽已經完全落下山去,那半彎月兒好像是一張笑臉,正微笑著看向張力。
靈兒點起了蠟燭,小姐一曲未畢,她也不敢打擾。
張力忍不住朗聲吟道:“水浴涼蟾風入袂,魚鱗觸損金波碎。好天良夜酒盈樽,心自醉,愁難睡,西南月落城烏起。”
琴聲忽然終止,若晨抬起頭來,看見了張力,口中喃喃道:“好天良夜酒盈樽,心自醉,愁難睡……”
“好一首《天仙子》!”靈兒跟在若晨身邊,從小也是學了詩詞的,一聽張力的吟出的詞,就知道這是《天仙子》。
張力面上微微一笑,心裡卻有些過意不去,暗自忖道:納蘭大詞人,我若穿越到漢唐,絕對不用你的大手筆。可是穿越到這明末,我是實在想不出還有誰的文采能與你爭鋒。說不得,以後只能多多“借鑑”一下你的詩詞了。
這首《天仙子》正是被王國維評價為“北宋以來,一人而已”的清代納蘭性德所著,張力應著景兒,不由自主地吟了出來。
若晨怔怔地望著張力,好半晌,才有些不相信地問道:“這是你作的詞嗎?”
張力微微頷首,也不過多解釋。
若晨禁不住又再吟了一遍:“好天良夜酒盈樽,心自醉,愁難睡!好!好詞!”若晨轉頭對靈兒道:“將琴撤下,打一壺花雕上來,我與小神醫探討一下醫術……”
這一聲“小神醫”聽得張力骨頭都輕了二兩,嘴裡卻道:“在下冒昧了。原本在下白天就到了報恩寺中打聽,卻沒有一人知道這清溪小築的位置,浪費了一整天,最後才從一掃地老僧口中知道方位。又趕了十里路,所以到這的時候天色已晚……”
若晨淡淡一笑:“無妨,我原本有意找你請教醫術呢!待會晚了的話,自有下人安排轎子送你回去,不會誤事。靈兒,你去知會下面一聲,安排好轎子。”
靈兒撤下了古箏,道了聲喏,便轉身離去了。
若晨輕蹙眉頭,開口問道:“小神醫請坐。此前回春堂中那位偏癱的患者,你有把握治好嗎?”
張力坐在若晨對面,想了想才道:“有七八成把握。”
若晨眼神一亮:“願聞其詳。”
張力道:“那患者乃是風邪入體,證屬‘偏枯’。我下的烏頭湯加減的方子,他如果正常服用的話,再輔以金針,應該會起到很好的療效。”
若晨一聽金針,來了興致,追問道:“你要針刺哪些x道?”
張力緩緩道:“當取左肩髃x、肩貞x、肩井x以對患者左上肢不遂;再取曲池x、陽陵泉x、足三里x以對患者左下肢不遂。這六針施展下去的話,患者應該有很大機會好轉。”
若晨點點頭,嘆了口氣:“唉,可惜紀郎中他們將患者害死了,不然我真想親眼看看療效呢!”
張力順著話頭,起身一揖道:“世事難料,多謝若晨小姐出手相救,否則在下必定人頭不保。”
若晨輕輕擺手道:“區區小事,不值一提。”
張力微微一笑,道:“那患者如果病情好轉的話,最後還需要再添幾味藥材,以起到益氣活血,疏經通絡的效果。”
若晨問道:“哦?還要添哪些藥材?”
張力道:“甘松,r香,沒藥,鹿角膠,j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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