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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沒有什麼讓她滿意的反應,也就有些厭倦了。
如此如此,千秋就順利過了考核,第二日英帝讓太子口信,讓千秋進宮了一次。千秋甚是吃驚,因為沒有什麼大活動,比如太后壽辰,皇帝壽辰,中秋宴席之類的,她是不需要進宮的,平時想要進宮還要辦一些手續的。
從衡山書院出來,千秋就穿上縣主朝服進宮,和上次一樣,乃是小滿子帶路。她上次和小滿子關係不錯,這次小滿子也很關照她,道:“縣主不必擔憂,陛下只不過是想見一見您而已。”
千秋聽了這話各種詭異,這算是什麼?她和英帝非親非故,她有什麼好見的?
千秋見小滿子衣服的顏色換了換,乃是墨綠色的衣袍,這太監的服飾也是很有講究的,毛細剛剛進來的都是清一色的青色黑袖,上一次小滿子就是那個顏色,看來最近升了。
千秋問:“公公是不是升了?”
小滿子靦腆地笑了笑道:“託縣主的福,目前在陛下跟前的福公公身邊。”
“這哪裡是託我的福,是公公你自己的福分啊。”這等話有時候比銀子還要頂用,做太監的平日裡的追求也就是升官還有賺銀子,但是他們這類人對於有種更加變態的自尊,平日裡看不出來,卻是生長在骨子裡的。
千秋步上未央宮的臺階,平常英帝和大臣們議事什麼的都是在乾坤殿,但是英帝的寢宮是在未央宮。上一次千秋來見英帝是在乾坤殿偏殿,比較正式,這次換在了未央宮,看來是私人事情了。這公私的分界乃是國事和家事,千秋想,她和英帝貌似既沒有國事,也沒有家事。她一步一步走上去,心中很是忐忑,她可沒有忘記她的右手是怎麼傷的,皇宮中一步也馬虎不得。
千秋抬頭張望未央宮大殿,時辰還早,宮牆尚顯清晰,卻也有一種迫人的氣勢,尤其是這皇帝的寢宮。
小滿子道:“縣主,小心臺階。”他躬著身子提點了一句,壓低聲音快速地對千秋說道:“晉國公也在。”
千秋頓時明白過來,心中有數,便腳下不再遲疑,邁上門檻。
千秋抬眼便見一身明黃的英帝正喝著茶,一旁是一身墨藍色朝服的晉國公司馬誠。他端坐著身子,眉目瞥向千秋,嘴角抿了抿,目光中透露出一絲不快來,下一秒卻被很好地壓制了下去。
千秋給英帝行禮,之後面對晉國公,道:“元昌見過國公爺。”
司馬誠撇了撇唇,並沒有說話,顯然並不領千秋的禮。英帝抬手讓一干僕眾都退下,說道:“父女兩何必慪氣,元昌,稱一聲父親乃是lun理應當。”
千秋心道今日裡英帝莫不是故意來處理她的家事?他有那麼閒嗎?
司馬誠向著英帝拱了拱手,道:“陛下,臣怕自己承受不起。”
英帝不以為然地搖了搖頭,道:“你這年紀一大把了,怎麼也跟個孩子慪氣,她到底是你親生女兒,以後也不是沒有見面的機會,難道一家人要這樣子說話不成?”
司馬誠看了看千秋,對英帝道:“陛下,臣也是想要努力做一個好父親的,但是此女年紀輕輕就口出忤逆之言,渾然不將臣放在眼裡,更是在酒樓裡與臣爭論不休。”
司馬誠甩了一把袖子,痛心疾首道:“臣有罪,臣讓陛下憂心了。”
英帝笑了笑,招手讓千秋過去,道:“你這話讓外人聽了還以為你是在朕面前狀告自己的女兒呢,當年事情是朕沒有處理妥當,現如今元昌已經長大了,身子也好,雖然是搬出來入了盧家的籍,身體裡流的卻是你的血。”
“陛下,臣實在是應該當年就教好她,所謂子不教父之過,現如今她恨臣,臣說什麼她也不會聽的。”
英帝轉而對千秋道:“元昌,他說什麼也是你父親,你不好當面忤逆他。”
千秋笑容燦爛,聲音稚嫩,道:“陛下,元昌姓盧呢。元昌當年也想要一個父親,能夠教元昌一筆一劃寫字,能夠抱一抱元昌,但是元昌卻從來只有孃親疼愛,現如今早已習慣,明白父親不過是可有可無的東西,元昌不敢奢求。”
她話說得滴水不漏,乃是一點也不給英帝修補的機會了,英帝面上卻沒有惱怒之色,依舊耐心地說道:“那邊讓他好好補償補償你,他之前確實有錯。”
司馬誠目光一滯,正要開口說話,英帝道:“不過你且不能這般沒有來頭地說著一通胡話,你們也要相處了才行,前幾日朕聽了一些流言蜚語,心道這樣下去可不是我朝治天下的好例,你們乃是國之大家,若是尋常子女都效仿之,如何讓天下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