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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道:“你先走吧。”
她目光掃過他深碧色的衣袂,阮胥飛愣了愣,唇還停留在她的鬢角,他緩緩起身,笑了笑,那一雙清雋的眼眸中清晰地映照出千秋淡然的臉,阮胥飛緩緩點了點頭,離開了花廳。
盧象形挺直著背脊,他剛才一直躲在外頭聽著,他一開始只是覺得千秋對待阮胥飛的態度和從前有很大變化,便採取了這種不太光明的手段想要了解一下。
盧象形“嘎吱”一聲推開門,硬著頭皮進來道:“千秋,你是不是不開心?”
千秋的目光低垂著,看著自己藕荷色的鞋尖,說道:“這麼晚了你怎麼還在這裡?”
盧象形只得老師說自己聽了她與阮胥飛的對話,看見阮胥飛面色並不太好地離開了,便有些擔心。千秋道:“我沒什麼事情,哪裡有那麼多不開心的事情?”她並不想將這種懦弱浮躁的心緒傳染給盧象形,知道她的話並沒有太多說服力,此刻卻也不想多說什麼。
盧象形蹙著眉頭,他只是覺得他應該做些什麼才對,明明她才是盧家唯一的男人了,卻是將所有的事情都壓在千秋肩膀上。
聽說盧雨蟬回來,阮家那邊的人來得就更加輕快了,將婚禮的細節都一一商量開來,盧雨蟬雖然忙碌,心中卻很是開懷,到底是自己的女兒要出嫁了,且這有事情忙碌也好將前段時間的不愉快都消磨掉。
期間司馬星來過一次,是大半夜醉醺醺地過來的,可將李元嚇了一跳,千秋有些嫌惡地將人拉進了屋子裡頭訓斥道: “你看看你這是什麼德行,這樣子我可還放心將司馬家交給你?”
司馬星抬起那張醉醺醺的臉,好笑著說道:“什麼?你是想要將司馬家交給我?你少來了,你是看著司馬家垮掉你才開心吧”
千秋擰眉,他話語中飽含著濃濃的諷刺之意,有些訝然,道:“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司馬星跌跌撞撞地走了幾步,一手指著千秋的臉,說道:“你,因為爹小時候拋棄了你,我娘又害了你這麼多次,你恨司馬家,你想要報復不是嗎?如今司馬家也是日落西山了,宗政明珠那廢人都得了順帝親睞,只有我……只有我無所事事,空守著偌大的司馬傢什麼也沒有,玄武營沒有我的位子,朱雀營青龍營那裡就更不用說了,我竟然只在護城衛那裡領了一個閒職。你知道護城衛是什麼?他們的名聲早就臭了,不是趙明初手下的一幫狗奴才嗎?順帝抽調了護城衛八千人往南給英博打下手了,雖然說是不罰的可還不是不讓他們安心活著?如今護城衛只剩下兩千人不到,剩下一個空殼子……呵呵,呵呵。”
千秋一手拍掉司馬星指著她的手,看來這小子如今是滿腹委屈了,怎麼說好歹也是頂著晉國公世子的名頭,去不到兩千的護城衛裡頭混日子,還不是頭兒。且他不過十四歲,護城衛裡頭肯定也不配合他,司馬家這邊又多事她把持著,他平日裡不說什麼,如今喝醉了是又什麼說什麼了。
千秋並不討厭司馬星,雖然是明慧公主與司馬誠的兒子,但是事實上司馬星並沒有對她做過什麼過分的事情,反而還算是對她比較和善的,相比較如今翅膀硬了的司馬重華,司馬星和她走得反而要近一些了。
正在千秋思忖之際,司馬星忽然栽倒在桌子上,伏在上面不禁哽咽道:“是我太沒用了,是我太沒用了……大姐,你說是不是我太沒用了?”
千秋猛地一震,他剛才喊她什麼?她沒有聽錯?很久之前司馬星似是也對她說過其實在他心底他是想要將她當做姐姐看的,如今聽他醉醺醺地無意識之際突然喊一聲,千秋驀地深深嘆了一口氣。
“你是太沒用了,竟然醉成了這個樣子。”千秋抿唇,扯了他的胳膊將他拉起來坐在椅子上,說道,“那你想要做什麼?”
“我不知道,其實我也不知道,我覺得我好像什麼也做不到似的。姐姐在宗政家過得很不好,我一直都知道,我要帶著她走,她寧願死在宗政明珠手中也不肯跟我走,她是瘋了不成?宗政明珠那廢人真是陰險,他給姐姐吃了什麼迷魂藥,讓姐姐如此執迷不悟?那樣的男人有什麼好?有什麼好的?”他手足並用地比劃著,對於宗政明珠極其不屑。
千秋倒是對司馬月的事情也知道得很多,其中還是她派人動手腳。不過好在司馬月就算是不吃那東西也不能懷孕,誰讓宗政明珠從來不碰她呢?
“我想了想,我只能去戰場上立功了,你說我能北上還是南下?”司馬星忽然抓著千秋的肩膀說道,千秋冷眼看著司馬星,斥責道:“你瘋了,你還想要命不成,你也知道自己是司馬家唯一的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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