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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於滄說著,千秋不禁撇了撇嘴,這人要扯一些花花草草不著邊際的話了嗎?在她看來藍於滄雖然是一個小看紅塵的高人,卻並非是一個喜歡浪費時間的傻子。
“從你的眼神看來,似是覺得我有話要說的樣子。”藍於滄眯起眼睛笑了笑,那一雙丹鳳眼格外撩人,就算是這人剃光了頭髮去做和尚,恐怕都還是有女孩子前赴後繼吧。千秋如此想著,不禁想起葬身於火海的左青青來,不知道這人可曾知道有一個人深鎖宮中卻依舊一顆心牽絆著此人,至死不渝。
千秋點頭贊同了藍於滄的話,不錯,她就是如此想的。
“啊……啊……”藍於滄抬頭望天,十指隨意交叉著,說道,“你想必是在意那天我師傅的事情吧?”
“也不知道是否是我的錯覺,總覺得他看我的目光很是可怖呢。”千秋苦笑了一笑,怨恨她的人雖然不多卻也不是沒有,不過還是第一次見那樣並無強烈殺意卻令人顫抖的目光呢。
兩人拐過的水池,一旁一叢青竹之下好幾顆春筍爭先恐後地冒了出來,泥土有些溼潤,伴隨著漸漸沉下來的暮色的晚風中送來清新的香味。於黃昏之際同藍於滄信步閒庭,還是自己的地方,千秋倒是覺得新鮮。
藍於滄做了一個噓聲的姿勢,眼中帶著促狹的笑意,道:“別說我沒有提醒你,可要管好你那兩隻小貓,我不計較可不代表了別人不計較。”
千秋心中一凜,看著藍於滄那意有所指的模樣,立時想到了馮冉和馮矣那兩兄弟,這兩人本來是道教一元派的人,和巫教可是水火不容。
雖然不知道藍於滄知道多少,千秋經他一說不得不做好最壞的打算,要是此事傳揚了出去,恐怕她自身也會遭殃,即便當今順帝與國師關係並怎麼樣,但是巫教信徒眾多,她要是想要硬撼整個巫教恐怕還是力不從心。
藍於滄見她緊張,不禁出言安慰道:“我只是嚇唬一下你罷了,你膽子還真小了不成,你做都做了,難道就覺得可以瞞天過海沒有人知曉嗎?你身邊突然出現了兩個高手,有心人總會查探一番的。”
千秋是想過這事情恐怕不能將阮胥飛蠻得久,不過就算是他要查清楚馮冉和馮矣的來歷也是需要好長一段時間的。
“其實我倒是覺得百家爭鳴也未必是壞事,不過這世間總喜歡爭論一個勝負長短,就算是師傅他老人家不計較吧,總需要對整個巫教有一個交代。”藍於滄對千秋說道,語調並不沉重,千秋稍稍放鬆一些,藍於滄卻是又將話一轉,道,“不過因為英帝死了,巫教和順帝之間又不親暱,總需要一些事情來……”他並未將話說得圓滿,千秋卻是能明白過來的,藍於滄之意乃是說巫教需要一個契機來證明巫教存在的必要性,讓順帝來接受認可,一個大的團體如果要存在下去,並不是廣施佈道就行,還需要執行下去的系統,而崇高的地位讓它保證了綿延下去的資本,所以就算是藍於滄也不會刻意打破這樣一個體系,這算是間接性地提醒她吧?
千秋這樣一想,心道莫非近來國師烈光想要對她做什麼不成?
千秋覺得自己與藍於滄的關係特別,但是就算是特別也並不是能夠完全將自己的生命交託給這個人,而相比藍於滄也不可能將千秋看得比之自己的師傅來得更為重要。
千秋問道:“你們就不怕順帝廢了巫教?”
藍於滄哈哈一笑,道:“這我不敢保證,不過至少五年之內他是很難做到的,順帝如今最為重要的乃是先想想怎麼對付葉臻與朗懼吧?”
千秋聽得朗懼的名字,心中又是沉重了一分,原來朗懼在攻下了長慶關之後並未急於北下,乃是在藉著太子與二皇子陷入奪嫡之爭,而西北中腹又有葉臻攪局的情況來統和自己北夷內部的實力,不知不覺間,朗懼居然吞併了五個部落,將北方夷人除了呼延族與末那族之外的十一個部落的勢力不斷重新劃分,如今一躍成為最強,原本一盤散沙不過是一時之勇的北方夷人變成了一匹猛虎,大有氣吞山河之勢。
好在還有一個訊息值得順帝等人快慰,那就是原本與北夷人結成盟約的葉臻,之前因為葉惜京和朗懼爭奪紅葉夫人的事情而破裂,牽制著順帝的兩隻虎並不同步,且在南邊的英博和杜齊放近日裡倒是傳來了不少好訊息。
葉臻素有“閻王”之名,但是他殘暴卻有極其強大的實力,除了十五年前輸給過北夷名將宴爾昆之外,並無敗績,英博和杜齊放兩人聯手,才得以壓制住了這一頭猛虎。
而就在三日前,葉惜京與葉芝桐正式大婚,兩葉姓男女且又有叔侄之嫌的人大張旗鼓地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