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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之前所見所聞的總結,阮胥飛聽罷笑道:“早知道應該將此事交給你來辦才是,看你說得頭頭是道,倒像是心中已經有了結論了。比起我,你更適合幹這個。”
千秋對於他不知道是挖苦還是讚美的話沒有理會,道:“這事情很顯然就是大光明王在背後動的手腳,我只是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按理說這祭司的權利基本上都被末那王架空了,葉臻若是想要除掉末那族這障礙,也應該想辦法讓你殺掉末那王才是,何必對於這個七老八十的老祭司動手腳?”
阮胥飛摸了摸下巴,一時間又沉默下來,千秋所說的亦是他想到的,而千秋所提出的問題,他暫時也沒有完整的答案。
“那晚上,你見無顏,有沒有得到什麼答案?”千秋問得有些小心翼翼,一半是怕觸動阮胥飛因為靈光侯而敏感的心理,一半又想要知道或許無顏的隻言片語對於這個問題能什麼作用。
阮胥飛卻是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和這個完全沒有關係。”
“老實說,你是不是並不關心北夷部族對於中土有什麼不利?對於祭司之死,首先考慮的並不是什麼為朝廷著想的事情吧?”房間內不過是阮胥飛和她二人,她並不覺得這些話不能攤開來說。
阮胥飛並沒有說話,也許在她看來千秋是中土人,對於他敞開態度對待北夷人的事情而回有所偏見,不過事實上千秋對於中土或者是烈日皇朝也沒有多大的歸屬感,更何況如今的皇帝還是英帝。然而對於任何一個傳統的烈日皇朝人而言,放任北夷入關,只要是有這樣的念頭,都是不可饒恕的。
而無疑阮胥飛的想法讓一個正常人來看,都是不對的。
阮胥飛也是有此等顧慮,因而每每和此事打擦邊球的時候,都是刻意避過。千秋現在一本正經地問出來,只見他身子一凜,道:“是。”
千秋點了點頭,並沒有對他的答案做任何置評,倒是讓阮胥飛有些不安起來,只是見著千秋一本正經並無任何想要發作也沒有任何悲傷的表情,讓他著實有些困惑。
有時候他會覺得,千秋的想法雖然讓他高興,卻也讓他有些懼怕。
“你可還記得有一次我對你說過,殺人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情?”
“我記得,那是在七月去寒山之頂的行宮避暑的時候,你在林子裡對我說的話。”那個時候,她覺得阮胥飛和之前小時候她所認識的阮胥飛很不相同,很難想象當初溫潤如玉的男子能笑著說出這樣子殘酷的話來,彈指之間,便是一個生命死去。
她雖無過多的泛濫的同情心,卻對於如此輕易予取予奪一個人的生命有些反感。
阮胥飛看著千秋的目光中似是有些無奈,又有些沉痛,她輕輕牽起千秋的手,千秋只覺得他的手有一些涼。
“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對你不利的,關於這一點,你要相信我。”他凝視著千秋,像是要將這句話牢牢地印刻進千秋的腦海裡。
這樣的話他曾說過很多次,千秋也習慣性地點一點頭,阮胥飛似是稍稍有些洩氣,然而也沒有在此點做過多解釋。
正如同千秋所想的那樣,很快阮胥飛又出門去了。春桃來到房間裡頭陪著千秋,千秋倒是更喜歡用一本書來打發時間,春臺站在一邊有些無聊地玩自己的手指,千秋倒是雖然面對著書冊,腦海中想的卻是末那族祭司的事情。
若是反過來想呢?
千秋腦海中似有靈光一現,卻並沒有抓住。千秋不禁嘆了口氣站了起來,春桃立刻站直了等著千秋吩咐,千秋只是披了一件外衣出了門去,只聽外頭有些騷動,說是官差來了。
定封此地多為末那族人,雖然有烈日皇朝的官差常駐此地,活動卻並不頻繁。一小二上得樓來,張望了兩眼,看見千秋,便是目光一亮,便過來道:“小爺您在呢?”
千秋皺了皺眉,稍稍側身,上前一看,只見樓下果真有不少官差。那小二正要往千秋這邊過來說什麼,卻是幾名侍衛率先過來千秋身邊,將那小二擠了出去。
“衝著我來的?”結合小二剛才的話,千秋並不確定地說道,幾名官兵上前清路,周圍的客人都不管是願不願意都被趕離了此處。
一名穿著六官服的瘦小中年男子走入客棧,往四下裡一看,抬起頭來,正與千秋的目光裝個正著。他盯著千秋看了一會兒,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提著衣服的下襬便小步快走來,在樓下對著千秋拱手道:“下官於青海,見過縣主。”
千秋不慌不忙地避開身形,走到一旁相視要看熱鬧的樣子。那自稱為於青海的六品官員便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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