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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朝露無法啟齒的是關於宗政家第四代,她在夏天已經定下婚約,然女子終究無法繼承家業,宗政宇將一切託付給了宗政明珠,只可惜宗政明珠還未曾有子嗣。
這其中千秋本來想動一動手腳的,不過有趣的是,不用她動什麼售價,司馬月也不會有孩子,因為宗政明珠都不住在她的院子裡面。
小宴之後,宗政朝露早早地回去了。對坐三人的氣氛格外詭異,阮胥飛目光掠過千秋,抬了抬手,讓劉四將那木盒子拿上來,道:“千秋,送給你的。”
千秋讓小黛直接接過,算是謝過。阮胥飛苦笑一記,陳魚輕輕搖了搖頭,說是要去將那一百四十盞蓮花燈都點上。
一個小丫鬟幫著收,很快便將那一百四十站蓮花燈都給點燃了,燈火瑩瑩,千秋想起許多年前那一場燈火,只聽阮胥飛在背後道:“有一件事情,也許你已經聽說了,也許沒有,我想我還是告訴你一聲吧。”
正在長廊上的陳魚聽二人說話的聲音,目光中掠過一絲悲哀。
“葉惜京要成親了,對方是懷都郡主葉芝桐。”阮胥飛的聲音似是飄在蒼茫的夜空中,混著碎碎的細雪,幽幽飄入千秋的耳中。
然後,世界恍惚間寂靜了一剎那。
“嗯,是這樣嗎?”不過是片刻的愣神,千秋彷彿自問了一句。
“咔嚓。”小黛原本抱著木盒的手卻是以哆嗦,那木盒子掉落在地上,裡頭的東西掉了出來,小黛呆呆的,眼淚奪眶而出。
千秋被小黛這表情詫異了一下,道:“你哭什麼?”
小黛緊緊咬唇,她哭是因為小姐那麼平靜,她是在替她哭。所有人都不明白,但是她明白,所有人沒有注意,但是她注意到了。
那剎那之間的寂靜失落,那一句話中的無奈悲涼,只剩下無法言說的空虛。
千秋視線到了小黛腳邊,蹲下身撿起那東西,是一把很醜的匕首,很醜,卻也有些熟悉。千秋抬頭看阮胥飛,阮胥飛卻黯然轉身,只道:“我什麼也不會問,你也什麼都不必說。”
他撐開傘,就此下了臺階,緩步離開。
陳魚走過來,將匕首拿過來替千秋重新裝進了木盒子裡面,小黛抹了抹眼淚,卻是越哭越傷心,止不住淚水。
千秋擁過小黛,拍了拍她的後背,嘴角緩緩上揚,道:“別哭了,我都不哭,你有什麼好哭的,只不過是葉惜京成親了啊,難不成你是喜歡著他的?那我倒是沒有看出來,你也沒有和我說起啊。你顧慮過什麼嗎?小黛啊小黛,你再哭下去我可要將你丟在雪地裡了……”那一晚,千秋絮絮叨叨的,突然變得多話起來。
小黛竭力忍著淚水,卻是不停打嗝起來。
陳魚站在一旁看著這主僕兩,卻是不知道怎麼安慰,也許她應該跟著小黛一起流淚會好一些,但是她哭不出來,也許她也早就和千秋一樣,計較不清楚了,就這些眼淚,根本不能夠算清楚她此刻的悲哀了。
一直過了半個時辰,小黛才平靜下來,一雙眼睛卻是哭紅了。大灰兔湊到了她腳邊,小黛狠命一踹,道:“壞東西,和你主子一個樣”
大灰兔子受驚地跑到了千秋腳邊,千秋好笑道:“它現在的主子可是我呢,你這是怪著玩罵我?”
小黛憋著嘴,道:“小姐啊,你還管這些做什麼,就將它拿去清蒸紅燒了,想要怎麼吃就怎麼吃。”
大灰兔子似是聽懂了小黛要將它吃掉的事情,警惕地瞪著她,小黛也狠狠瞪了它一眼,道:“看什麼看,就是要把你吃掉。”
千秋不禁搖頭苦笑,莫非是因為螢衣不在身邊了,小黛一人分飾兩角,怎麼也說起來同螢衣一樣的話來?
盧象形走進來,手中還拿著一盞蓮花燈,笑嘻嘻地逗弄著自家妹妹。千秋嘆了一口氣,又同他們說了一些話,之後招呼著陳魚住下,醒來又是新的一天。
然而有些事情終究是隻能裝作忘記,猛一回頭,它又在那裡望著你。
沈園的冬日景緻蕭條了不少,不過哪一處溫泉卻是生意興隆,閒下來了,千秋坐在溫泉旁邊,靜默著坐著。馮冉猶豫了一下說道:“東家,你若是想要離京,也是可以的。”
“離京?去哪裡?”千秋說道,一手撩過說面,拂了馮冉一臉水。馮冉蹙眉,趕緊將之擦乾。
“我哪裡也不去,我就在這裡。”千秋說著,一手揀起一塊糕點放入口中,想著要不要泡一泡腳。
馮冉道:“就不想知道那個人為什麼突然成親嗎?”
“一個人總要長大,總要有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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