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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一口氣堵在胸口,臉憋得青黑,一口氣呼吸不上來,頭痛欲裂,坐不住。
君兒一看不對勁,自家主子是聰明的,但是心性高受不得太過的刺激,千秋在這方面一下子刺中了宗政明珠的死穴,可不讓宗政明珠跟著犯病了嗎?
宗政明珠心中越想越氣,本來是想要給千秋找麻煩來的,如今卻是自己先受不住了,這哪裡是來找麻煩,分明是自己送上門來。
君兒忙上前扶了宗政明珠一把,千秋心中冷笑,直言道:“看來宗政公子身子有恙,府中可沒有你慣用的大夫,來人,將司馬月同宗政明珠都送出門去。”
司馬東平不管這命令合不合理,反正千秋都說了,便著人上前扶了司馬月和宗政明珠出府。宗政明珠面色青黑,一口血憋著,一揮袖子走人,卻是還想著要將司馬月留下,千秋哪裡肯讓他如意,硬生生將司馬月塞進了宗政明珠的馬車,講理算是什麼,直接武力鎮壓了,嘴上卻是說著為了二人身體著想的。
司馬東平擦了擦冷汗,回過頭依舊痴傻的司馬誠,歷來司馬家門風以陰柔出名,今日裡千秋卻是直來直往地將兩人解決了,不得不說這種感覺其實還蠻爽的。有的時候心眼動多了,嘴巴動多了,還不如一頓鞭打來得出氣。司馬家近來虎落平陽被犬欺,今日千秋將宗政明珠直接趕出了府去,讓司馬東平也覺得一絲快慰。然而轉念過來,到底這趕出的是嫡小姐與姑爺,一股悵然之情油然而生。
千秋回府端王府,這邊小黛已經收拾了東西準備搬去蘅蕪苑了。晚間阮胥飛出門去了,並沒有同千秋在一起用晚膳,千秋聽著劉四說了趙文思已經死了的事情,千秋心中不禁有些驚訝,道:“趙明初是早就往北了吧?”
劉四應答道:“是,早幾日就出發了。”
千秋不由地嘆了一口氣,趙明初就算是同趙文思最後變成了這個地步,可怎麼說都是父子,按照千秋對趙明初的理解,他肯定是想要報仇的,然而一旦去了北方,想必一時三刻是沒有機會了。
千秋剛剛準備歇下,阮胥飛卻是來了他的蘅蕪苑。千秋不禁皺眉道:“我不是同你說了我要住在蘅蕪苑了嗎?”
阮胥飛並沒有否認地點了點頭,道:“確實,我也沒有攔著,你不是就住著嗎?”
千秋心道這阮胥飛是同他玩文字遊戲呢,雖然說了是讓她來蘅蕪苑了,可是自己卻也跟著過來了,那不是和當初的沒有什麼不一樣嗎?
這邊千秋心中不悅,阮胥飛卻是面色有些悵然地道:“其實這些都不重要了,也許過不多久,我就要離京了,到時候偌大的王府,你想要住哪裡都成,也不用遇上我。”
千秋一頓,只見著阮胥飛唇角勾起一絲淡笑,青蟲沙沙地鋪著燭火,片刻之後,千秋“哦”了一聲。
阮胥飛眼底掩飾過一絲失落,凝眸認真地注視著千秋,忽而抬手想要碰一碰千秋的臉,千秋並沒有躲閃,許是因為他剛才的那一句話讓她心有觸動。順帝正值用人之際,趙文思死了,順帝急需要有一個人提升一下士氣,阮胥飛在這個時候說出這句話來,難免是要往南走了……
阮胥飛的指腹有些粗糙,雖然他之前常常在玄武營走動,後又管著朱雀營,小戰的經驗是有的,但是若說大規模的戰役,還比不上趙明初。
“怎麼會是你呢,朝中大員,非無人可用,哪裡有如此拮据的時候。”大將軍王葉祿坐鎮奉昌沒錯,但是怎麼說也輪不到阮胥飛吧?畢竟阮胥飛在戰事上沒有什麼建樹,也不是出於武勳世家。
千秋話到了嘴邊,又想到這會兒順帝是想要用戰事來磨礪阮胥飛了,阮胥飛今年年歲不大,卻穩居高位,雖然在順帝登基之際立下了汗馬功勞,到底缺少威望,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必然要讓阮胥飛做更多的事情。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外人也只看到表面的光鮮,每一件榮光的背後總有其代價,世界上總沒有那麼多便宜的事情。
千秋忽然之間說不出什麼話來了,阮胥飛見著沉默的千秋,眸子中透出一絲溫暖的笑意。
“你此去是往哪裡?”
“充州,接替英博的位子。”阮胥飛說道,“杜齊放一人難以抵擋葉臻。”
千秋點了點頭,她心道這樣的安排也算是合理。夫妻二人雖然已經成婚多日,卻始終淡淡的不曾將話說開,成親前一日是阮胥飛一時衝動,他始終有他的驕傲。
兩日後,順帝將這件事情明確下來,兵部也忙著準備起來,阮胥飛將朱雀營帶走了,不過朱雀營不過兩千人,算是順帝私心充作阮胥飛的私人部隊。司馬星當即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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