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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玄翎點頭表示明白,卻是一想到千秋身邊有一個藍於滄在,便道:“小王爺覺得少司命如何作想?”
“這本就是孽種,留著做什麼?藍於滄不管是為了朝廷作想,還是看在小王的面子上,這孩子都不能留著。”葉惜京此刻已經平靜下來。
過了一會兒,千秋見葉惜京又回來了,不知道他聽了她那些事情之後到底是什麼樣的想法,便覺以不變應萬變方是良策。
葉惜京坐下,只道:“你說是小王負了你?”
“事到如今不用再說誰負了誰。”千秋說道,既然他已經記不得了,而她已然嫁給了阮胥飛,再計較這些又有什麼意思呢?
葉惜京卻不想讓她就此逃避開去,只抓著她的手腕,道:“你做小王的女人。”
千秋一驚,目光猶疑不定地看著他握著她的手,發笑道:“小王爺既然已經不記得我了,而我如今早已嫁做人婦,何必再糾纏?何況之前寧春嬋為何要傷我你應該再清楚不過,我如今並沒有重新回來奪走你的打算。”
“那你就是說你原本是想過要回來小王身邊的。”葉惜京斷章取義,也不管千秋之前的話是什麼意思,只擷取自己想聽地說了。
千秋皺眉,道:“葉惜京,你是在侮辱我?”
葉惜京薄唇微有嘲諷之意:“此話從何說起?小王雖然記不得了,但是小王卻是知道小王心中還是有些在意你這個人的,現如今小王不計較前嫌,讓你做小王的女人,哪裡來侮辱一說?”
千秋怒目,厲聲道:“是,我是喜歡過你,但那是從前的葉惜京,而不是現在站在我面前自以為是的小王爺你說要我做你的女人,可我為什麼要答應你?你是將女人看得也太過輕浮了一些吧,我盧千秋生性自私涼薄,但是心氣高,這雖然並不是一件好事,可這便是我,恕難從命了”
葉惜京聽著她這話倒是沒有生氣,反而戲謔道:“小王既然已經做了決定,便不是來詢問你的意見的,只是來告訴你罷了,你人都在我的地盤上,你有什麼資格有什麼權利說不?”
千秋胸口劇烈起伏,只覺得葉惜京這倨傲霸道似是又增長了不少,她道:“你為何要這樣子對我?”
“因為小王覺得你本應該是我的,既然你重新回到了小王身邊,那便遵從天意好了。”葉惜京理所當然地答道,目光落在她已經微微隆起的小腹上,道,“這孽種留不得,很快我便讓人送來湯藥,去了便是,這事情小王便不與你計較了。”
千秋怒氣堵在胸口,此刻全然沒有了剛才與葉惜京訴說過往的心緒,只覺得眼前這人完全陌生,她堅定道:“我不會讓你這麼做的,我要生下這個孩子。”
葉惜京冷哼一聲,道:“他是孽種,你既然跟了阮胥飛,又跟過朗懼,小王沒有嫌棄你你已然該謝天謝地了。”
千秋被他氣笑,道:“你若是想要殺了這孩子,你便先殺了我”
“小王暫且還不想殺你,你若是再不聽勸告,那休怪小王了,今晚上已經很晚了,小王還要去看春蟬,你便先睡下吧。”葉惜京也不等千秋說什麼,便出了門去。
千秋雙手撐在案上,竭力調整著呼吸,不敢相信剛才那些話竟然是出自葉惜京之口,將一杯茶都喝了,撫著肚子裡的孩子想阮胥飛,若是葉惜京執意,那她不論如何都不能留在這裡了。
千秋剛要出門去找藍於滄,卻被屋外一人攔住,只告知藍於滄暫且不能與她見面,千秋覺著自己似是被突然軟禁了,心中怒意更甚,早知如此倒是不如什麼都不要說。
千秋躺在床上輾轉,一時之間哪裡睡得著,她心中對於葉惜京要害她肚子裡的孩子在意至極,只想著若是這孩子沒了,自己這些日子的苦頭不是白吃了嗎?且她又哪裡有臉面去面對阮胥飛?
千秋越想越不是滋味,事到如今不能再等了,將自己貼身藏著的一張銀票取出來,這銀票在邊角畫了一些細小的符咒,千秋將之折成了一隻紙鶴的模樣,對著那紙鶴吹了一口氣,紙鶴突然抖動了一下翅膀,從視窗飛了出去。
饒是千秋聽馮矣說過,還是嘖嘖稱奇,她是第一次用到這個,也是與馮矣聯絡的最為秘密的手段,就算是貼身的丫鬟小黛也並不知情。她本想著先在此處安胎,等身子穩了一些再說,可如今卻是不能等了,恐怕她不得安胎,還要被葉惜京謀害了。
千秋心道自己這樣子擔心下去也是要不得,到時候自己身子不好,這本來就不算穩固的胎象倒是更加不穩,便強迫自己安心睡下來,不管怎麼樣都要和葉惜京拖延上幾日再說。(未完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