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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自在,葉惜京卻不這麼覺得,他只想要繼續確認他是否對這個女人還有感覺,如果已經是忘卻的東西,既然已經沒有了感覺,那麼繼續追尋便是徒勞,不如完全斬斷。
千秋猛地起身,退後道:“別人都說是。”
葉惜京微微眯起眼睛,冷峻的眉宇微微蹙起,問道:“別人?那你呢?我曾經對你說了什麼?”
千秋吐出一口濁氣,心道她不曾做錯什麼事情,不需要在他面前如此,既然已經拋開過去,又何懼將一切坦誠?反正本來就是葉惜京要問的,看他如今的模樣,就算是知道了也已然沒有了感覺,倒不如說是在聽別人的故事一般。想到這裡,千秋不禁也有點心酸,到底面對的是曾經用生命保護過她愛過他的男人,她曾開啟心扉想著接受這一個人也好,哪裡知道命運捉弄,使得如今見面以這樣一副姿態,她已經是別人的妻子,而她對他來說不過是一個敵對之人。
千秋目光微紅,這心酸之感不像是對於盧縝之死或者聽到阮胥飛假死之訊的大悲,然而這悲傷的感覺確實一層一層緩慢滲透進她的心底,到底她沒有自己想象中那一般堅強。她想著那分花拂葉從春雨中走來的少年,那大雪之中為她撐傘的少年,為他擋箭緊緊擁抱著他的少年……他是葉惜京,就像是少女的初戀,驚心動魄,卻難以彼此相守,最終也不過是留在少女的心中作為記憶珍藏而已。
千秋目中有晶瑩淚光閃爍,換做以前,千秋是決然想不到自己有一天會為了一個男子趕到如此酸楚,這種酸楚不會叫人一下子悲傷昏厥,不會叫人失去求生理念,卻叫人喉頭哽咽失聲,不知今夕何夕,不知道該如何分說現下。
“我認識葉惜京的時候,他不過七八歲的光景,彼時還是一個只冷著一張臉默不作聲的孩子,我知道,他是一個質子,他是人人敬畏的大光明王的獨子。要說我與他的交集,也該是從那一箭說起,即便是如今,我都不知道他為何會射我一箭,我只想著那真是一個奇怪的人。”
“在英帝英帝二十二年的秋天,我跟隨先帝出京狩獵,遇見了光明王葉臻,而後我便見著他背後深且長的傷口,之後才知曉他竟是去刺殺呼延王了,他本與我並無多大交集,卻是在葉臻面前跪下來為我求情,我彼時只感念其恩情,也有些同情那他。而後我落水,他救我於巷襲,敵人自然是衝著他去的,可他本可以逃離,卻是站在我身前沒有舍我而去,那時候我只是在想,我這人怎麼能讓一個人用生命保護我呢,還真是令人詫異。”
“英帝二十三年,我離京了,那個時候雖然走得匆忙,其實本來也可以回去看看他的傷勢,可我到底是個冷情冷性之人,只想著不要與他這身份複雜的質子產生太多糾葛,便棄重傷的他不辭而別。”
“七年後我回來了,葉惜京還是原來的葉惜京,同樣的冷眉冷眼,面若冰霜,倨傲高貴,又有些偏執霸道,在南城郡王府外,他定是要攔著我要送我一程,我亦是一個性子孤高的,最受不得人要挾,不歡而散,如今想來,那時候定然傷他甚深。”
“我只將他當做是奉昌城眾多貴公子的其中之一,最多也是我知道他一些些秘密,或者看他比別人更冷傲三分,不好親近,卻不知道他對我執念之深,便將他想做是一種同類的束縛,即便到了如今其實也說不出到底我與他的緣分在哪裡,也不知道他為何會對我這麼好,只是那時候他還是太過年輕了,又有些稚氣倨傲,叫我與他生出許多不愉快的回憶。我身世有些複雜,便只想著好好待著孃親等家人好好平靜過日子,自然不會想著定然不會甘於平靜之人糾葛太多,一躲再躲,與他關係若即若離,我心中是知道他歡喜我的,卻是將這歡喜當做一種少年得不到的偏執,沒有深究,可他屢次捨命救我,我這人性子冷,但是到底也是有心的,可是我不能說,因為我心底裡,始終覺得,我和他是走不到一起的,我恨他的父親,我也不喜歡他的野心。”
葉惜京聽到了這裡,面色一變再變,只覺得千秋所言他雖然想不起來事情全部,卻是有不少觸動,她的話讓他勾勒出不少畫面來,見那少年為了一個女孩子隱忍又拼命的模樣,喉頭有些乾澀。
千秋細數這些年來隱藏在自己心中的東西,如今說來,能將當時體會坦然道出,也不能不說這不是一件幸事。
“我祖父盧縝與定慧公主早已將我和阮胥飛定下了婚約,然而先帝卻是不怎麼希望我嫁人,便將葉惜京也拉入其中,葉惜京明明知道先帝的意思,卻依舊請求賜婚,於是與阮胥飛訂下了戰局。葉惜京贏了,這其中多少摻雜了一些葉臻的手段,他咄咄逼人地上門提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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