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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透露一些口風,是順帝的意思,他一直有些猶疑,此刻卻也是站出來,表達了同阮胥飛相同的看法。武威伯左振威身子一凜,不想自己的兒子竟是就此作出了決斷,但是與其將來讓柳嵐步步高昇跨過了陳魚去,不若讓與左家頗有淵源的陳魚為後。
於是武威伯雖然沒有說話,卻是給後面的人一個眼色,原本站在武威伯一邊的幾個大臣本也有些意動,如今得到了武威伯的暗示,便紛紛表示了陛下英明。
這時候即便有幾個不同的聲音出現,然而大局已定,順帝一句話,便將陳魚封后的事情定下來。下了朝堂,武威伯內心琢磨著順帝的感情歸屬,雖然人人都知道帝王之情實在是有限,但是到底順帝還年輕,而葉家又常常出情種,因而還時不時地考慮著順帝的女人問題。
封后一事由禮部操辦,然而戰亂使得國庫疲弱,不宜太過隆重,順帝如此一句話又讓很多人有些不解,這陛下到底是對於陳魚什麼一個心思呢?
而就在下朝後不久,小太監很快將這事情傳到了柳嵐的宮中,剛剛生產完皇子的柳嵐面目還有些圓潤,晉位為昭儀本來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然而她的面色卻有些蒼白,看著毓秀宮的方向出神。
“胥飛,等一下。”左亮剛從外邊回來不久,春天的時候就被委派去治理渭水之患,一直到十月末才回來,吏部那邊倒是記了一筆功,不過左亮心中卻是敞亮的,知道他為何會被調出京城。其本人倒是無異議,與其夾雜在家族與君王之間,不若生命也不管來得乾淨。
剛好走出宮門的阮胥飛一頓,離了人群,與左亮一道走去河邊的亭子。如今乃是十一月末的天氣,已經下了一輪小雪,站在四面漏風的亭子裡可不好受。好在兩人都是年富力強的年輕男子,這點冷意還受得。
阮胥飛心中是早已料到左亮遲早會找上他,卻是不知道具體會在幾何,今日裡將陳魚一事拉出來說了,倒是最好的契機。
“這地方還真是交人有些懷念啊。”左亮四下裡一看,河面上浮著一層幾塊薄薄的冰,記得很多年前,他與阮胥飛還在此暢飲,卻是他安慰阮胥飛來著。
“可惜如今手中無酒。”阮胥飛淡淡一笑,兩人一瞬間的氣氛有些尷尬。
左亮的笑容冷了下來,唇角掛著一絲自嘲的笑意,道:“我都不知道如今的奉昌已經這麼冷了,胥飛你卻是不願意來找我嗎?”
阮胥飛一頓,目光深深地看了左亮一眼,道:“你可知道自己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左亮擺了擺手,裝作無意的模樣道:“算了。”
阮胥飛皺起眉頭,雖然左亮說了一句“算了”,但是他不覺得左亮心中真的是想要將此事揭過,有些傷口越是掩蓋越是嚴重,等到裡面都腐壞潰爛了,就再也咩有治癒的可能。
“君君臣臣,先有君,而後有臣。這是我在衡山書院的時候,杜院長與我說的話,也是我的第一課,那時候我不過五六歲的光景,這句話卻是叫我一直記到如今。”
左亮沉默了片刻,抬起頭道:“你確實一直在遵從著這句話,我很敬佩你。”當年阮胥飛若是稍微有些異心,順帝不可能就這麼順利地坐上帝位,因而就算是順帝之後封阮胥飛為異姓王,追隨太子身邊多年的大臣也沒有說什麼。這天下,已經很多年都沒有出異姓王了。因為異姓王有自己的封地,有自己的兵馬,卻不是宗室之人,一旦有異動,很容易朝政不穩,疑心稍微重一點的帝王都不會封異姓王。
“你該知道我當初的情形,那個人試探我幾次暫且不說,想要殺我卻不下一次。”阮胥飛笑得很愉快,因為最後他活得好好的,而英帝卻是被自己的兒子給害死了。
左亮垂眸,緩緩搖了搖頭,道:“我知道,可是我……不是你。”
即便他也是從小跟隨在順帝身邊的人,然而他卻不是阮胥飛。阮胥飛鄙夷道:“那又如何?”
左亮苦笑,回味著阮胥飛這一句“那又如何”,他是十分了解阮胥飛是一個異常驕傲自負的人的人,正因為了解,所以有的時候才會自卑。人和人在一起總是會自卑的,尤其是男人這種天性好鬥的動物。即便左亮從文不從武,但是骨子裡有著武威伯的武人的天性。
“你太耀眼了。”左亮的目光很平靜地看著阮胥飛,卻是叫阮胥飛心中很不舒服,他咬了咬牙,忽然抓住左亮的衣襟,沉聲道:“……能不要像是一隻喪家之犬嗎?”
左亮的手緩緩抬起來,將阮胥飛抓住他衣襟的手扳開,冷聲道:“誰是喪家之犬?”
阮胥飛挑了挑眉,這裡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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