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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來帝王無情,也並非帝王本無情,只是擁有得越多,越會猜忌,然後在時間的磨礪中生出越來越多的縫隙,最終走向相悖的道路。
千秋當然知道定慧公主在想什麼,當年定慧公主和陳白露的心思可不是這樣的,尤其是陳白露,怕是更希望如今坐在那個位子上的是阮胥飛。
“娘,胥飛和那個人不一樣。”千秋說著,目光中帶著安撫之意,定慧公主只愣愣地點著頭,目光追隨著小福生。千秋與孫嬤嬤對視一眼,孫嬤嬤道:“近來太后身子骨越來越差,所以我們公主有些擔憂也是難免的。”
“人終有老去死去的一天,就算是被奉為萬歲的人也是如此。”定慧公主說道,“本宮如今奢求的也不過是你們都安好,這天下能夠求一個太平。之前本宮也不無苛責於你,千秋,你莫要責怪了本宮。”
千秋搖了搖頭道:“怎麼會。”
二人相視一笑,之前的心結也算是都放下了。定慧公主又逗弄了一番福生,這才去歇下了。千秋讓奶孃給福生餵了奶水,便哄著孩子睡下了。她一個人躺在好大一張床上,吸了一口氣,一雙眼睛還狠清亮,睡意不濃。
想了一會兒,又爬起來,叫小黛去弄筆墨來,小黛咕噥道:“小姐,您怎麼睡下了又起來了?”
千秋打發了她快去,小黛也無法,便將筆墨紙張都給千秋弄過來,千秋伏案細細將這兩日發生的事情寫清楚了,又特特指了將那筆銀錢透過江陰公主之手送進了國庫,也算是成全了肅王當年的忠心。只不過順帝是不能推翻英帝的結論的,那麼肅王一案也是不可能平反了,不過善待一些總是有的,尤其是肅王那些舊人,不用整日裡畏首畏尾了。
奉昌的大雪來得比往年都要早一些,千秋縮在被窩裡頭,突然也不怎麼想起床了,不過小福生卻是鬧騰得很,遠遠得便聽見了她的哭聲,千秋只能無奈地起床去看女兒,等餵了奶水之後小傢伙又老實了,奶孃說了孩子六個月之後便讓吃一點米粥是好的。千秋沒有養小孩的經驗,這些個傳承下來的東西總是有道理的,便放手有奶孃做了,只每日裡問小福生的狀況。
阮胥飛想念女兒得緊,自從小福生出生他都還沒有見過,不過在想念也只能透過書信來向千秋問候。這會兒千秋萬分懷念前生,有一張相片也好。
果然江陰公主處事痛快,朝中本來隱隱地要推陳魚坐上後位的浪潮被壓了下去,順帝那邊就更為順利了,他自然將這一功記在了阮胥飛身上,又對千秋多了幾分愧疚之意,擬詔書封小福生為福澤郡主。這小福生都還沒有滿一週歲呢,就有了封號,實在是叫人羨煞得緊,旁人想著阮胥飛聖眷很是濃厚,不知那筆銀子的事情。本來順帝是直接想要給福生取名字的,卻是被定慧公主直接擋了,說是那名字要留給小福生那還未謀面的的爹。順帝只能鬱悶一番,轉而笑笑,也是覺得阮胥飛實在是太辛苦了。
十一月中,司馬星迴京一趟,他拿到了兵部的調令,又升職了。趁此,司馬星來端王府看千秋,卻是先看到了坐在地毯上的小福生,不禁眼前一亮,笑著蹲下身逗弄道:“莫不是這就是福澤郡主?”
他雖然是聽說的,卻是從來沒有見過。見身邊奶孃點頭,司馬星很是得意,因為阮胥飛還沒有見過自己的女兒,他是先見到了自己的外甥女。司馬星哈哈一笑,道:“來,叫舅舅。”
千秋從內堂出來,笑道:“你省了這個吧,她不過六個月多一點,怎麼可能會說話,你教得早了一些。”
司馬星訝然,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脖頸,有些羞赧,他一個男人怎麼知道這些個事情,自己小時候的事情已經忘得七七八八,更不用說這麼小的孩子要怎麼伺候。
千秋見司馬星整個長高了一個頭,如今她這不算矮的個字也不過在他肩膀上,目測肯定是在一米八以上了。司馬星曬黑了很多,目光柔和,笑起來的時候也不像以前,沉穩許多,看來在戰場上歷練這麼久效果卓絕。
司馬星微微低著頭,喊了一聲大姐。千秋的目光一動,她竟是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上一次聽到是在兩年多前司馬星喝醉的時候,動了千秋的惻隱之心,如今聽他清醒之下如此稱呼她,便顯得有一絲尷尬起來。
“你不要說出什麼狠心的話來說什麼與我沒有關係。”司馬星怕她搶白,因為千秋之前對司馬家恨意太深。
千秋如此聽他說,便只能點了點頭,算是認下了。在當年是怎麼也想不到,她和司馬星會有這麼一天,她忽然想起明慧公主的死來,便將此事說了,察看司馬星的反應。
司馬星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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