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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懼眼底同樣閃過驚異之色,那畫中乃是一個女子,畫師的功底十分只好,畫中並非女子的正身,乃是一個側身回眸的姿態,一聲紅色的廣袖連裳之外是一層白色的輕紗,她額前耳鬢無任何散碎髮絲,悉數都收起來挽成了一個飛天髻,只一朵牡丹珠花點綴其上,女子眉眼細長,稍稍向上挑起,五官並非多麼精緻美麗,眉眼卻自成別樣風韻。
是她少年就是看著這一幅畫也有些緊張,腦海中是當日她微笑著說讓她滾的畫面,他灼灼地盯著畫中的女子,唇角緊抿。
朗懼和彭玉因為注意著那幅畫中的女子,並沒有留意到少年的神態,片刻之後少年稍稍恢復了心神,只是望著那幅畫依舊覺得心中灼痛。
她曾是他灰色世界的全部,他願意為了她做任何事情,但是站在她身邊越久,就越是自卑難受,越是不甘心。
她恨他,她不要他了,她讓他滾,她再也不會多看他一眼,她嫁人了,她會忘了他。
只要想到這一切,少年就會覺得無比的難受,就好像身體裡有數以萬計的蟲子在啃噬他的心扉,讓他難以承受。然而每每看著自己華美的衣衫,身邊跪著的僕從,便越發覺得自己不能就此放棄,他不能一輩子匍匐在她身下做一個在她羽翼之下的男人,那樣的男人是永遠無法挺直了腰站在她身邊的,他需要不斷地忍耐,不斷的忍耐,等到他有足夠的力量來保護他,走到與她對等的位子,她一定會對他另眼相待,她不會再將他當做一個只會哭泣的棄子,不會再將他當做一個不起眼的奴僕,不會將他當做一個可有可無的人。
朗懼手指緩緩摩挲著畫上女人的臉,笑了笑道:“這個女人,有意思。”他那一雙狼眼裡盡是笑意,想起當初他喬裝在奉昌城中化作一名商人與她見面,分明是一個年歲尚淺的小丫頭,卻不想掌控著如此龐大的錢財。
朗懼回頭問彭玉,道:“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呢?”
“陛下是見過盧千秋的吧,有一件事情很少人知道,當今英帝后宮中有一名女子被臣的大哥斷言有鳳凰之命,而很有意思的是這位盧千秋,和那位后妃關係非常不錯,盧千秋在四歲的時候就被臣的師侄說其骨乃是鳳凰之骨。”
朗懼挑了挑眉,盧千秋便是因為那個命理之說才會躍入他們這些人的眼裡吧,葉臻也好,英帝也好,他朗懼自然也是聽說過的。這畫中女子雖然美好,但是朗懼見過的美女也海了去,他要什麼美女沒有?自然也不會對千秋動心。當初乍一見千秋覺得有些意思,不過日子久了也就淡忘了,朗懼本身就不是一個對於女人又太多心思的男人。
不過如今彭玉將此事提出來一說,作為巫教的曾經的大人物,看來也是非常信奉千秋的命格一說,想要讓朗懼將千秋弄到手。
“葉臻曾用盡手段想要將此女留下,可惜並沒有成功,如今阮胥飛又死了,這是上天在指引陛下啊。”彭玉說道。
朗懼微微一皺眉,千秋到底已經嫁人,一個一國之君竟然要搶奪一個寡婦,這讓朗懼微微有點抗拒,再說女人再好,命理到底是玄而又玄的東西,他雖然重用彭玉,卻並非只一個很信任命理的人。女人至於他不過是成功的附屬品,他朗懼還沒有懦弱到用一個女人來征服天下。
“朕並不太喜歡用這樣的手段來奪去天下。”朗懼直言道,“這天下若是因為一個女人而被定下來,那實在是可笑了,你說順帝得到了那位后妃,既然天下有兩位擁有鳳凰之命的女子,那又有何解?”
朗懼輕笑,將畫卷重新收了起來,道:“朕只相信自己的力量,上天能給予朕自然最好,上天不能給的,那朕便自己去拿”
他話語間的霸氣盡顯,彭玉不禁一愣,點了點頭甚是欣慰,不愧是他看中的君主,之前他一番說辭並沒有動搖他的心性。
彭玉再次摸了摸他那並不長的鬍子,道:“不過,臣的那位驚採絕豔的師侄和盧千秋過從甚密,雖然不知道具體原因,但是臣卻是覺得此女很是值得研究一番的,若是陛下信得過,便將這件事情交給臣吧。”
“朕怎麼會信不過先生你。”朗懼很是爽利地將此事交給了彭玉,一旁的少年面色始終不曾有大的波瀾,彭玉卻是笑了笑道:“趙吉,你應該是十分了解她的人吧?”
“談不上完全知道,對於盧千秋的一些個習慣喜好倒還是知道一些的。”趙吉微笑著說道。
彭玉很喜歡趙吉這種從不將話說得圓滿的性格,年輕人自然要謙虛一點比較好,他看得出趙吉想要的東西是什麼,這是一個可以用盡手段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