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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玉扯動了一下嘴巴,不過千秋下一句卻是說道:“我相信你。”然後她伸手去拿岸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彭玉有些詫異,目光中凝結起一點笑意。
千秋抬手擦了擦唇角的水漬,卻是冷不丁地將喝下去的茶水吐在了手心,順著手心流進了寬袖的裡頭。她不管是這些飯菜茶水中有毒沒毒,她不是一個輕易容易相信別人的人,此時此刻自然是為了做給他看的。示弱也是一種求生的手段,叫彭玉看了她已經鬆了心防,也許某些時候有很好的效果。
彭玉在試探千秋,千秋更是時刻注意著試探彭玉。
事實上在千秋被帶來這處莊子兩日,細心想來越發怪異,總覺得面前人雖然是一副國師烈光的容貌,可是讓她感覺這個人並不是烈光。烈光若是想要殺她,直接殺了便是,為什麼還要苦苦帶著他北上?而趙吉怎麼會和國師烈光勾結在一起?
最重要的是,千秋覺得藍於滄不該不為所動才是。
兩日前馮矣便透過宴泰給予的與朝廷聯絡的特殊方式,將千秋失蹤被國師烈光帶走的訊息傳回了奉昌,順帝見後不禁覺得不可思議,直接便讓人去天一閣問話。
順帝拿著馮矣呈上來的訊息怔怔發呆,春夜依舊清冷,未央宮的這座宮殿那麼大,身邊咩有人陪著的時候就更加冷了。順帝一宣告黃色的袍子朧上了一層暈黃色,外間一名穿著黑色連裳的男子已經來了。
國師烈光今年大抵有五十歲了,尋常五十歲的男子早已華髮滿頭,皺紋縱橫,但是國師烈光保養得很好,看起來不過是三十幾歲的人的模樣,面色剛正肅穆,讓人見之雖然生不出親近之感,但是也不會討厭。
然而順帝對於國師烈光的討厭和國師烈光長得好不好看無關,只是因為當年國師烈光親近趙賢妃和二皇子,如今他坐上了帝座,他自然對於國師烈光怎麼也看不順眼的。但就是看得再怎麼不順眼,順帝也很難相信國師烈光會帶走千秋,他想不出國師烈光有這麼做的理由。
順帝什麼也沒有說,只是將那張紙給國師烈光看。
小滿子接過順帝手中的紙,然後傳給國師烈光。
和國師烈光一起過來的還有少司命藍於滄,他有一副傾城妖顏,嘴角含著淡淡的笑容,穿著一身雪青色的廣袖連裳,黑髮如墨。是他接過了那張紙看了看,然後國師烈光瞟了一眼,便明瞭了。
“臣並未做過此事。”國師烈光道,目光中閃過一絲幽深的殺意,“不過陛下請放心,臣知道是何人所為,乃是本教一名叛徒。”
“朕想要知道是怎麼回事。端王為國捐軀,他的王妃卻在途中被人懷疑由國師烈光擄走,這實在是讓朕無法給定慧公主一個交代,給端王府一個交代,朕要聽你的解釋。”
順帝是動了怒氣了,巫教行事向來乖張,有的時候常常越過了朝廷的法制去,但是那時候多事因為處理異教徒的事情,於是朝廷也就稍稍松乏一些,可是近日涉及到的卻是因為一名王妃
順帝諷刺道:“難道說端王妃乃是一名異教徒?”
藍於滄躬身道:“請陛下息怒,王妃溫良恭儉,在事情還沒有弄清楚之前,師傅只是不敢妄言,不如陛下將這件事情交給我們天一閣親自調查,臣一定會答應找回端王妃。”
順帝看著藍於滄的眼睛好一會兒,確認這位時常掛著笑容的少司命目光中的真摯,便點了點頭道:“是何人所為?”
藍於滄徵詢著看了國師烈光一眼,國師烈光道:“說來這是本教的恥辱,是臣的胞弟彭玉,之前對於窩巢忠心耿耿,為朝廷也算是做過不少事,立過不少功,然而卻跟隨奸賊而去,為葉臻身邊走狗。”
“葉臻的走狗?”順帝目光霍然,他當然知道彭玉叛教的事情,也知道是葉臻的走狗,卻不想這事情會和他有關係。
“彭玉是臣的胞弟,與臣容貌十分相似,若是要假扮臣,只要稍稍花一些功夫是極其容易的事情。”
“哼”順帝冷哼一聲,眸中怒意橫生,“終究是天一閣的過錯”
國師烈光和藍於滄同時躬身道:“是。”二人並沒有推脫,同時承認了錯誤。二人皆知順帝不同於英帝,與天一閣的關係有點微妙,順帝是很願意找一個藉口問罪天一閣的。
出了未央宮,藍於滄道:“師傅,若是真的是彭玉所為,我看我們就算是抓著葉臻那頭也沒有意義。”
國師烈光的腳步一頓,且聽著藍於滄稍後所言。
“彭玉師叔當初叛出天一閣,後又幫葉惜京忘卻那個女人,可是徒兒調查過,葉臻和他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