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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子兄弟,你還能挺住嗎?”柱子的頭還伏在姑娘的背上,他睜開眼睛,勉強笑了笑,然後輕點了點頭。潘大姑娘就又對姑娘說:“好好照看他,等俺回來!”說完翻身又上了馬。
潘大姑娘往回跑時,槍聲已經停了,等她跑回了一段,就遠遠看見了那些鬼子兵,可卻不見紅梅和那個弟兄的身影,心裡就一緊:“哪道他們都被……”可一想又不對,即使兩人都被打死了,總會留下他們的屍體吧,雪地上不但連一個黑影也看不到,而且那兩匹馬也不見了,看來兩人還是脫了身。潘大姑娘就很奇怪:“他們幹嘛要朝別的方向跑呢?”她真想再跑近些看看馬蹄印,好判斷一下兩個人往哪個方向跑了,可那就到鬼子兵的眼皮子底下了,潘大姑娘正尋思著,一個鬼子兵就朝她開了一槍。
那些鬼子兵原本都上了摩托車,看樣子是要走,一個鬼子兵轉頭時就發現了潘大姑娘。槍聲一響,別的鬼子兵和那個日本軍官也就看見了,就紛紛舉槍射擊。“不管了,反正他們也脫了身!”潘大姑娘這樣一想,就忙調轉馬頭,在馬屁股上抽了一鞭子。距離很遠,野地上又走不了摩托車,鬼子兵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離去。潘大姑娘回到太爺爺他們守侯的地方,太爺爺捧著一捧雪正喂柱子,柱子脫水也很嚴重,嘴唇都爆了皮。“姐姐,他們呢?”一見潘大姑娘,小月就忙問。“走,咱們去幹媽那兒等他們!”潘大姑娘卻說。
讓小月先上了馬,潘大姑娘就扶著柱子坐在了她背後,柱子很虛弱,靠在小月背上會舒服一些。潘大姑娘又扶著太爺爺上了馬,然後才跨上馬背仍坐在太爺爺的背後。雖然心裡都惦記著那個姑娘和那個弟兄,但畢竟沒了追兵,馬也就沒必要跑那麼快了。此時坐在潘大姑娘身前的太爺爺,懷裡就像揣了只兔子,七上八下,因為他感覺到了背上的溫暖柔潤,這種感覺,跟他從西風莊救了喜鳳後,在路上背了她的感覺是一樣的。
說老實話,太爺爺沒見過潘大姑娘之前,她的形象在他心中是被傳奇化和男性化了,但在七星峰上,在潘大姑娘摘掉帽子和圍巾的那一刻,他這個認識就受到了強烈衝擊,他就和弟兄們一起動了心。太爺爺畢竟也是男人,沒有男人不被女人吸引,至於柳下惠,那不是一個男人。翠花讓他的心動是不能捨棄的,喜鳳讓他的心動是可以疼愛的,潘大姑娘讓他的心動卻是眷戀依慰的。太爺爺就那樣體會著,就想起翠花的大肚子,就覺得自己是個色鬼,他就無比羞愧了。
潘大姑娘也正燒得滿臉通紅,在那緊張時分,她雖也與太爺爺同乘,但注意力卻不在這上,現在心思卻不由自主地往上靠了。她從來沒有這樣緊緊地貼過一個男人,儘管太爺爺個頭矮小,可肩膀還很寬實,靠得住。潘大姑娘名義上已是一個寡婦,可她還沒愛上過一個男人。###把子搶了她做壓寨夫人,她是恨他的,後來###把子對她非常的好,她的恨就隨著認命消失了,可那也只是生了感激。她與太爺爺只接觸了兩天,竟發現自己開始喜歡這個男人了。
沒有人追蹤,可潘大姑娘也很謹慎,她帶著太爺爺他們進了一個村子,然後上了大路,又穿過一個村子,這才到了二王村,那時天色已擦黑了。潘大姑娘的乾媽一看她攙著個一瘸一拐的陌生人進來,小月也攙進一個虛弱的陌生人來,心就蹦到了嗓子眼:“丫頭,這是咋了?”“媽,你去燒點粥吧,他是餓的!”
潘大姑娘就說,她指的是柱子。乾媽趕緊去燒粥,小月就幫忙燒火,等粥盛出來晾溫了,柱子喝下去,精神頭就好多了,但要完全恢復,恐怕還需一些時辰。
太爺爺他們也是餓了,也都就著鹹菜喝了一大碗粥,乾媽知道了太爺爺是腳脖子崴了,就要出門去找人,說村東頭有一個老頭會活腳,潘大姑娘一聽很是喜悅,就讓小月陪著乾媽一塊去,不大會兩人回來了,卻沒帶來老頭,原來很是不湊巧,老頭的親家病了,晌午就去了外村,不知道啥時會回來。看著太爺爺的右腳脖腫得像饅頭,乾媽很著急,太爺爺卻說沒事兒,等消腫就好了。
天色早黑了下來,可還是不見紅梅和那個弟兄回來,幾個人又焦急起來,就有些坐不住了,於是潘大姑娘又推翻了兩人已脫身的判斷,兩個人若真脫了身,那個姑娘肯定會帶著那個弟兄找到這來的,難道他們又遭了什麼意外?可她明明看見那些鬼子兵還在原地沒動的,難道會是……潘大姑娘突然就想到了關老道,她不禁就打了個冷戰。潘大姑娘的新判斷猜對了一大部分,紅梅確實被後趕到的關老道糾纏上了,她沒猜對的是:那個弟兄卻順利脫了身。而且,潘大姑娘這麼判斷時,紅梅已掉進了關老道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