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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說,還不好意思?玲瓏子不得不找個人給他壯壯膽氣。
都護府幕僚中一位衣著上流的老先生終於開口道,“朝廷裡的態度也是模稜兩可,也難怪衛司馬大人無所適從。。。”
“這個大家都知道!”鄭宣打斷幕僚道,“現在就說怎麼辦就好了。”
幕僚在都護髮過牢騷後略微欠身,依舊繼續說道,“陛下在這場爭論中並沒有什麼旨意給下來。。。”
“那又怎麼樣,要不是他谷大人要一直把人送到康居去,早就沒有這回事了。”鄭宣依舊抱怨著,本來嘛谷吉到都護府時就有朝中的信使來說衛司馬將駒於利受送至邊境即可回返,偏是谷吉執意要送佛送上西。
“鄙人妄自揣測,陛下實際上也想讓為司馬大人把匈奴王子送回康居,但是陛下顧慮到其中的風險,不好意思要求谷大人這樣去做罷了。”
鄭宣對這種看法略有興趣,問道“你憑什麼這樣說?你知不知道一直反對護送駒於利受的御史大夫貢禹可是中書令(石顯)舉薦的?”
“中書令雖然是內廷重臣,但是未必總是代表陛下的意思。或者說貢大夫反對護送駒於利受,也多半是貢大夫自己的想法,並不能代表中書令的意見。海內周知,貢大夫雖然是中書令舉薦到朝廷裡的,但是早已名滿天下,為官以來有口皆碑,並不能算是中書令一己私人的口舌心腹。”
“就算是吧,”鄭宣冷冷地道。
那幕僚見都護並不反對,便繼續道,“而右將軍馮奉世,是後宮馮美人的父親,在這場爭論中他是主張要一直把駒於利受護送到郅支單于面前的。即使不能說他的意見就是陛下的授意,但是如果陛下不同意他的說法,自然會在私下勸解,應該不會放到朝堂上去議論吧?”
這樣似乎也有些道理,幕僚們聽後不免交頭接耳。
鄭宣轉而向谷吉道,“衛司馬對此有什麼看法?”
谷吉端坐正色答道,“陛下有何用意,臣下不敢妄自揣測,但是現在郅支單于向大漢稱臣,駒於利受是匈奴在長安的質子,此番送質子歸國自然應照以往一直由大漢使臣護送到其王城,沿途宣示天朝教化。。。。。。”
鄭宣聽了閒氣不打一處來,但也只能在背地裡嘟囔著,“腐儒,活該一刀砍了你!”
谷吉猶不察覺,滔滔不絕地講著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的縐縐之語。
“衛司馬大人說得在理,”鄭宣下首的一名幕僚接話兒道,“但是郅支單于此次要求質子歸國,是明顯的不臣之舉!各位試想:如若郅支單于真心歸附我大漢超,又怎麼會逃奔到康居國?康居雖然並沒有大張旗鼓地抗拒皇命,但向來對都護府轄制不加理會,又一直和烏孫作對,西域誰人不知我前朝解憂公主下嫁烏孫?”
“話不能這麼說,”立時有幕僚反駁道,“烏孫和康居向來不和,為了商道的爭奪戰一直都沒有歇停過。不能說解憂公主下嫁烏孫之後,我們凡事就都要倒向烏孫一邊。”
“但是如果不對烏孫加以迴護,只怕將來這兩家都不會買都護府的帳了。烏孫康居是西域兩個大國,把一國抓在手中就如同於擁有了半了西域。”
“但是現在陛下是要懷柔整個西域。”
“當你在講懷柔的時候,你應該先想到站穩腳跟的事情!”
“老子曾說‘佳兵不祥’。”
“武皇帝直搗匈奴靠的可不是拿著書本唸咒!”
“武皇帝直搗匈奴不假,可後來也有內禍不斷,要不是宣皇帝的中興之政。。。。。。”
“好了!”鄭宣一聲高喝,他可不想把事情扯得太遠,尤其是在朝廷的信使還在身邊的時候。眾人雖然都有些想法要講,但還都是靜了下來,鄭宣鎮靜片刻,向谷吉一字一語地說道,“衛司馬大人,咱們這幾個人在這裡尚且爭論不休,朝堂上的大臣們的議論、可是比這裡更加。。。。。。如果再這麼耗下去是沒有指望的。事情其實捅開了講也很簡單:你把駒於利受送到康居郅支單于那裡,第一種結果、郅支單于尊奉朝廷,把你禮送出境;第二種結果、匈奴土狼使詐,你被人家砍了祭祖。”鄭宣話說到此,便只是看著谷吉。
谷吉被這一席天窗亮話說得一愣,這兩種結果他其實離開長安時就已經想到了,但是若要回答鄭宣的話還真不知從何說起。
鄭宣見谷吉並非十分驚愕、應該已是心中有數,便繼續說道,“陛下已經準你送到邊境,立即回返,這算是恩典;你要是願意去一趟康居,別說皇帝陛下,就是我也想看看郅支單于的真實想法,但是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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