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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昭身子一輕,如騰雲駕霧一般摔了出去,只道這一跤一定摔得不輕,不料身子自師弟們頭頂飛過,直落到三丈開外的地上,連退了幾步,卸去了餘力,竟然安然無恙。
他定了定神,驚魂稍定,心中也知是人家手下留情,但對這人武功之高也更加畏懼,連忙大喝道:“布錯劍大陣,圍住他們!”
錯劍大陣並非封不平幾人所創,而是昔年劍宗高手所創的一套陣法。昔年華山劍、氣二宗之爭,互相貶抑對方武學,都認為自已堅持的,才是華山武學的正途。當時雖然劍宗人才濟濟,但修為高深的老一輩高手中,氣宗高手人數雖少,武功卻在劍宗之上,氣宗以此事實大肆打擊劍宗,認為武學修至巔峰,劍宗終是難敵氣宗。
劍宗對這一說法表面上雖嗤之以鼻,其實心中也知所言非虛,當時華山掌門是氣宗的凌若虛,他的劍術本就高明,內功修為更已到了三花聚頂的極高境界,與他平輩的劍宗高手若論劍術或可不在他之下,但內力修為遠不及他,平時交手切磋沒有一人是他對手。
若非劍宗後來出了個年輕弟子風清揚,不知從哪裡學來一套極高明的劍術,他用的這套劍法雖不是華山劍法,但他行走江湖一連挫敗了許多一流高手,江湖上卻只認得他是華山劍宗弟子,因此大揚了劍宗名聲,否則劍氣二宗之爭早已分出了勝負。
有鑑於此,劍宗幾名傑出高手才研究出這套錯劍陣法,彌補氣功遜於對方的不足,氣宗也早已探知這一點,因此在玉女峰上以言語相激,要雙方一一對決,不可出此群戰之法,否則當時這套劍陣若由當時劍宗的絕頂高手使來,威力更是不凡。
不過當時華山劍氣二宗雖對武學看法不同,倒都是鐵骨錚錚的漢子。氣宗騙走了風清揚,只因為他用的不是華山劍法,縱然贏了,也不代表劍宗正確。又迫他們不用劍陣,彼此以真才實學較量,以為華山正宗下個定論。
華山掌門凌若虛本來劍氣雙絕,為了折服這些劍宗師弟們,執拗脾氣上來,玉女峰比劍時也棄劍法絕學不用,任憑劍宗高手劍氣千幻,劍招萬變,但他憑著練到至高境界的紫霞神功,以拙勝巧,以靜制動,竟也連敗劍宗十餘位高手,結果自已也受了重傷。
他是華山派掌門,本想藉此大敗劍宗,結束自蔡肅、嶽子峰兩位前輩以來的劍、氣之爭。不料那些劍宗弟子也是性情剛烈,比劍失敗,竟然一一自殺,從此五嶽劍派排名第一的華山派人材凋零、幾乎覆亡,大違凌掌門本意,他死時心中也已深懷悔意。
以凌若虛的武功,對風清揚的獨孤九劍和這劍宗的錯劍大陣也極為忌憚,可見這陣法的厲害,此時那些弟子見大師弟被來人一招擊退,已是大驚,一聽之下立即布起錯劍大陣來。三十多人迅速穿插,你進我退,傾刻之間一道縱橫交錯的劍網已經織成。
韓昭對這套錯劍大陣深具信心,見數十把明晃晃的長劍已將那武功奇高的人圍在當中,這才匆匆趕去請示師父。
吳天德還不曾聽說華山劍宗有過劍陣,見那些弟子訓練有素、攻守有度,布起劍陣來竟是風雨不透,心中十分歡喜,有心想試試這劍陣的厲害,眼見六名弟子上下左右同時刺來一劍,立即身形躍起,猶如沖天鷹隼,一抬手已接住那柄自空中落下的長劍。
吳天德一劍在手,一道驚人的劍芒亦隨之而起劃空而出,凌空一劍旋擊而下,劍如光輪似已囊括天地無物,凌厲無匹的劍氣過處,六道劍影如潮水般退卻。
吳天德身形甫落,那六人甫退的同時,交叉而過又是六人如長江後浪蜂擁而來,此時吳天德身形尚未落地,六人時機拿捏的正是時候,若換了一人,便只有以一已之力硬接這六劍。六人六劍角度已囊括前後上下各個方位,六劍同時襲來,若是分而擊之,氣無法凝於一點,便無法發揮內力優勢,只須被對方纏住,這些人六人一組,你退我進,劍勢錯落如潮夕起落、連連綿綿再無一刻停歇,叫人眼花繚亂,除非武功高出對手太多,否則必然久戰失手。
吳天德見這陣勢心中一奇,這錯劍陣的原理竟然暗合獨孤九劍中信手揮灑、如行雲流水,招招相扣、式式連環之理,不過獨孤九劍的劍意是以一人使劍,招式牽引連環,千劍萬劍也形同一劍,這劍陣是諸人合作、彼進我退,互相呼應,彌補別人一招使畢,舊力方去新力未生時產生的空隙。
他自不知這劍陣正是當年劍宗幾位高手見過風清揚使劍,他們浸淫劍法一生,只瞧風清揚劍招,雖悟不透獨孤九劍的奧妙,卻也知道他劍劍連環如同行雲流水,也是致勝關鍵之一,雖不能因此創出類似的劍招,卻在